“我不会跟诺诺说的。”
“没关系，诺诺不会在意的。”路明非坐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你喜欢诺诺还是陈雯雯多一些？”
“这个问题我们早上好像讨论过了。”路明非笑了笑，“这么说吧，诺诺是我的全部，但陈雯雯，只是曾经。”
“我听说他以前踹你踹得很漂亮。”
“那是，比电视剧都还精彩。”路明非自嘲地笑着，“不过我不怪他，换做我是他，也不会选一个懦弱的家伙。”
“可是一年后赵孟华不喜欢他了，你还是会出手帮他。”
感觉到话语中的不协调，路明非叹了口气，大概是那个“他’又出手了，不过没什么关系，谈话而已。
“毕竟曾经爱过，不想看她太难看，搞得自己很没眼光似的。”路明非摆了摆手，“别说我了，你呢？你和苏茜学姐怎么样了？”
“苏茜？”楚子航皱了下眉头，“她不是我女朋友，但我知道她喜欢我，她会帮我做很多事，我需要她。”
“那不就和以前的我很像吗？但愿学姐不会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路明非装模作样的祈祷着，随后趁着车在路口停下的时候一把轻轻按住楚子航的腹部，楚子航一个吃痛，有些恶狠狠地瞪了路明非一眼。
路明非也没管楚子航怎么想，很自然地拿出纸巾把上头渗出的血液擦掉，一边默念着发动言灵去治愈伤口。
“都说了需要帮忙打电话，你就是不听。”
“已经包扎了，自己包扎得不太好，有点渗血，没事。行动里出了点意外，玻璃扎进去了，这种程度的伤不要紧，我们到达美国的时候就能愈合，只是希望快点止血，免得过安检时麻烦。”楚子航解释道。
“不用那么麻烦，多转几个路口就好了。”路明非没好气地说道。
“帮个忙，不要对别人说，算是你还我的人情。”
“放心吧，我嘴可严着呢。”路明非拍着胸口打包票，“最多发发朋友圈。”
“。。。”
“开个玩笑。”
路明非沉默了一阵，才再次开口：“你觉得，自己特别吗？”
楚子航愣了一下，才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特别，就给我好好的以来一下别人，就像我依赖你们一样。”路明非没好气地说着，“如果你觉得自己特别，那我可是S级，比你更特别，以后有事我来做就好，用你的话来说，就算‘你跟着碍事’。”
楚子航听着，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没有去回答自己特不特别，而是反问道：“你呢？你觉得自己特别吗？”
路明非微微一笑，“特别啊，没人比我更特别了。以前我也觉得我很普通，但只有真的到了最后，才发现天啊，我根本就和怪物一样。”
是啊，从出生到现在，自己的经历是最特别的，谁能复制的了？
“师兄，你又想象过吗？有一天有一个你不讨厌，甚至有好感的女生对你告白。。。不对，你好像不需要想象。”路明非说着把自己都整笑了，“不过我经常会想，以前我常想如果陈雯雯突然对我告白，我会不会答应她，现在的话，不会，如果是诺诺对我告白了，大概也不会吧，那就不是诺诺了，那个小魔女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看向开车的楚子航，“如果苏茜学姐对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楚子航思考了一下，“也许。。。会吧，因为我需要他，他帮的了我。”
路明非听着总感觉很熟悉啊，“你们怎么和凯撒他们那么像？”
对啊，凯撒和诺诺在一起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互相帮得上，一个喜欢，一个觉得适合，楚子航和苏茜也是一个喜欢，一个觉得适合。
“零呢？”楚子航突然问道，“我看得出来，零对你是有好感的。”
“没想到你看得出感情的事啊。”路明非呵呵一笑，“我知道，零喜欢我，但是我把她当成妹妹。你明白吗，像零那种三无，小个子，又可爱的女生，就好像妹妹一样，让人想保护她。”
他全身放松躺在椅背上，楚子航的上已经不需要治愈了，他也就可以休息了，“我会和零说清楚的，但如果说明白了，他还是对我是那一种喜欢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他眯起眼睛，稍微打个盹，“师兄也是啊，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早点说明白，别拖着学姐，女孩子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
楚子航没有回答，路明非也渐渐睡去，他也累了。
“说起啦，路鸣泽，你这个当弟弟的怎么没送我生日礼物？”
“你对路明非很上心啊。”苏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这个小气鬼自己讨的回礼。”诺诺弯着身子把一个小盒子装进了背包里，小盒子虽然说不上特别精致，但外观也是相当漂亮，其实只是诺诺没花多少钱就在一家书店里买来的。
“路明非真的很喜欢你的样子。”苏茜扑到床上，抱着软软的抱枕翻滚着，“他看你的眼神，那是说不尽的柔情，就快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诺诺忍不住笑道。
“你呢？你喜不喜欢他？”
诺诺静了一下，才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喜欢吧，又不太像，不喜欢嘛，又好像不是。”
“哇哇哇，没想到我们大情圣诺诺也有迷茫的时候。”苏茜在一旁打趣着。
虽然两人平时看上去不太对付，但其实私底下的关系还不错，就是那种大家以为我们关系不好，其实那些都是因为我们关系好而出现的相处方式而已。
诺诺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啊，路明非就。。。我捉摸不透。在他来到卡塞尔学院以前，他就是个衰仔，暗恋一个人都不敢说的小家伙，可在自由一日以后，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霸道，自信，甚至比凯撒还来的自信。他和凯撒看着我的眼神不一样，凯撒是一种看待自己拥有的东西的眼神，路明非却不是，那种眼神。。。好像在观察，又像是。。。我说不明白，就是很奇怪。”
“唔。。。”苏茜想了想，也说道：“你不觉得路明非很厉害吗？他和凯撒他们明明认识不久，却很自来熟似的，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对方玩笑，勾肩搭背的，好像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明明相处不长，却把握得住和每个人的距离，不会让你反感，让你有一种对他又爱又恨的感觉。”
“又爱又恨？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苏茜说着把枕头丢向诺诺，但被诺诺很随意地就接了下来。
“不过你这么说倒也是，你看他说话老是刺激凯撒，可凯撒却没有反感，要不是我和凯撒相处的久，我都快以为凯撒是改性子了。”诺诺点着头附合。
“路明非和凯撒，你比较喜欢哪一个？”苏茜突然问道。
诺诺想了一下，“不好说，和凯撒在一起，我觉得安心，但却谈不上快乐，和路明非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挺快乐的，但却又觉得不安定。”
“真好啊，一个是学生会会长，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一个是S级血统，被两个人同时追求，真令人羡慕。”苏茜打趣着说。
“别闹了，我很懵的，都不知道要帮哪一个。”诺诺把背包的拉链合上，随即也躺到了床上。
“这样吧。”苏茜凑了过来，和诺诺挤在同一张床上，“先不管凯撒，我们假设你和凯撒没有在一起，甚至没有认识，这个情况下路明非和你告白了，你会答应吗？”
“我。。。”诺诺张着嘴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有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知道了，却不敢承认，或者说不愿意说出来。
她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胆小怕事，踌躇不前的路明非，还有那个大放光彩，运筹帷幄的路明非。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