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隆。
天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响,似乎在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乌云密布,下雨只是时间问题。
啪嗒。一滴雨水落到了小树的叶子上,随后,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糟了糟了,找菜找过头了,忘记今天要下雨了。”一个戴着竹笠,披着蓑衣的男人,顶着倾盆的暴雨,匆忙的往家的方向飞奔:“谷子还没收啊,坏了啊!”
男人马不停蹄,但这时,一到雷劈到了自己身边的树上,一瞬间,树干直接换作黑炭,轰然倒下。
男人给吓了一跳,但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心情去管这个,毕竟这树没砸到自己,自己还有粮食没收呢。
但男人依旧没有战胜好奇心,向倒下的树木那边看了一眼,直接愣在了原地。
因为正有一个人,穿着被雨淋湿的礼服,躺在那棵树的树墩旁一动不动。
“我滴乖嘞,这啥运气,遭了啥孽,让雷给劈了?”男人站在那里,一时半会只憋出个这么个话来。
说实话,这玩意真的不常见,毕竟真的有人能给雷给劈着了?狗屎运plus?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心一狠,冒着又被劈一次的风险跑到了那个人身边。仔细一看,是一个女人,一头蓝色的短发,礼服很精致,上面居然没有一点泥巴。
此刻,她正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略感害怕,把手放到了她的脖颈处,发现还有很轻微的脉搏。
“我的孩嘞,这都没给劈死,啥运气啊这是。”他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子,真他妈的的大难不死啊。
来不及多想,既然人还活着,就没有不救的理由。很快,他吧蓑衣解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然后背起她,一路向家里狂奔。
至于谷子,哪有人命重要?所以,自己的老婆会原谅自己的吧……
……
……
次日,天气依旧阴沉,即使看不到太阳,但农村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已经中午了。
他正在一旁保养这自己的工具,衣柜旁还放着一个箱子,成色不错,平时没少保养。
昨天,对于自己擅自背了个濒死之人回来,而导致自己的谷子有大半没收成,媳妇也只是骂了自己几句,更多的,是关心那个人。
男人时不时的把目光移向那个箱子,思绪飘出很远很远。
这时,床上传来了动静,那个女人翻了个身,眼睛缓缓睁开,用手臂颤颤巍巍的把自己支棱起来,然后揉了揉眼,开口询问道: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见她起来了,便放下手中的工具,开始和她搭起话来。
“嘿哟,你可算醒了,昨天可真悬啊,一道雷劈在了你旁边,你既然没事。”
“你是谁?”
“我是个农民,昨天正好路过看到了你,发现你还有脉搏,所以就把你背了回来。”
女人略感疑惑,自己的大脑中确实断片了,而且这个男人所说的自己一概不知,目前没法查证,就姑且相信他吧。
“谢谢。”她坐在床上,支起身子,微微鞠躬。
男人摆了摆手,笑道:“没有没有,小事一件,能就一条命,我自己都感到高兴呢。”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叫啥。”
“我叫安吉拉。”
“安吉拉啊……一个好名字。哈特•弗兰肯。”弗兰肯发现,安吉拉和自己交谈到现在,脸上还没有出现过一丝情绪,这不经让他深感疑惑。
随后,安吉拉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不禁怀疑安吉拉到底是不是失忆了?她问的一些很常识性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在村子里面,就是小朋友也能答出一二。但看安吉拉这状态,也不像是失忆了。
之后这几个星期,安吉拉借宿在了弗兰肯这里,每天一边帮他们处理点农活作为借宿的费用,一边向村子里的人打听东西,时间过得很快。
一天, 弗兰肯把安吉拉叫了过来,递给了她一个包袱,说:
“这里很快就要被开发了,我们也打算转移了这个包里面装着一点钱,拿着这笔钱去镇子上,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养活自己,说不定那里还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安吉拉缓缓拿起了包袱,没做声。
“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既已为过人,自然不能有过多牵挂。”安吉拉顿了顿,说:“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弗兰肯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到安吉拉离开后,他自言自语道:
“理性吗?太过理性也不好啊。”
……
……
离开弗兰肯的家后,安吉拉顺着他提供的方向,向着小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