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您提供的信息。”
在瓦吉里斯克某个隐秘的小房间内,爱德温彻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书写着,但那一行行娟秀的字却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
“你似乎很熟练。”
“当然。”
爱德温彻尔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羊皮纸卷成一卷,拿起了一旁的蜡烛。
“先生,您的瓦吉里斯克和我效忠的帝国其实很像。”
“哦?哪里?”
“很多。野心,胸怀,高墙下的鲜血与尸骸。”
融化的蜡油滴在羊皮纸的接口处,在其尚未冷却时,爱德温彻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印章,在鲜红的蜡油上留下了一个龙蛇形状的烙印。
“这也是帝国的印章?”
“不,这个可上不了台面。”
爱德温彻尔笑着摇摇头。
“你真的很熟练。”
先生微微眯起眼。
“总得有人干这个,不是吗?”
爱德温彻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先生,其实帝国和瓦吉里斯克还有一点相似。”
“什么?”
“虽然外在看起来依旧强盛如初,但其实它们都已经不复当年。”
“在我看来,你少说了一点。”
“请讲。”
“它们的命数,似乎还未完全定下。”
“哈哈。”
听到这句话,爱德温彻尔似乎很是开心。
“不愧是终结了血月的霍克菲泽先生,您的眼光想必已经延伸相当远了吧。”
“彼此彼此,击溃神迹的惊寂骑士。”
“那么,为了帝国和瓦吉里斯克的未来,我就在这忠告您一句吧。”
爱德温彻尔的表情凝重起来。
“克拉尔·克拉克娅斯·奥拓,这个人是一条毒蛇,见到她时请务必立刻击杀。”
“我记得这是帝国将军的姓氏吧?”
“正是。”
爱德温彻尔摆摆手,走出了房间。
“要走了?”
“事不宜迟,马上动身。记住我的话,先生,小心那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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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路上遇到了很多事情啊。”
艾利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欧丁。
“小弟,你最好还是去纵深领找内蒂亚看一看哦?咬咒之蛇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我会的。”
“没关系,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安德似乎对欧丁很有信心。
“你太乐观了啦安德!”
“是你太婆婆妈妈了。好好想想小弟这一路上干了什么吧。”
“唔....用布兰妮的礼物换了很多钱。”
“能买一座庄园的巨款。”
“还有,和凛冬告白。”
“有了女朋友。”
“最后是答应给我哥帮忙。”
“拿到了眼的要塞。”
“哦哦!”
艾利惊喜地晃着欧丁的肩膀。
“小弟,你成了人生赢家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波不亏啊。
欧丁心里有些小激动。
“啊,这不就是那个故事吗?”
凛冬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
“就是那个啊。故事书里常提的,一个平民用一根稻草换来换去,换到了金子公主和宫殿的故事。”
“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公主?”
“笨,笨蛋!”
欧丁笑着想摸摸凛冬的头,凛冬红着脸躲开了。
“啊,确实是有这个故事。”
库特莉芙卡想了起来。
“以前在村子里,吟游诗人经常唱来着。名字是....嗯....”
“当然就是那个啊!”
艾利勾住了欧丁的脖子,一脸我家孩子长大了的自豪表情。
“是叫稻草富翁!这就是我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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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呢。”
无名魔神依旧是放浪地笑着,但言语中却掺杂了些许不悦。
“也罢,毕竟他们是那种怪物。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让你做另一件事。”
“什么?”
菲兹用粗布缠住左手,但鲜血还是从手心的伤口汩汩流出。
“我要你,把这个扔到险堑领。”
在魔神有手中的,是一块被熏烧得焦黑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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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城,布兰妮符文。
“哦,是新客人呢。这可不常....”
正在享受着下午茶的布兰妮抬起了头,在注意到来者手里拿的东西后微微愣了一下。
“下午好,魔女店主。”
全身裹在法袍里的水宫扬了扬手中的布条。
“劳驾,带我去一趟魔女之家吧。”
“可是我记得,这个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布兰妮放下茶杯,轻轻一招手,身旁的水晶球便飞到了手心。
“现在它是属于我的。”
“这个难办了啊,客人。”
布兰妮向水晶球内注入魔力,房间里的剪刀和针线全都飘了起来。
“本店向来只私人订制,您还是请回吧。”
“如果我说不呢?”
七个水团在水宫身旁出现,两人间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