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血液被冻住,尸体就成了一块铁板,想要有所动作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凭着自己的能力,欧丁安全地处置了那些死刑犯,再没有尸体突然蹦起来这种事发生。
“阁下的护卫还真是可靠啊。”
领主连赞赏别人的话都是冷冰冰的。
“我带来的这两人都是很优秀的冒险者,能帮得上领主的忙自然是最好了。只是这清除邪教的工作,似乎并不像你说的这么顺利啊?”
“这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海因茨阁下。”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掉了脑袋的异教徒扑杀了一名帝国人员,这是代表顺利清除邪教的标志咯?”
“在下并没有那种意思,海因茨阁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刚巧行刑结束了,海因茨阁下,可否随在下去一个地方?”
领主从高台上的王座站起身来,弯腰对海因茨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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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完行刑后,领主与海因茨又回到了领主宫殿所在的山上,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再去山顶,而是在半山腰的某处要塞停了下来。
“请问领主要带我去哪?”
“到了您就知道了。”
领主向戒备森严的要塞一挥手,跟在领主身后的文官立刻摇响了紧闭的要塞大门处的铜铃。
“城主与海因茨大人要进入要塞查看,马上开门!”
“是!”
要塞顶上的卫兵敬了一礼便迅速跑下了楼,很快,领主面前紧闭的大门便打开了一条仅允许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个要塞倒是不错嘛。”
海因茨对这个井然有序的要塞很满意,抬脚就想向里面走。这时,领主出声阻止了她。
“海因茨大人,请恕我冒犯。在进入之前,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您的护卫是否忠心?”
“嘁!”
感受到领主投来的怀疑的视线,凛冬有些不开心。欧丁及时拉住她的手,防止她闹出什么乱子。
“他们....”
海因茨看起来也有意思犹疑,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冒险者的人生词典里确实很少见到诸如忠心,诚信一类的词。别人会起疑心也很正常。
“海因茨团长,我们就留在外面吧。”
“嗯,也好。”
海因茨点点头,随领主进入了要塞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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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入要塞,领主立马抽调了两队卫兵,两名战法师和三名祭司共十九人,这是战争时期一个帝国军小队的标准配置,海因茨心中暗暗疑惑。
虽然警戒严一些是好事,但是在要塞内部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吗?
“您也许认为我有些太过火了,海因茨阁下,但实际上完全没有。就算再来两个这样的小队恐怕也是相当危险。”
“为什么?这座要塞关着魔物?”
“并不是魔物,但是是比魔物更危险的东西。”
海因茨等人随领主走到要塞位于山体内的最底层,这里什么都没放,只有一扇画着精细复杂的巨大法阵的石门,以及在石门前维持着法阵的两名法师。
他们的法袍上画有拉华纳轮高墙,这是险堑领的标志。换而言之,他们是险堑领的宫廷法师。
“这是封印法阵吗?”
“是的。六名宫廷法师不眠不休轮流看守着这里,就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散露出它的气息。”
“里面是什么东西?”
“它有一个很不详的名字,在您知道之前还是先看看它的样子比较好。”
领主对两名宫廷法师点点头。
“路加,你留在这里。”
“是。”
领主的文官应道。
“领主大人,请千万小心。”
两名宫廷法师暂时解开了法阵,将厚重的石门推开。里面是人工凿出的路径,由于未经加工所以看起来很粗糙。再向里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了。
“知道了。所有人一级戒备,海因茨大人,我知道您能以一敌百,但您最好也警惕一下。”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在石门被推开的一瞬从洞窟涌出的阴冷气息还是让海因茨有些紧张。
“好的。我记得领主是文官出身?退后吧。”
“是。”
领主也不推辞,径直退到了卫兵后面,一群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向洞内推进。尽管有卫兵打着火把,洞内的可见度依然极低。海因茨慢慢摸索着前行,在走出十几米后碰到了坚硬的墙壁。
不对,不是墙壁,而是一扇门。
“门?”
“正是。一层门是封不住拿东西的。”
领主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卫兵让他把门打开,随后几人继续前行。又走过了十几米,海因茨再次碰到了门。就这样,一群人在前进的过程中总共开了三道门,每开一道门,洞内的温度就会更低一点,黑暗也更浓郁一些。
“我们到了。”
在打开了第四扇门后,领主这样说道。
这是一个很大而又空旷的房间,墙壁的四角都插着火把。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火把竟没有一丝熄灭的迹象。而在房间中间,有一个用手指粗的钢丝扭成的架子,上面架着一块被熏烧得焦黑的石头。
“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这是我们突袭邪教集会的时候从他们的领导者手中夺来的,是极为邪恶不详的事物。”
“那,它的名字是?”
“祸之花。”
领主盯着架子上的石头,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