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汉克重重喘了一口粗气。苦恼地仔细看了看图纸。每张图纸都是这样……加上他本来画得也不清楚明了,于是更加难以分辨了。他朝也在捡起图纸看的众人说道:
“各位,我可能要花点时间重新誊画一份……”
“那 大家先散了?”玛德疑问。
“啪!”卡琳娜一拍桌子,身体前倾,支在桌上。她环视大家,说:“等等!各位……”
“有什么事情吗,卡琳娜?”沙朗问。
“现在……能不能先想我介绍一下阿福的身世?方便吗?”卡琳娜本想直言,却换了个说法。她其实结合看到的裁缝铺的场景足够做出一些自己的判断,但她故意这么问,让镇民自己回忆、自己说,自己用听到的自己说出的唤醒自己的回忆。
“没关系。我来说吧。”亨库说。他微微仰头,像是在回忆。“阿福……是个可怜的孩子。
十几年前,小镇还是薛德罗的领地。那个残暴的贵族,完全不管贫民的死活。他的心灵完全是扭曲的,他的孩子也是。
他的儿子,是一个胖成球的真正的恶魔……在薛德罗侯爵的培养下,他就是个变态。他因为体型在贵族圈子里混不出色,内心更加肮脏了。他因为完全不知道什么原因,将阿福的父母抓起来杀掉了。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的阿福被他抓起来,打她,不给她饭吃,侮辱她。
终于有一次,他要**阿福,阿福下意识反抗咬了他一口,他就让人配了毒药灌给阿福弄坏了她的喉咙。那时候,阿福才几岁大啊!”镇长回忆着,不由咬紧了牙关。
“……后来,也就是薛德罗消失之后,城堡被拆掉,我们在地牢找到了阿福。阿福又当过一段时间女仆,不会说话的仆人对那些贵族来说很有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关进了地牢。
乌尔纳斯给她用魔药治疗过嗓子,乌尔纳斯说已经治好,但是阿福还是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支支吾吾发出些音节。她没有名字,也可能只是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我们给她起名叫阿福。
她胆子很小,但是坚决不愿意被汉克他们收养,于是开了一家裁缝铺。”
……
“诸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住你们了吧。”卡琳娜道。她的心中也很不平静。
“为什么?”沙朗还有些发蒙。
“安德鲁,现在和阿福待在一起。”卡琳娜说。“阿福已经如此艰难不易……你们难道忍心看安德鲁去雪上加霜吗?”
“你是说,安德鲁真的会对阿福做那种事情?”亨库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您老别那么紧张。”卡琳娜安慰。“安德鲁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是我还是担心他会伤害到阿福。”
“你是说他会发疯?”汉克问。
“不……你们没发现,阿福已经对安德鲁产生了依赖了吗?”卡琳娜郑重地说。
“……”
“阿福依赖着安德鲁,安德鲁吸引了阿福……但是如果安德鲁只是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想开点玩笑找乐子呢!?”
“……这可不行!绝不能容他这样!”康德拍桌。
“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们帮我看着店!”似乎生怕无人敢去触安德鲁眉头,他撸起袖子就往外冲,却被汉克拉住。
“等等!”卡琳娜也说。“别急!对于阿福来说,她终于找到了心灵支柱,我们贸然拆开她和安德鲁,不是也在伤害阿福吗?!”
虽说这样说,卡琳娜却不是这样想。她们、安德鲁,注定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继续踏上旅途的啊……
“……那,那该怎么办?”康德慌了神。
“这样。”卡琳娜定了定神。“我想,我们需要分成两队。汉克,你誊画图纸,需要多久?”
汉克掰着手指心算:“要画出最终成品那张……又要避开艾玛。大概明天就能用了吧?”
“正好!那么明天,沙朗、康德老板、伏里安负责和汉克一起制作衣服;镇长、玛德、布鲁诺和我们一起,去监视安德鲁……看看他到底是耍什么把戏。如果他要伤阿福的心,我绝不同意!”
“我也是!”贝莉补充道。
“今天已经和安德鲁接触多次了,再去的话,他警惕性很高。恶整了汉克之后,他也许已经逃跑了,总之非常防备我们接近。这就是我建议明天开始监视计划的理由。”卡琳娜解释。众人复议。
商议决定后,众人各自散去。自然一夜无话。
及明日清晨,大家都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