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伙子。”扎克朝他打了个招呼。汉克拉了拉他,他没在意。他继续说着:“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安德鲁威风凛凛地摆过头:“哈——
不认识我,那是你的耻辱。竟然也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
你可听好了!有诗为证: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汉克已经掩面撤走,扎克却听得认真。当然,安德鲁这段诗是用汉语念得,扎克虽然听得认真,始终没有听懂。于是他张嘴便问:“所以你到底是个啥?”
一张嘴就将他的趣味暴露个通透。普通人问便问,当然是问“你是谁”。而扎克不然,却问了一句“你是个什么”。不过巧了,这问法正中安德鲁下怀,因为他根本不打算说自己是人……
安德鲁忽然羞答答起来,扭扭捏捏地掐了一个兰花指拐着手比在脸侧,人也是扭扭捏捏像一条麻花似地站着。他说话也断断续续期期艾艾了,声音细如蚊鸣:
“人家……人家就是那个、桃花、桃花仙子啦~”
“呕——”汉克当场就吐了。
扎克更夸张,他的搞怪成分要多一些,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抽搐了半天,浑身是土才爬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啊——美丽的桃花仙子啊——请问您降临于此有何贵干呢——”
“喂扎克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汉克提醒的话说了一半,又转折了。他觉得扎克这样迎合对方的意思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对,就这样把他哄回去吧,得让他同行的两个斗气战士小姑娘把他看住……”
“Servant Husbandman,遵从召唤而来,你就是我的Master吗?!”安德鲁举起锄头,单手就将长柄举平,指着扎克大喝一声。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年轻人,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挑衅!”扎克中气十足大声回应,也轻易单手将锄头平举,指向安德鲁。
“Master,您这是要与在下切磋技艺吗?在下的力量、耐久、敏捷、魔力、幸运可全都是EX!”安德鲁看了看手中的锄头,遗憾地低声自语:“就是宝具差了点儿……大概是个Z吧……”
扎克没有听见,他朝着田地挥了挥手臂,道:“大体上已经明白了!既然如此,就以这两块田地为比赛道具,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吧!”扎克举起双手,大声向天空宣告:“你休想夺走这个荣誉!
我的称号——耕田王!”
两个中二病犯了的家伙战意满满,旁边汉克完全被无视了。
“扎克你等等啊不要陪他瞎闹啊他脑子有点问题。”“扎克别闹了我们休息够了好好锄草好不好。”“扎克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扎克你听得懂他说话?”“扎克你连他说的话都听不懂你是怎么把对话继续下去的啊?!”“扎克不对啊你怎么回事——你不会要玩真的吧?!”“什么鬼啊耕田王——”
“扎克?扎克?”
安德鲁猛地举起了锄头:“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扎克猛地举起了锄头:“哇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