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吧。”
“怎么了?不是说好和我们一起找惟耶之实的嘛,难道归终你后悔啦?”
找寻惟耶之实的一行人来到兰拉伽的屋外。
“也没有啦,就是……好嘛好嘛,我和你们一起就是了。”归终一脸无奈,咦?她最开始来须弥是因为什么来着?
弯腰进入兰纳罗小屋,一只留着胡子拄着拐杖的棕色兰纳罗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哦?金灿灿的那菈。”兰拉迦打量着空,“归终小姐也来了,看来这两位是您的朋友?老身有失远迎。”
“没有没有…”归终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论年龄辈分她确实大兰拉迦不少,但就这外表说出去谁信呐。
派蒙和空经过天叔称呼甘雨为姐姐一事后对于这些长生种之间辈分的问题倒是没那么难接受了。
“那个,其实我们是来……”见二人寒暄后作为外置发声器官的派蒙也知道是该自己发言的时候了。
———٩( 'ω' )و ———
“我所要讲的故事发生在久远的上古年代,那时的古璃月与古须弥接壤……”普斯帕咖啡馆内,当说书人讲完今日份的故事后,温迪一时兴起也站在了咖啡馆中央当起了显眼包。
“店长,这……”推至一旁的阿亚德瓦将询问的目光移向咖啡馆的代理店长。
恩忒卡微笑着摇了摇头,“看这装扮是蒙德的吟游诗人呢,阿亚德瓦你也趁这个机会欣赏一下吧,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哦。”
温迪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伴随着清朗的吟诗之声让咖啡馆内的人们不禁沉醉其间。
“……
天陨岩星,古树生灵
磐岩结绿,花开并蒂
真可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万年恩爱双心结’呐。”
前面的内容还挺正常的,谁知越到后面诗歌内容逐渐演变成了离谱的浪漫爱情故事。
纳娅沉默的坐在角落,钟离也面无表情,两手交握轻轻转动着玉扳指。
“诶嘿,谢谢各位的捧场。”一曲奏毕,温迪笑吟吟地弯腰致谢,咖啡馆内的人们也送上了掌声。
正当温迪习惯性的准备摘下帽子收取打赏时,一颗石头不知从何处飞来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诶嘿嘿……”温迪摸了摸后脑勺,幸好脑袋还在,诶嘿一笑后连忙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样纳娅姐?我的演奏还不错吧?”温迪眨了眨右眼,邀功似的求夸奖。
“音色自然没的说,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故事又是从哪儿得来的版本呢?”那些个轶事传记她也看了不少,却也没听过这个版本。
温迪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这是《岩王帝君那些年不得不说的秘密》第二部的内容哒,或许不久后八重堂就能发售了。”
“八重堂?那不是小神子的产业吗?”
“哼哼,我现在可是八重堂特邀编辑呢,这本书也是我编……咳咳是我收集的民间故事呢。”温迪竖起食指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嘛,那发行后我也买本来看看。”纳娅发现凡人总是对于仙人神明的趣闻私事怀有无限的遐想。
这也正说明人们的生活已经能得到满足,是个好兆头呢。
“几位下午好,我是普斯帕咖啡馆的代理店长恩忒卡,不知今日的咖啡是否和您的心意。”恩忒卡见准时机恰到好处的插入进来。
“贵店的咖啡香醇可口,甜点亦回味无穷,今日有幸得尝自是十分满意。”
“您过奖了。”听闻这位璃月面相的先生如此赞美,恩忒卡脸上笑意愈浓。
不愧是东方古国,谦逊之美总是让人舒适心生好感。
“刚才这位小先生的演奏为咖啡馆吸引了不少人气,为表谢意,各位客人今日的消费免除,希望我们的咖啡能为各位带来好心情。”恩忒卡微微躬身,表达了来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耶?咳咳,看到没老爷子,今天可算得上是我请客哟~”温迪挑了挑眉用手肘戳了戳钟离,“所以之前我在你那欠下的摩拉就一笔勾销了吧。”
“欠条打了多少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数。”钟离眼眸微敛,浅含笑意。
“唉哟~别这么较真嘛,那抵消一半,就一半儿总行了吧?”堂堂风神就这么在公共场合撒起娇来,当然单看这位的外貌这么做也并无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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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嗯♪~哼嗯♪~~”
阿陀河谷,少女一袭洁白长裙,轻柔的裙摆覆于青石。
暮色渐浓,迎着晚霞少女微微抬起的下颚线勾勒出柔和娴静的轮廓。
少女乌黑长发自然垂落在盈盈一握的腰间,酒红发梢格外醒目,以六只羽白发饰固定。
少女端坐于青石之上,仰面向月,螓首微摇,轻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这副场景美丽却又让人感觉如幻梦般易碎。
弗拉基米娅垂首静侍于少女身后,不敢出声惊扰少女的‘雅兴’。
每至望日(月圆之夜)的夜晚,少女大人总会哼唱那神秘的歌谣,悠扬而悲寂。
少女大人自担任执行官后女皇陛下还从未派遣她出使他国,若不是有执行官在须弥牺牲殉职……
夜幕低垂,随着少女歌声暂歇,一片寂静笼罩了整个山谷。
静谧的夜色中,一点银白的灵动的微光自树丛中挣扎着而出,它的灵魂似乎在颤抖着,微弱的光芒忽明忽灭。
那微弱的光芒犹如一个沉睡已久的心灵在梦中颤抖,渴望被唤醒,却面临着无尽的黑暗。
与那高悬的皎月相比,它是如此无助,如此脆弱,仿佛一瞬间便会被黑夜吞噬。
少女探出苍白的食指,流萤轻点其上,微弱的萤光映照在少女精致朦胧的脸庞上。
“蔷薇易逝其芳,流萤易失其芒……”少女轻声呢喃,“你们也寻不到归家的路吗?”
“少女大人……”这时据点前来汇报的债务处理人方敢露面。
“嗯,我知晓了。”少女听完讨债人的汇报轻抬食指,那小小的流萤便如飞蛾扑火般追寻着那皎月而去。
往日秋夜的蝉鸣,是放逐者的吟唱。
失去了故事开始的序章,如今只能歌唱那回不去的家乡。

(少女哥伦比娅,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