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
那片冷冽的冻土之上,至纯的白是这片大地的主旋律。
冬树挂满冰晶,冰封的湖泊如镜面般映照着天空,白雪皑皑的山脉绵延远方,朦胧的寒雾笼罩着大地,给这座古老的冬之国增添了一抹凛冽与神秘。
寒风在这里留下了不朽的痕迹,让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冷峻的气息。
暮雪纷纷,匆匆行人视若无睹,任由轻柔的雪花打落肩头。
这是女皇陛下降下的恩赐,在冬之国,没人会因此而有所怨言。
雪中的冬宫显得更加静谧、庄严,犹如一位端庄典雅的皇后。
当细碎的辉光洒在白雪覆盖的宫殿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轻柔的歌声惊扰了纷飞的银粟,少女踏雪而行,款款漫步于冬宫的广场之上,步履轻盈。
时间的脚步在这里显得格外缓慢。远处,教堂的钟声回荡在空中,与古老歌谣的悠扬旋律交织在一起,神圣而庄严。
歌声渐歇,大地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雪花挂满发丝,仿佛欲将少女染为至纯之色,少女的身影在雪中若隐若现,仿佛即将消失在这片白色的世界。
苍白细指抚过广场中央高洁的雕塑,指尖传来的舒畅的凉意让少女惬意的眯着眼。
“少女大人,女皇陛下在内室等着您。”少女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静侍一旁的藏镜仕女接过带着暖香的斗篷。
“嗯。”哥伦比娅一如往日带着柔柔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梳理片刻,哥伦比娅接过仕女怀中的木匣,精致剔透的‘棋子’静卧其间,散发着细细点点荧光。
“大人,这个……如何处理?”仕女捧着一枚奇异的晶石。
“嗯……应该没人会感兴趣吧,那便当做外出的特产送给桑多涅吧。”少女漫不经心的喃道。
这份交易所得的赠品可是凝聚着她那位同僚的天才般的知识呢,可惜一切有关禁忌的部分早已被清除,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是。”
第二席执行官的牺牲并未掀起雪国一丝的波澜,便是执行官的追悼会,也草草了事,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唯有队长对其狂妄轻敌的行为做了点评,引以为戒。
仿佛一台精密运行不知倦意的机器,冬之国从未因此而驻足。
至冬不相信眼泪,也无人会为他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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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云云,我好想你啊~”归终雀跃着扑入一位高挑出尘的女子怀中蹭了蹭。
“是啊,看得出来,想我想得都胖了。”闲云捏了捏归终腰间的软肉。
“呜—”归终娇躯一颤,连忙拍开腰间作恶的爪子向后缩了缩,“哪有,我这只是……只是水土不服!”
一边狡辩着一边揉着腰上的肉肉,耶?好像真的有点发福了?
都怪钟离和纳娅姐做的太好吃了,每天不带重样的,轮流把她喂变形了。
“水土服不服本仙不晓,本仙倒是挺服你的。”
“可还记得你来须弥是为何事?看你过得如此滋润,恐怕早便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抛之脑后了罢。”寻得院中木桌,闲云拿出随身携带的茶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人口熟悉的清香令闲云眉头一皱,这味道……遗珑埠的松萝仙芽!?
“当…当然没有!”眼见闲云表情不对,归终还以为留云生自己气要黑化了,连忙将兰罗摩护至身前。
兰罗摩:“:)”
闲云扶额,口中余韵‘沁人心脾’,茶是好茶,可惜十盒半价,好不容易在海灯节期间将那批存货送了出去,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次得尝此等‘仙品’。
“我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这才特意来寻你。”实在是那群老家伙三天两头往她洞府处跑,探听情报,让她不得一日清闲,研究发明也落下了进程。
看着小屋旁开得正盛的琉璃百合,闲云默然无言。
“罢了……”闲云摇首叹息,“帝…钟离先生和纳娅小姐呢?”
“唔…”归终细细的眉皱着,沉吟片刻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道。”
“……?”
“哎呀,人家一起……我怎么好意思去掺合嘛。”归终撅着嘴嘟囔着,“去了不就变成归终发亮神机了吗。”
“……”她的取名风格就这般不受待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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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老爷子别这样嘛,再住两天,再住两天嘛,我不嫌弃的。”温迪被钟离提着小斗篷犹如脱水的鱼在半空中挣扎着。
“你倒嫌弃上了。”钟离斜睨一眼,“若是你那好饮的习性能有所节制自无不可。”
与温迪结交千年,钟离再了解不过他的习性了。
好饮成欢,这也是他最鲜明的爱好了。
可……纳西妲毕竟年幼,尽管温迪有意收敛,但就怕一不小心沾染上了恶习,那可麻烦了。
“这……哪儿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嘛。”温迪戳着指头嘟嘟囔囔。
可恶的女儿奴!老爷子那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这就是小说中“爱情的力量”?
“唉,蒙德如今远征军尚未回归,内部空虚,若是被趁虚而入你又待如何。”钟离松手,温迪顺势借流风拖起自己,嘿咻一下潇洒翻身而立。
“……哦。”温迪很想说老爷子你不也不在璃月吗,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屁股嘿嘿一笑。
“璃月如今七星与众仙携手共治,上下一心,固若金汤,乃千年难得之盛景,自无惧任何外敌。”似是看出了温迪所想,钟离负手而立,金铂般深邃耀眼的眼眸中似是追忆到了那战乱纷飞的年月。
璃月之民能发展至今可不全依凭他与众仙家的功劳,若非身处众神纷争之地,他们或许能凭借一介凡躯开创出属于自己的时代也未尝不可。
那是独属于人的光辉,是被诸多高傲魔神所忽视的存在。
曾经,那是神的时代,贪婪与恶意的纷争使得大地千疮百孔。
如今,众神俨然成为过去式,取而代之的是人的时代,他们也必将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
他们所能为之的,便是在尚未彻底磨损之际,助他们度过那一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