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呜——哈哈,阿,哈——!」
不管怎样求我,都无法点头。
我能做到的只有结束他们而已。
只能解开这个活着的死体矛盾而已。
只能解决制作这个地域的原因而已。
我。
无法把这悲惨的悲剧和死恢复——
这是界线。
即使是正义的伙伴,能做的也只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
这样说的人是谁。
否定那样的自己,如此追问着。
说真的,好想逃跑。
我没有救他们的方法。
只听着他们的哭喊声不会发生解决事情的奇迹。
正益的伙伴只有那种程度,连否定被吃剩他们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假设。
存在能让他们得救的"奇迹"的话,我大概会使用吧——
「——来了吗。醒来吧,卫宫士郎。你的servent来了喔」
听到声音。
那从脑袋正后方传来。
但是他在说什么,听不太清楚。
视线一片雾茫茫。
眼前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他们向我求救的声音,和已经变成尸体的他们。
「恩。虽然做的很好,但是果然还是敌不过Saber。不管怎样还需要一个servent。不管是Saber还是Lancer都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要先选好」
什么都听不到。
虽然如此,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脑袋响起。
「那么换你上场了。在往前吧,卫宫士郎」——
头被抬起。
男人捉住我的头拖着走——
感觉到背后的是怎样的人。
男人,被浊吞入。
心脏不知道被什么黑暗吞噬。
黑色的浊延伸到外界,就像一个锁把男人包住。
「——」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
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个。
男人——言峰绮礼?,和卫宫士郎一样。
他的身体有个致命伤,但是有个不明的东西填塞着。
就像卫宫士郎靠着Saber的力量治疗,
言峰绮礼,靠着黑暗的污浊维持濒死的身体——
「到此为止Saber。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话,就把剑收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
视线朦胧,连要抬起头都做不到。
「Lancer也走了。原本我们不是追求圣杯的同志吗。不要彼此对决。Saber要拿回这个男人的话,那我就高高兴性还给你」
阴郁的笑声。
「——我会相信吗。杀了Lancer的Master,现在还对我的Master出手,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对方是谁。
虽然听不清楚,倒是却如铃声般在脑中响起。
「相信吧。我不想和妳斗。虽然不是希望这种形式,妳要拿圣杯的话我不会阻止妳。
原本,妳的工作就是成为圣杯拥有者。能留在这里就有足够的资格。所以——妳想要的话,在这里我把圣杯给妳也没关系」
「——!圣杯在这里吗」
「圣杯存在在各地。圣杯原本就是没有外形的容器。什么时候,在哪里招唤出来都没差,要叫出来的话这个教会也有资格」
「当然,servent不剩下一人圣杯就不会完成,但是只要完成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吧。要时无法实现的话,到时在决斗也不迟。
不,虽然我是不在意圣杯,但是如果你们有要实现的愿望的话你们拿去吧。要对决的话那时候更好是吧,Lancer」
「才不勒。不为了那种事情那么辛苦。要比胜负的话立刻就可以出来了」
「这种状况吗?室内对你不利,Saber也会在意主人而无意决战。对你而言也称不上是满足的战斗吧」
传来吐口水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甘心的点头。
「好吧,再问一件事情。关于圣杯的。那个不是要战到剩下最后一人才会出现的吗。把我们招唤出来的家伙里面有人说谎吗?」
「不,这是事实。圣杯是不剩下一个servent就不会出现。
但是——降临圣杯的器具又不一样。
一开始就准备有形之物,圣杯召唤时将力量流入其中」
「剩下二个servent的状况的话,已经开始拥有圣杯的力量。
所以是吧,Saber?妳是上次最后留下来的servent。这个土地所招唤的"圣杯"是什么,妳也依稀知道是什么了吧?」
「——」
「没错,圣杯就在这里,祭品的血满时就会出现。
但是,妳不会觉得很空虚吗。不剩下一人什么都做不到。只是要实现你们的
"愿望"的话,现在的状况也是可能的。
因此,停下这没有意义的杀生吧」
「的确。你说的没错。
但,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圣杯吗」
「我说过我只是担任选定的工作吧。只要有符合资格的人的话,我会高兴的把圣杯让给他。
因此——我想先问你,卫宫士郎」
身体移动。
头被抓着,就这样抬上来。
痛。
胸口的伤裂开。
痛苦让好不容易活过来的视线变成一片白色。
「你这浑蛋——!」
「别乱猜。我只是要听听回答。
圣杯只会回答需要的人。你的Master是不适合圣杯的,妳应该很有兴趣吧」
「——哪,没用的。士郎不会想要圣杯。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样的浑蛋」
「阿阿,这个男人第一次时这样说——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心意。所有的人类都有黑暗面,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例如,对了。十年前的某天,这个少年真的不恨吗。那个时后所发生的事情,没有靠忘记而推的一乾二净吗」。
等等。
这家伙在说什么。
和十年前的火灾没有关系。
即使他提这件事情也没有意义。
那时候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要切开那伤口。
来吧——忏悔的时候到了,卫宫士郎」
身体跳起来。
膀子后面像是传来电流,意识下沉——
消失的意识,和红色的映像相互交换。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那种事情真的没有意义。
即使现在——即使现在回想,也不可能救到谁——!
大家死了。
大家都死了。
火焰中,只有彷徨的自己。
家家户户被烧光,瓦砾下只有像是烧焦蜥蜴的尸体,到处都听的到哭泣的声音。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自己一个人走着。
救我吧,是谁都好希望能救我,直直地走着——
不要。
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个时候能这样动的自己,会认为没听到求救的声音——
不要。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阿阿,想起来了。
不可能会想不起来!
走在其中。
无视痛苦的啜泣声、
无视救我出来的发狂声、
无视不想死的绝叫声、
无是希望把孩子带出去的母亲恳愿、
无视连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
只有,只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着——!
『等我等我等我等我』
已经看腻尸体。
已经看腻痛苦死去的人。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
不管怎样大家都会死。
所以,没有停下来——
不要。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到那个时候,认为能多活一秒不算长的是在骗人。
只要有连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
只要还有方法,认为自己活不下去是骗人的——
不要。
但是,我没有。
忍住泪水寻找出口。
无视求救的声音,连活着都很痛苦。
对不起。
就是知道只要道歉自己就会比较好过,所以只有道歉。
那就是。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唯一的诚意而走着——
不要。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然后,跟所希望的一样,只有自己得救。
在病房里面只有被火灾周围的房屋,受到飞火波及的不幸孩子们。
虽然不想知道,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诉我。
那个地区。
活着的人,只有你而已——
停止吧。
看到痛苦死去的们。
也看到哀伤的人们。
很大的建筑物里,举行死去的人的葬礼。
所有的哀伤,死去人的留恋。
全部——
够了,停下来。
『喂喂喂喂』
我想,自己不捏造记忆不行。
因为如此吧。
所以那时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但是连一个人都实现不了。
所以——能实现愿望的我,接受他们的死是当然的。
不。
不这样想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
『还来还来还来还来』
所以拼命追着切嗣。
因为做不到,因为救不到,因此憧憬"救人"的正义伙伴。
无视求救的声音时自己就会被削弱,逐渐消失。
空虚的心,只能前进——
不要再。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许多的死告诉我做不到。
那个阴影里,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想着代替死去的人,张开胸膛向前进。
没有想其它事情的余裕。
所以,连一次都没想起来,封锁以前的记忆。
比谁都还温柔。
比谁都还接近,双亲的记忆。
希望不要回响。
自己像是死了一样,把盖子紧闭——
不要再打开了。
那并不辛苦。
卫宫切嗣收养我之后,卫宫士郎很幸福。
所以,够了——
「——那。
连一次不觉得那是错误的吗?」
我说过不要再打开那窗户了——!
「呜——!」
痛。
胸中伤口的痛把我拖回现实。
「哈——阿——!」
恶心感停不下来。
手脚麻痹,脑袋像沸腾的热。
呼吸就快停止了、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他们的声音在脑里回响着。
「哈——恶!」
吐出血来。
快死了吗,忍受不了那个声音吗。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但是,塞不起来。
痛的是里面的伤。
只要那个记忆在痛苦就会持续不断,那个脓包不可能治愈。
「——」
幻觉吧。
一瞬,看见不可能在的她。
「呜——恶——」
所以,要忍下来。
是因为一瞬间想过想死吗。
即使是幻觉只要她在的话——没关系,不抬起胸膛的话——
「——好严重的伤阿。这个不治好很痛苦吧。卫宫士郎。你不应该这样子结束一生」
神父的声音。
不像他的,充满慈悲的声音。
「你说过不要圣杯。
那么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从来一次,你不会想要圣杯吗。
将所有在那个事故消失的东西救回来。
那个事故消失,和卫宫切嗣连不上关系,回到本来的自己。
那个——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吗」
回到十年前的事故?
回到谁都无法救的自己?
让大家都活着,阻止那个事故——
「——为什么」
挥挥头。
加热的头,什么都无法想的思考,否定那个光景。
唾弃自己的软弱。
因为,那——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听到声音。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湿滑的地板。
救我。
应该死掉的他们,希望回到那个时候。
「——」
阿阿。虽然你们没有空作梦,我也没再梦过。
切嗣收养之后。
好几次到烧焦的草原,一直看着景色。
到失去所有的场所,打开不存在的玄关,走在没有人的走廊,消失的母亲对着我笑。
回到那天之前。
像是在等待从恶梦中醒来。
但是无法实现,只能接受现实。
没有人受伤,能够掌握没有人受伤的世界的话,那是多么的——
「回答吧。只要你希望,我就把圣杯给你」
掌管圣杯的神父说。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我所希望的,就是这个声音消失。
和自己一样的孤儿们。只要命运稍微不同,我也会在那边的死者之海。
那么不用想了。
虽然,不用,想了。
「——不要。我并不希望那种事情」
他们
直直地看着死者。
咬牙,否定——
这就是答案。
即使拥有圣杯也不会改变。
将死者复活,改变过去的事情,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做不到再来一次。
死者不会复活。发生的事情不会回来。我没有那种奇怪的愿望」
脸颊好热。
每次说那种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时候,悔恨的泪水就流下。
希望那种理所当然的"奇迹",为什么对人而言是奢侈的。
「——把它变可能的是圣杯。万物全部都会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
神父说。
但是,我无法点头。
即使将过去再来一次——还是无法阻止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成谎言。
那个眼泪。
那个痛。
那个记忆——
胸中的伤,以及现实的残酷。
有痛苦死去的人。
有为了救某人而赌上性命的人。
有哀掉他们的死,越过长长日子的人。
如果如此,发生过的事情就会消失,那么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死者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