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呜——!」
身体跳起来。
Saber的手依然继续伸进去——
「什——!?」
手已经摸到内脏。
不可能不痛。
这不可能不痛,但——
「奇——怪?」
完全不会痛。
反而以Saber摸的地方为中心点,疼痛开始减缓——
「结束了,士郎。我补充了鞘的魔力,只要半天伤口就会痊愈吧」
手离开胸部,Saber拍拍自己的胸。
「鞘——?」
我不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Saber。鞘是什么。之前妳也好像这样说过莫非那个鞘是说妳的?」
Saber的鞘。
那只有Excalibur的鞘。
她的剑鞘并非风王结界。
传说中Excalibur的鞘是让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宝具。
但是那不可能在她身上。
阿瑟王就是因为失去了鞘,才会在嘉姆兰一战中失去生命。
所以现在的Saber不可能拥有Excalibur的鞘——
「是的。我的鞘就在你的身体里。昨天晚上才确认是我的错」
「在我的身体里?那什么阿。那不会太夸张吗」
「是阿。仔细想想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士郎招唤我。到现在还以为只是偶然是我的愚蠢」
「要招唤英灵,就一定要有和英灵有缘之物。这并非Master的知识,只是未熟魔术师的士郎想要招唤我就一定要有辅助的"接点"。
那就是我的鞘——失去的Excalibur的鞘」
「阿——不,或许是如此。
所以,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我身体里面」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
上次的战争中,卫宫切嗣用圣剑之鞘把我招唤出来。圣剑之鞘是会治愈持有主的宝具。切嗣判断与其把它还给我,不如自己持有还比较有利」
「我自己就有治愈能力,要死很难。
所以容易死的Master拥有鞘比较能活到最后」
「。那么老爸也是和我一样的状态赢到最后吗?」
「恐怕没错。然后战争结束,我消失后。
切嗣在火灾现场中徘徊,发现快要死的孩子。切嗣并没有治疗的能力,所以无法可施。
因此,为了帮助那孩子的手段,对他而言我想就只有一个」
「——」
不知不觉手摸着胸。
十年前那天。
看着昏暗天空接受死亡。
全身都是烧伤,或许已经烧焦也不一定。
但是好不容易发现还有呼吸的孩子时,切嗣只能靠着手上有的某样东西。
保护主人生命的圣剑之鞘。
靠着将它移植——他,救了濒临死亡的生命。
「真的吗?」
「是的。虽然被分解而没有保留原型,但是士郎身体里面的确有鞘。那就是你治愈能力的根源」
「——但,但是。我也是有一次快死了喔。在学校里面被Lancer刺伤,然后——」
对了。
那时候好像有人救我。
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在,只有走廊里有石块掉在地上。
感觉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把石头带回家,那个应该还在家里面吧?
「那应该是和我结契约之前吧。
鞘是我的宝具。我不把魔力注入,"宝具"的能力就无法发挥。士郎没有和我这servent结契约的话,就不会得到不死身」
「但是注入魔力多少也能保护持有主的生命吧。但那也很微弱。要救濒临死亡的人,就只有跟鞘同化吧」
「是吗。那个,抱歉Saber。把妳的鞘这样子做」
「你在说什么。士郎是我的Master,使用我的东西不是当然的吗。
而且——知道士郎是那样子,我很高兴。因为什么都保护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
「——」
那个笑容灿烂的炫目,不知不觉把脸转过去。
「——士郎?那个伤还会痛吗?」
「不,不是这样!没关系,不用在意我,Saber没做错什么」
用手盖住发红的脸,总之前沉默。
糟糕。
虽然不说话也不会痛比较轻松,总之气氛很糟糕。
然后,不知道经过多久时间。
我终于能够冷静下来时。
Saber静静地说、
「切嗣是正确的。他,并没有背叛我」
像是后悔自己过去地说着。
「Saber?」
「那个圣杯不是我要追求的东西。不,原本就不需要圣杯。切嗣注意到了吧」
那句话像是忏悔。
Saber对着已经无法向他道歉的对象说话、
一直抱持的想法是为了决别。
即使不说那句话。
只是在身旁,那句话的确在内心响起。
追求圣杯的阿尔特莉亚。
相信只要有圣杯就没有毁灭的孤独之王——
如果。
希望回到把起那把剑的时候的一名少女。
「Saber,那」
「我知道。无法回到过去的事情。我虽然知道,却又一直拼命伪装自己」
但是结束了。
她的长久战争,这次就真的——
「谢谢你。因为你,我终于知道该走的道路了。
恩。那个圣杯和我只是无法得到的梦而已」
但是——请原谅我,她低声说。
虽然有错误的愿望和无法实现的每一天。
但这份软弱,就是那个少女所看到的理想乡——
「——」
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听。
Saber的答案,很美丽。
和是她的洁癖和满是尊严的决断。
对自己的过去骄傲,然后接受最终结局——
然后,Saber。
对自己发誓,一定要遵守到最后。
「——」
那有什么意义已经不用说了。
她不再迷惑。
然后,我感觉到她好美丽。
黑暗夜晚。从月光下的相遇,喜欢上她开始——我爱现在的Saber。
那么。
不管前面有什么,该做的还是得做——
「——Saber。摧毁圣杯吧」
斩断留恋,踢走自己的任性。
「——是的。你这样决定的我我相信你,Master」
Saber用力点点头。
现在不可能还是笑容。
不要,拼命地睁大眼睛看清楚。
不过——这份对我的信赖,总有一天我会以之为骄傲。
「——」
站起来。
既然决定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该做的事情已经清楚了,该打倒的对象也知道了。
不需要落远路。
今天一日。明天之前,将长久的战争画下句点——
借着Saber的肩板,好不容易回到家。
胸口的伤还没完全治好。
Saber说,还得花花呆上几个小时。
「——」
咬着唇。
虽然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但是却很痛恨无法随心所欲的身体。
「士郎。你现在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咦——?没,没有,没有在想什么喔,恩」
「真是的,再乱来我会生气的。
要打战好歹也要等伤治好再说——这是最后的战争,让我们都以最好的状态面临吧」
「是阿。比起焦躁,现在不好好准备不行」——
消失的言峰去的地方。
打倒Gilgamesh的手段。
该想的事情跟山一样。
现在要让身体休息,等到夜深时。
瞬间,意识冻结。
「咦——?」
没有人的感觉。
空气和以往不同。
混着烧焦的味道,像是强烈香水一样,有着红色血的味道——
「——」
跑。
不顾胸口的伤,像是要挥开背后的恶寒地跑。
穿过走廊,转过转角,掀开熟悉的帘子——
然后。
眼前的景色,和熟悉的起居室差太远了。
「远——」
声音震动。
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知道的,就只有快要断气的远看着我。
「阿,终于回来了真是的,还差一点点我就会睡着,笨蛋」——
什么。
连话都好像说不出的身体,远,像平常一样对我说话。
「——不要说话笨蛋!总之要先止血!Saber,去浴室拿毛巾水和脸盆!」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先下达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