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噩梦

作者:Dr缘星 更新时间:2023/10/11 22:49:13 字数:4111

那么阻止想要出生之物,难道就不算是绝对的恶吗?"

  "────────"

  我吞下话语。

  樱会变成"圣杯的内部"不对,不否此事的话,就等于是同意了言峰的主张。

  但是,现在就算纠正他所言,事情也不会出现变化,樱也无法得救。

  "───言峰。你的目的,就是要樱变成圣杯吗?"

  我带着敌意问道。

  要说是宣战的话也太迟了,但我是为了弄清彼此的立场而问。

  "我说过,是为此才救间桐樱。若是"它"想要出生的话,我就尽我所能为"它"祝福。

  如同你拥护间桐樱,我则是拥护那胎儿。"

  "───这样啊。那么、我们就是敌人啰?"

  "当然。但是,我既不想要间桐樱的性命,也不像间桐脏砚一样想要圣杯的力量。

  在圣杯内部之物。只有在"它"成为生命而诞生时拥护而已。若在出生之前,身为母体的间桐樱拒绝小孩子的话,那我会尊重那方的意愿。"

  言峰是说真的。

  这神父对圣杯战争的胜败毫不关心。

  他想要的是结果。

  我们和脏砚───不管留下来的是那一方,他想要看到的只有在其后现身之物。

  他并不打算硬是让樱"变貌"。

  这家伙打算,只在我们力所不及而樱变貌之时,才会对已产生变化的樱伸出援手而已。

  "我明白了。如果你袖手旁观的话,那我也不会出手。不管你的理由为何,就是会帮樱吧

  现在,知道这些就很足够了。"

  "这样吗。虽然我帮的是母体,但怎么做可不让人插手。

  那么,你要找我问的就这件事吧。那就快点回到间桐樱身边去。放她一个人太久可不妥当。"

  "………………"

  樱的身体───不对,神父打从心底关心地说着。

  明明都成为明确的敌对关系,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让人搞不清楚是敌人还是同伴。

  "────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这大概算是对你发问的最后问题了。"

  "喔。是最后的话那就没什么关系。好吧,你问。"

  "────言峰。樱她、还有救吗?"

  空气一变。

  神父身上的压迫感又更加剧,对身为敌人的我提出建议。

  "还有救。不过是一半一半。

  若圣杯完成的话,那间桐樱这个人格便会消失。但是,若是她的精神多少能忍受圣杯所放出来之"力"的话───这仅存的时间就有希望。"

  "恐怕,只能维持几秒。

  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抑制住圣杯,反过来利用圣杯之力,排除掉在她内部筑巢之物。

  重点就是要尽力。不论是把间桐樱培养成圣杯的刻印虫、或是附身在她肉体上之物,以圣杯之力'杀掉'的即可。

  虽说圣杯被污染了,但还保有身为愿望机的机能。将此用做'杀害'之途的话,没有杀不掉的生命。"

  "────结果还是要圣杯。打从一开始,这场战役就是-"

  "没错,得到圣杯就是要汇集一切。

  但是要留意。以圣杯之力转向圣杯一事。

  若是寻常的魔术师,是无法抑制魔力,苦搞砸的话,十年前的惨剧便会再次上演。

  还不只是如此。即使只御制住圣杯几秒,就会陷入疯狂状态。凭你一个人,是怎样都办不到的奇迹吧。"

  "哼。但是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吧。那么我做。如果要这做做,那我们这方也有希望。"

  "原来如此,你还有凛在。

  凛是间桐樱的姐姐。要和妹妹的精神产生共鸣、缓和由圣杯而来的反作用力也很容易吧。

  不过,我可不认为凛会同这愚蠢的赌注。"

  "────────"

  说的也是。

  回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说服远阪改变方针。

  "算了,这就让我来操心。

  那、拜拜。虽然不爽但还是麻烦到你。即使我无法认同你的主张,但还是要谢你。"

  "等一下。即然我都回答你了,我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

  我停下打算走掉的脚步

  虽然不太愿意,但要是能抵销人情的话,也算便宜了。

  "什么啊。你刚刚不是说过是最后了吧。拜托你讲简单些。"

  "什么。只是万一你用刚刚的方法救起间桐樱的话。

  但是,你觉得这样好吗,卫宫士郎。就算间桐樱不在是圣杯,但她"吃人"这件事已无法更改。你打算要拥护这个罪人吗?"

  "────────"

  我停住了。

  这一次,心脏真的冻结起来。

  "无法忍受的不只有你而已。

  她可是杀了大量的人类。我想,间桐樱本身也无法容许这样的自己吧。"

  "──────那是-"

  "犯下罪行,无法偿还而存活下去是很辛苦的。那么倒不如狠下心来杀掉她,还比较幸福吧?

  这个方法既轻松、又能对被夺走生命者谢罪。"

  "────────"

  这样啊。

  连锁效应这样就能结束了。

  这和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

  不管有什么理由,绝对要惩罚加害者不可。

  如果是夺走生命的话────若没有返回等值之物,那被夺者是无法平静下来。

  所以要杀了她。

  如果对失去的人们心怀歉意的话,那就杀了当事者的樱吧、所有的常识都不停诉说着。

  还不只如此。

  结果要是救不起樱,还让樱成为圣杯的话,就无法制止齿轮的运转。

  会失去比现在还要多上十几倍的性命。

  和那一天一样。

  毫无关系的人们、连为什么会死都不知道,就这么单方面的死去。

  我咽下涌了上来的胃液。

  眼球充满血丝。

  血液像是要从眼球滴了出来。

  ───即使这压迫、千刀万斩地袭来、

  "────啊啊。可是,能偿还的。"

  但我还是坦然的自白要守护着樱。

  "───这样啊。这就表示,你不继承卫宫切嗣的意志吗。"

  淡然的声调。

  神父好像很失望地,无趣地看着我。

  "切嗣老爹的、意志?"

  "没错。你的父亲深爱着人类。

  无比地高邈、远大、阔。永不休止地突破自己的界限来爱着人类,为此,自己化身为绝对的恶。

  若是那男人的话────绝对、会杀了间桐樱吧。因为他是个为了正义,而舍弃了身为人类感情的男人。"

  "这点就和你不同。

  他可以为了正义───为了多数人的幸福,而舍弃了一个人的幸福。"

  "───不对,你们所称之的幸福,并不能带给我喜悦。"

  "咦?"

  我找不出话来回。

  不对,应该是。

  以淡淡的语调说着的神父,并不是在对我说话。

  "没错,不一样。

  他从一开始便将幸福割舍掉,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东西好割舍。

  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却大大相异。

  他的存在让我非常不愉快。他的苦恼让我相当的不愉快。

  若是得舍弃到此地步,那倒不如一开始不要有就好了。但是他却抱持着苦恼,在割舍之后又将之拾回。还说这才是人类的正常行为。"

  "这就是决定性的不同之处。没错。若一开始就不持有的话。那我又为何会生在此世呢。"

  神父的独白,并不是针对谁而发

  只是,现在他所说的话包含着怒气。

  虽然这个男人自认无感情,但其实是有的。

  "哼。这么想想,你应该不会继承切嗣的意志。虽然他以舍弃来贯彻信念,但你只能以相反方向来办到。

  你和我很相似。

  你曾经死过一次,在复活的时候发生故障。虽然是后天所造成的,但和我一样是"天生缺陷品"。"

  "什故障、我有那里坏掉啊。"

  "你只不过是没发觉到而已。

  你并没自我的概念。但没想到你会拘泥于一人的性命。不对,说起来───"

  并非拘泥于多数人的性命。

  拘泥于一人的性命,就如同拘泥全部的生命吧。

  ────没错。

  言峰绮礼的独白,似乎带有羡慕的味道。

  "───哎,算了。接下来,若只想救起间桐樱的话,那我不会阻止。只要背负着想背的罪业即可。

  这是最后的忠告。

  不管用何种手段,若想救间桐樱的话,就要杀了间桐脏砚。当那家伙抹去间桐樱的精神之后,就会移入空掉的肉体内。这样一来,要救回间桐樱就不可能办到了。"

  "移───移入、脏砚、对樱!?"

  "没错。因为老家伙的真正分份是寄生于人体的虫子。虽然不知道相当于魂魄之容器的脑虫潜藏在何处,但老家伙要附身在还活着的人身上,相当容易。

  间桐脏砚就某方面来说,算是不老不死。只要能快速地找出留魂于世的虫本体,就能净化其魂魄将之完全消灭。"

  "───这样啊。你倒是一反常态,说的倒挺干脆的嘛。不管怎么样,都一定得打倒脏砚不可吧。"

  "哼。原来如此,这的确很好判断。

  打倒间桐脏砚,让间桐樱成为胜者。再来就抑制住现身的圣杯,洗净间桐樱的身体。方针就自己去定。"

  虽然不爽快,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和言峰说的一样,方针是越简单越好。

  "再来只是我个人的意见。间桐樱的精神出乎意料外的强韧,再适合圣杯的"力"不过。

  若说凛是阳性的话,那她就是阴性。要说间桐脏砚错在那里的话,就是这点。那黑影,让间桐樱成长到超乎脏砚料想。脏砚会对你出手也是因为如此吧。"

  "───想守住间桐樱也无妨。

  若是无法忍受住孵化之苦的话,那死的不过是母体罢了。"

  我无话可回,只有用点头来回应。

  言峰的目的是樱的变貌。

  即使如此,和脏砚一比的话,还是好上许多。

  "先说好,没有你出场的余地。那能让那来历不明之物孵化出来呢。"

  "就是这种气势。只有脏砚,是绝对不能让与。"

  哼、地一声,转身而去。

  ───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得快点,回到樱的身边去。

  十四日目?宅~探索~间桐邸へ'间桐邸杀人事件'

  "────────咦?"

  一回到宅邸,头一个感受到的便是恶寒。

  并不是有什么奇怪、也没有混杂着危险在内。

  只是背部,隐约地掠过不好的预感。

  起居室里没有半个人影。

  Iriya还在和室睡觉。

  远阪在客房做投影的准备。

  樱她────

  "樱。我进去啰。"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上门把。

  ───打了一个冷颤、背部有种冰冷的不协调感。

  不好的预感,好像欠缺什么似地,我挥掉这预感,打开房门。

  "樱"

  当我看到Rider的一瞬间,她就突然地消失无。

  在她身后。

  樱所睡觉的床铺上,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啧"

  电灯一亮。

  我被这突然的灯光照的张不开双眼。

  "你回来了啊。虽然想问你到那去了,但回来的可真迟啊。"

  "远阪?这到底是────"

  "看了不就晓得。樱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和Rider对瞪到刚刚为止

  她被下了不能对你出手的命令吧。士郎一进来,她就化做灵体逃出去了。"

  "什────"

  远阪的声调很是镇定

  不,错了。

  那不是镇定的声音。

  她那淡淡的口吻,是已经全面放弃的冷漠。

  "────远阪。樱她、出去是指-"

  "真的啦。看来像是在你出门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已经过了二小时啰。

  虽然我不知道她拖着那样的身体想干麻,但就是不听从我们的吩咐,对吧。我虽然想要出去找,但却被Rider给堵住了,所以她是去做亏心事吧。"

  "别───别说蠢话了!樱瞒着我们────"

  会有这种事吗、我说不下去了

  樱的恶梦。

  樱是怎么看待一天比一天更加坏化的身体,不是我能得知。

  "总、总之,要带她回来!如果让那种状态的樱独自一人的话,会-"

  "或许会出现牲者吧。就像在学校时袭击我们一样,搞不好会从她目所能及的人来夺取魔力吧。

  因为,你瞧。昨晚,那影子并没有袭击人,对吧,那孩子、一定很饿了吧。"

  "────────────远阪"

  我微微地别开视线,吞下远阪所言。

  她的眼神。

  "已经够了吧,士郎"这样,诉说着一事的终结。

  "远阪、你-"

  "要去找樱可以。我也赞成喔。

  可是───当你找到那孩子,看到她的模样之时。如果樱已经不再是樱的话,你知道应做什么了吧。"

  "───没这回事。樱她、还是樱。"

  "当真?你不明白已经达到界限了吗?够了吧,士郎。你如果再继续包庇樱下去的话,头一个会死的是你────"

  "无意义的推测以后再说。现在只有去找樱把她带回来之后再和你吵到能互相达为协意为止,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喂、等一下啊,士郎────!"

  我在走廊上跑着。

  樱到底跑到那去了,没时间去多想。

  "────已经够了吧,士郎"

  我像是要否定如此宣告的远阪似地,用尽全力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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