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阪一直很注意。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比我优秀的多的魔术师。
让这只手臂自由的话会变得如何,她比我更加清楚。
"怎么样。你能理解Archer有什么宝具吗?"
她又重覆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远阪期待怎样的回答,但那个是、
"真是的。Shirou,你差不多也该说出来了吧。你不是在移植上Archer的手臂时就知道了吗。"
"喂,真的吗,士郎?"
"呜───哎,我想是真的。Archer的宝具就是他的投影魔术、复制武器吧?"
我只是隐约知道、并没有证据,半信半疑地说出口。
"我真是白紧张了。总而言之你已经连结上去了吧。
虽然能因此减轻负担,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啊,Iriya。如果士郎了解了Archer的投影魔术,那我就没有必要一项一项的来确认。"
"没有为什么啊,只是因为你没问,所以我才没说的喔。因为是Rin要让Shirou投影,所以也要由Rin来传达吧。不是我能多嘴的事情喔。"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你该不会是要说,准备到这地步想要喊停止了吧。"
"那是要由Rin来决定的吧。
的确,若能复制出宝石剑的话,那就算Rin赢。所以我才会帮你。但是,我是基于义务才帮你的而已。绝对不是赞同你的方针喔。"
"……?"
喂喂。
由她们俩的对话来推断,远阪像是要让我来做什么投影的────
"等一下。也就是说,有个想要让我来复制的什么吗,远阪?"
"没错。是有个东西要拜托士郎复制。
不管是Saber还是黑影,我们都无法匹敌。所以要你代替Servant,行使Servant之上的魔术───绝对要制造出能打倒身为灵体的Servant之概念武器。"
"概念武器────?那是指、把用来实践的信念,化做固定形体的魔术用品的吗?"
"欸欸。并不是用物理性的冲击来打倒对手,而是用概念───以魂魄本身的威力来摧毁魂魄、打倒对手。要你帮忙投影的是其中最为特殊、我们远阪家所流传的短剑。"
"目标是尽可能做出能对抗Saber的宝具。
Saber打倒Berserker的宝具你不是看过,对吧?
单纯比火力的话,Saber的宝具是无人能比。
连那个"黑影"被Saber的宝具打到的话,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如果被她的宝具扫到的话,也都无法防御或躲避。
可是反过来说,即使是赶制出来、立刻就会损坏的仿造品,只要能做出比Saber的宝具还要高等的剑,接下来就是靠战斗技巧了。"
"─────"
哎,说是正确的论点嘛,也是当然的结论。
如果那边最大战力是Saber的宝具的话,那我们这里至少也要准备出更高等的武器才行。
要制造出比敌人的兵器更加优秀的兵器。
在战里,这是最单纯、确实地通向胜利的方程式。
然而。
"要怎么做呢。要投影出那种程度的宝具,我办不到喔。不对,说起来,我成功地用出投影魔术、连一次也────"
"欸欸。我们魔术师所知道的投影,连一次也没成功过呢。
但是你的投影不是那种等级。现今为止还无法定论的做法,你只是用错误的方法来实行错误的投影罢了。
可是如果有了Archer的知识,那接下来只要照做就可以了。若是有知道Archer这个范本的你,那投影就一定能成功。"
"────"
远阪断言道。
就算她说的这么有自信,我自己没有实际感触的话,就完全没有自信。
"听好?我之前就说过,你使用的魔术不是"强化"而是"投影"。
你只要遵循着比你高等的复制者、Archer的魔术理论,做出带有和实物同等能力的复制品哎,虽然还无法做到那个地步,但也能做出带有和实物原型相似能力的复制品来。"
"投影之外的实物之追踪,是我们的工作喔。
现在我和Iriya,正在尽力照着实物的原型,来准备能让你投影的'武器'材料。投影时设计图的资料,正由6领头解析中,而构成实物的材料,就由我来准备。"
"虽然还要花时间准备,但只要凑齐的话,接下来的就靠士郎啰。士郎就算只是复制出大师父的轨道之形状出来,和脏砚正面冲突就有胜算了。"
"………………"
喂喂。
也就是说,材料和设计图都由远阪你们来准备,接下来就由我来组装啰。
如果这样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虽然远阪越说越起劲,可是───
"假设,我能投影你说的武器好了。
在这情况下,也用不着材料吧。如果有原型的话,就拿来给我看,接下来就由我来仿造。
也不用准备什么材料了,现在就立刻来试试看也可以。"
"笨蛋。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二天前就测试了。
听好,现在的士郎只能做到一次投影。而且影像也一定会在某处有破绽的。
这么一来就没意义了吧。和你扔在仓库里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一样,做出来的虽然外观一致,但却是内部空空如也的膺品,那是不堪一击的。"
"唔。可是,我只能做出膺品来喔。"
"所以啊,不是说就由我们来追踪的吗。
为了补足投影必要的魔力和知识,首先要尽力造出和实物相近的原料,接下来让你的印象与其重叠、固定化。
这是简单的算法喔。士郎投影的影像和我们准备的材料,只要充足,就可以追求出更高的数值来。"
"哎,虽然用Archer的手臂来投影的话,就不需要材料和原本的设计图,但是不这样不行,对吧?
如果要不依赖Archer的手臂来准备"战斗武器"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投影"出本来就有的东西,来"强化"吗
是这样子的啊,那么多少能-"
要说有现实意味吗,只要练习的话,也是能办到的等级。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耶。
在我成为Master之前,连强化都没有真正地成功过。那种惊险特技,我不认为未经练习就做的出来喔。"
"啊,那你就别担心。
今后就来猛烈特训士郎的投影练习,和引导出Archer的知识。"
"这样啊。虽然我是没意见啦,但是你好像很高兴嘛,远阪。"
"怎么会呢。眼前如果要我和Iriya一直玩积木游戏的话,那么我想,和不教不成器的朽木来沟通来沟也不错呐。"
"…………"
呜呜。想起昨天那莫明奇妙的触感,就起鸡皮疙瘩。
远阪这家伙,又要人光着身子靠过去,又用手指在里面乱搅乱戳的,真是够了。
虽然那个时候平不安安地结束,但今天也要那么做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变得怎样、
"────呜。"
搞不好会被在客房里休息的樱大骂一顿。
"玩笑就先摆一边,我说的话你都清楚了吗?
这样的话,我想先来做最后的确认。"
"嗯、最后的确认?"
"就是这个作战方法可行吗。
最后我们也只能依靠士郎。
虽然不能使用Archer的手臂,但只要在你仿仿Archer的魔术情况下,士郎的身体会混入Archer这个Servant的毒素。即使如此,士郎也要服从这个方针吗?"
"不对,说不上服从不服从,只要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话说。就连魔术的锻炼都要靠远阪你来指导呢。"
"说明白点。仿仿Archer的魔术,就等于要解开Archer手臂的束缚喔。
我说的就表示,在锻炼投影的期间,要拿开这块圣骸布喔。"
"────────"
我那飘浮的思考冻结住。
拿掉块圣骸布?
要解放让我昨天晚上,只不过稍微解开一下就怯弱不已、泪流满面、不停颤抖的这只手臂?
────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我会、
1.……首をに振った。
2.……目だ、それだけは出?ない……。
悟'尊い愚者'
"────啊啊。我会努力的。"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我会听从远阪的方针。要我拿掉这块布、也行。"
总算让头上下摆动起来。
"…………这样啊。你果然这样回答。"
"什么啊,远阪。对我现在的回答不满吗?"
"没什么。只是再度认识到,威胁你也没什么意思。
说出拿掉圣骸布也行、虽然我不认为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但对回答的本身感到满足。"
哼、地把脸转过去的远阪,很明显地在生气。
"唔。远阪你真奇怪。我明明是有所觉悟而点头的说,但看起来好像是我不对的样子。"
"欸欸,奇怪的人是我啦。
我虽然想要这个回答,但是一旦被你说出口,不知不觉就生起气来。"
"可是,士郎。虽然我刚刚那样说,但并不是要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不许再次说道,要把圣骸布拿开这件事
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悟'不?の咎'
───只有这件事,我办不到。
昨晚的痛苦又再度苏醒。
无法表现的苦痛、无法抵抗就结束的恐怖。
然后,在这之上。
在这只手臂自由时,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令人不寒而栗。
"不行啦,远阪。只有这块布不能拿掉。如果拿掉的话,我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一面扼杀昨晚的恐怖感、一面拒绝。
突然。
"回答的很好。欸欸,如果你这么简单就能把布拿掉的话,我会很烦恼的喔。"
我明明是拒绝的说,但远阪的情绪却前所未见的好。
"?远阪,我是在说我不要喔。"
"我知道。对不起,刚刚只是在测试你。
因为你是个危险的人,所以我想事先做好预防措施。如果你回答"好"的话,那我就要把你五花大绑起来。"
"测试你是在试探我吗,远阪?"
"啊欸欸,因为我想知道士郎你的打算。
听好,我刚刚也说过,不会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绝对不能想要拿掉圣骸布。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十二日目?午前?道场'修行开始'
那并不是忠告,而是真挚地如同恳求。
"────────"
我紧紧握着被红布包住的左手臂。
我的确是不想拿开这块布。
可是,那不就────
"那摹仿Archer的魔术、要怎么办啊。
不解开布不就无法引出他的魔术架构吗?"
"当然。所以就算明了这样太乱来,但还是要请你稍微地解开圣骸布的捆绑。这样一来,既不会解开封印,也可以将由Archer手臂而来的反作用力减到最低,对吧?"
"…………这样啊。那么刚刚远阪你说的,要拿掉布是指-"
"欸欸,只是稍微解开布罢了。
可是这也是大事一件,所以首先要试试士郎的觉悟。"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得走到这一步。
士郎,你不也很讨厌要一直包着布的,对吧?至少,你要是无法靠自己包裹起来,就无法继续生活下去。像是洗澡的问题啦、突发的意外状况啦。"
"啊───也对。你说的也是。"
"对吧?所以趁现在,至少要能忍受松开布而有反作用力的程度。
昨天的刻印也很熟悉了,抗魔力也有了。就由Iriya来保护你的意识,所以现在只要能松开五分钟左右,就算OK了。"
"要由Iriya来保护是那个,我要和Iriya两个人来压制Archer的手臂吗?"
我把视线移向从刚刚开始便沉默不语的Iriya。
"有点不太对。我要保护的只有Shirou的精神而己,忍耐由Archer流出来的逆流是Shirou的工作。
因为Shirou一定要把Archer的经验引出来不可,所以不是防止而是你一定要忍耐。"
这样啊。
如果Iriya能防止由Archer那里逆流的魔力,那我也无法仿仿Archer的魔术架构了。
对我而言虽是毒素,但是何种毒素呢,不去尝试就无法判断出其内容。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松开布,尽我所能地忍耐从左手臂而来的逆流就好了吧。"
"欸欸。还有要闭上眼睛,把意识移向内侧。
和打开魔术回路时一样,所以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