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士郎只要体验Archer的投影技术就好。要尽可能地用身体来铭记,所以就算有错也不要想试着去理解。"
"────对不起,我稍微离开一下。
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Iriya。我立刻就会回来,这段时间就请你来锻炼士郎。"
呃。
突然丢下这些话,远阪就不慌不忙地走出道场。
"?她是怎么了?"
"谁知。一定是有什么忘了拿吧。
别谈这件事了,Shirou还有事要做吧。
虽然我反对松开捆绑这种愚蠢的行动,但和Shirou有过约定,我也要出手帮忙。
来吧,在Rin回来之前结束吧。"
Iriya绕到我的背后,将她冷冰冰的手按在我背上。
"Iriya?"
"好啦,闭上眼睛,进入Shirou最拿手的瞑想。
若魔术回路开启的话,就由我来保护Shirou的意识,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吧。
就由我来计时,所以Shirou就尽力忍耐流出来的魔力即可。可是,拜托一定要忍受住死亡的感觉。因为左手臂的反作用,一定会把Shirou吞噬进去的。"
Iriya的声音不带情感。
我只能点头回应,缓缓地闭上眼皮
平静、迅速地收束意识,做出与身体相异的神经。
只在几天内就变得容易做出模拟神经。
当完成游走在背上的光之细线时。
"在多给你个忠告,Shirou。
Rin所知道的,只有人类被植入英灵的手臂之痛楚喔。所以Rin也无法判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来。也不知道Shirou会变怎么样。
但是这也没办法。
因为知道Shirou和Archer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了。"
Iriya用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
幕间'妹(V)'
"────接下来呢。"
把他们俩留在道场里,出到中庭。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樱。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是要你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休息的吗。"
丝毫不带关心的口吻,远阪凛用冷冰冰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少女。
"……………………"
被凛目不转睛地盯着,间桐樱不安地垂下视线。
"────────"
"────────"
二人之间都没有说话。
凛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身为局外者的樱、
樱因为对姐姐有着内咎的自卑感,所以削减了她本身发言的魄力。
"樱。如果是担心卫宫同学而过来看看的话,就请你回去。只为了这个理由的话,在我看来实在一文不值。"
"啊…………"
樱的身躯微微一震。
姐姐如此地尖刻。
知道间桐樱背负着不安和内咎,毫不留情地将少女逼入绝境。
"你误会了,姐姐。我、只是-"
樱一边被凛的气势压倒、一边鼓起勇气,向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对上视线。
然而。
"用不着说明。我叫你回房间去。
不管你怎么解释,就是不准你进入道场。"
少女拼了命的抵抗,凛用一句话就否决掉。
"怎么这样───我不能进去、为什么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当身为Master而行动的时候,对我们而言你就只是敌人而已。
听好了,樱。就算不参加战斗让Rider保护着这个家,但你是脏砚的棋子一事,还是丝毫未变的。没有道理要在这种对手的面前进行训练,对吧。"
"────────"
对着极端冷酷的声音,樱只能站立不动。
远阪凛是真的如此认为。
和卫宫士郎不一样,姐姐防备着总有一天会落入间桐脏砚的手中,转变成敌人的自己
不对。
她一定是、一直认定自己绝对会变成敌人。
"………………"
懊悔地咬着嘴唇。
但是却无法反驳。
就如凛所言,间桐樱是不知何时会落在间桐脏砚手中之身。
身体一天比一天更不听话,记忆也正在渐渐破碎。
连唯一的休息、睡眠,在此时也仅是令人不安的噩梦
这样子的自己,就算在某一时刻失去理性,也不足为奇。
"就是这样。你那魔力不足的身体,到处乱晃让人更加心烦。
现在的你不知何时会倒下。哎,虽然现在看起来稳定而不会倒下的样子,但太过勉强的话,会让卫宫同学担心的喔
这样一来,就会把他逼的比现在更紧的喔。你也不会如此希望吧,樱。"
"………………"
凛的言论是无比地正确。
樱就这么为自己的无力咬着嘴唇,把头又垂的更低了。
"你明白了吗?那么就早点回去。午餐做好的话会去叫你的,在这之前就好好的休息。"
她轻轻地点着头。
凛就背向身为妹妹的少女。
有你在会妨碍到、这样。
对着站立不动的间桐樱如此宣告。
"等等一下,姐姐、请你等一下!"
"什么?又怎么了吗、樱。"
"是的。我了解姐姐所说的话。我也要回房间了
但是,请老实告诉我。姐姐打算要让学长做什么呢。
姐姐,你不也判断的出学长已经无法战斗了吗?
那今天又为什么把学长叫出去,你说这样下去还能做什么呢!"
"────────"
离去的背影停住了。
间桐樱,是拼了命地在诉说。
平常安静不语的妹妹,看起来像是他人般地激动。
虽然令人惊讶,但凛还是用一贯冰冷的态度回应。
"我要做什么、是魔术讲座。这样下去,不管是脏砚、Saber还是黑影,都赢不了的,对吧。
所以我要士郎从Archer的手臂引出魔术来。因为Archer的手臂是整块的经验值。若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就算士郎在睡梦中,经验值也会单方面的流入,等级也会强制提升吧。"
"什────"
这是何种无谋的尝试,身为间桐的魔术师的樱,不用说也明白。
姐姐所做所为,只是拷问。
就像是要卫宫士郎这个只能放入十单位的容器,毫不间断地流入百单位的燃料。
放不进去的汽油当然会溢出来,即使注入一万单位的经验,能残留在容器里的只有十单位的经验。
做这种事情,有的只会痛苦罢了。
卫宫士郎所得到的,和他所尝到的痛苦相比,不到一成。
不对,更重要的是───普通的精神是无法忍受的。
若让泥人面向大海啸的话,泥人会消失而不留痕迹。
也就是说松开圣骸布,就等于如此────
"太乱来了,如果这种事继续下去的话,学长的身体会维持不了!
不不,还不只这样!学长相信着姐姐。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接受这种乱来的事情。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那结果───最后会由于姐姐的一句话,而决定会拿掉那块布的!"
"────樱。"
她的视线不再向下。
樱直接了当地,正面凝视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
那是、
"也对。可是,樱。就算我没有要求,他也会自己拿掉圣骸布的喔。刚刚我和他谈过就知道了
真的是、要如何是好呢。不管我再怎么向他忠告,他最后一定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解开布的喔。"
远阪凛用无力的声音来回答。
"咦姐、姐?"
"没错。因为知道,所以也只能由自己提出不那样做的好方法来了。
若是能让他不解开布就能知道会变得如何的话,那么他也能咬紧牙关地忍耐吧。所以我的工作,是在他能咬紧牙关的限度内,做出战斗的道具。
只要结束的话,士郎也会歇手了。就算把他关起来也会乖乖听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他不会再战斗了。"
"────────"
姐姐说的是实话。
远阪凛就是远阪凛,在能办到的范围内操着心
可是,这是远阪凛的心意
同样身为古老家系继承人的樱,也判断的出还有其他的心意。
"姐姐。我很清楚姐姐是担心学长的。
可是,姐姐也仅只如此。假如要是判断出现在的方法能打倒爷爷的话,姐姐一定会用。
因为你是远阪的魔术师。为了胜利若是为了守护身为魔术师的纪律,那姐姐就是把学长当成道具来使用的人。"
那并不是询问,而只是在告知事实。
远阪的继承人只闭上一次眼睛后、
"────欸欸。如果现在的方法失败,脏砚和那黑影又不断重覆像昨晚那种暴行的话───我就要让士郎使用Archer的手臂。若是能用他一人的性命来终结的话,那也是应当的吧。"
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地宣言。
"那有这么任性的。学长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什么圣杯了。会成为Master也只是偶然而已。那么,再继续勉强战斗下去,是错误的。"
"────哈啊。樱,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呐。"
"听好。我并不是在强迫士郎,说起来士郎本来就没有发言的权利。士郎是因为得到我的Archer的手臂,才保住一命。之后也不打算要切断那只手臂。
那么,以这点来说,他的性命就是我的东西,对吧。
只要在士郎不舍弃那只手臂的情况下,他就等于是我的Archer。"
"明白吗?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士郎就是我的使魔。
没有让樱插嘴的道理。在我希望他战斗的情形下,他就要全力帮忙,也只能要他借出力量。"
"呃………………"
无法回答。
对着带有威严和自信而断言的姐姐,少女无法回话,只能呆呆地伫立不动。
"───你要说的就这些?那就就请回房间去。我不是说过,你待在这里只会造成妨碍,对吧。"
背过身去,远阪凛走回道场。
少女凝视着那背影,像是在看着遥远风景般
早就熟悉的中庭,好大。
四周空荡荡地,有种连手都构不到的错觉。
在那种虚假的孤独中、
"───没错。要继续到直到获得学长为止吧,姐姐。"
少女以欠缺感情的声音,恍惚地嗫嚅着。
十二日目?正午?道场'空白。'
呃。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远阪的脸居然近在眼前。
"────啊咧?你在做什么啊,远阪。"
""
""
"样子,怎么了呢不是吗?"
"对了午餐Rin和Sakura的Sakura她那边"
"…………"
好奇怪。
这两个人,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说起悄悄话来啊。
"远阪、Iriya。"?
是喉咙怪怪的吗,无法大声说话。
"唔嘿咻喂-,你们俩在说什么啊-!"
她们两个的悄悄话突然停住。
"啊-。啊-。啊-。"
喔,回复了。
看样子,大声叫出来通一下喉咙就好了。
"什么啊,到之前为止不是还说我的调味很独特的说。士郎,你不擅长吃辣吗?"
"Rin那个不叫辣而麻。
已经决定午餐由Sakura负责,你也差不多该死心了吧。Shirou不也说Sakura的炖肉比较好。"
看来这两个人在讨论午餐的事。
"我说啊。现在不是讨论午餐的时候────"
吧、说到一半便停住。
不经意地映入眼中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二点了。
"────────"
有什么卡住了。
绝对不可能如此怪异,明明是平常的道场,却感觉到一股寒意。
那是、
远出去时才刚过九点不知道的知识在脑袋中从现在开始食物材料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而回答着对了有某种脑袋中已经所有武器的详细是Iriya她、担心的事情那个、手臂痛到发白的确,四十吨二十六次记忆消失、回到本来状态了。
"────────"
我用手指敲着额头。
不要紧的。
首先,要把晕昏给治好。
"士郎?你怎么了,不是要和Iriya去商店街买东西吗?"
我探索着记忆。
稍微皱起眉头,想起我自己的确有说,要和Iriya一起去买东西。
"啊啊。那么,我们走吧,Iriya。"
我甩了甩头,走了出去。
"等一下。你有点怪怪的耶。虽然绑回圣骸布时还很有精神,但现在却看起来很疲倦是?"
"嗯?啊-…………这样吗,我的确有点混乱。可是、哎,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和昨晚的痛楚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身体的状况也好的很。
只是有一些些的头晕和恍神而已,没什么问题。
十二日目?商店街'Lorelei'*
我和Iriya一起结伴外出。
既然无法频繁外出采购,只好硬是买入三天份的大量食物。
"那么,就要大手笔地采买啦。Iriya觉得什么比较好?目前先来决定午饭的菜色。"
"咦,午餐不是要吃炖肉吗?Shirou,你刚刚不就说过。"
"啊───啊啊,这样啊。哎,如果已决定过的话,那就清楚啦。樱的炖肉是用白肉,所以我们去看鸡肉吧。"
向着熟悉的肉铺走去。
总之,是三天份的食物量。钱不能乱花用,如果不尽量买些既便宜品质又好的食材,就会不够用。
───因此,在商店街足足逛了三十分钟。
"啊哈、Shirou你买的好多喔。"
在买东西时明明一副很无聊的样子,但一提起东西就笑得很开心的Iriya。
"───抱歉。买太多了。Iriya,很重吗?
我这一袋比较轻,换过来吧。"
我从手中提着的七个塑胶带中,递出最轻的一个来。
"不用了,一点也不重,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