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妳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咬咬)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了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妳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妳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被La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愈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
么了!」
「呜哇、等一下、冷静一下啊!没事的,我没受伤,别那么生
气」
「还说别生气───不,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士郎的行为而错
愕而已」
「我跟右边的一样。算了,抱怨已经过去的事也没用。那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士郎」
远阪和Saber用着明显是生气的眼神瞪着我
真糟糕
本来虽然想过会被说是轻率,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认真生气起来
「在今天下午见面的。只是他说要跟我说话才跟他走的,没有
要战斗」
「看了就知道了。那么,骑兵的主人是什么家伙」
「不是什么家伙,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寻找着学校的结界时叫住我。
说是有话要说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间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个慎二!?」
「啊啊。Rider也听慎二的话,他也知道圣杯战争喔。他说是
因为间桐家是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是吗?」
「咦───啊啊、嗯,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可能的喔。间桐家在
上一代应该就已经枯竭了。间桐家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魔术回
路。这是绝对的喔」
远阪断言
既然这家伙说的这么肯定,那慎二跟樱真的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这样说了。不过他还说只有知识留了下来。还有只
有身为长男的慎二有学习,所以樱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跟我
类似的类型啊。他说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所以不会被远阪察觉喔」
「这样啊。糟糕了呢,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吗。如果有魔道
书的话也应该可以当上主人吧,啊啊真是、这样子我的行动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吗、笨蛋」
远阪喃喃地反省着
嗯呣。虽然远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脱线
问题就是,她专门在重要的关键上脱线吧
「是我失误了。应该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
布结界的」
「啊啊,不对。慎二说学校的结界不是他干的喔。还说学校里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学校里的确有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过
士郎。你该不会相信慎二说结界不是他布的吧?」
「不,我人可没那么好。既然慎二在学校里,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干的。剩下的一半,就是还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觉得这样人就已经够好了。算了,这样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会对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说了什么话」
「他问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战斗。看起来像是因此想
找认识的人合作的样子」
「咦───士郎,你该不会跟慎二」
「不,我拒绝了,当然啊。我已经跟远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应,
也得先跟远阪商量不是吗」
「啊嗯。那、是那样没错。不过你说了拒绝了吗?」
「啊啊。刚刚虽然那么说,但对慎二的回答是我独断的。也不是什
么要说给远阪听的事。啊,我果然还是太轻率了吗?」
「没有。士郎的判断很正确不是?不过,你是以个人身分被邀
请的,让我来评论也不合道理嘛」
远阪扭捏地说着,总觉得不像她
「慎二说的话就这样。以我来看,Rider并不是很强的从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没有Lancer的威压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来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没错吧。不过,从者的实力会
被手中的宝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么人之前请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么英雄。Lancer或是
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觉不是吗。但Rider没有,感觉好像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凛可以说明
士郎的感觉吗?」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这个呢,从者是怎样的英
灵,是会受召唤其出来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从者,会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说,品性高洁的主人,就会召唤到个性相似的英灵。反过
来说,心中有着深刻伤痛的人,就会叫出有同样伤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为这么啊。有着扭曲心灵的
主人,有时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灵的怨灵喔」
「接近英灵的怨灵那该不会是,之前远阪说的────」
「对。就是最喜欢看到血、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杀戮者喔。实际上,
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杀人传说的,所以那种家伙会成为从者也不奇
怪」
「────────」
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