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Assassin,被弹开刚刚的一击,在重整架势前一定会产生空
隙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空档,Saber往Assassin的腹部横扫的瞬间
「────────啊」
突然,完全以直觉地,Saber从石阶上摔落
为了闪避而摔落
完全没有着地的准备
Saber只是拼命地让身体倒下,就这样顺势地从阶梯上摔落
「咕────!」
Saber站稳后撑起身体
那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着的长刀剑士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不愧是Saber,跟燕子的层次不同呢」
「───不敢相信。刚刚的,难不成」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
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绘刚刚的一击───让Saber战栗的魔剑之动作一般
「看到了吗Saber。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
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牠
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
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
道理的哪」
「那么,只要围住牠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
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牠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
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
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
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
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Assassin淡然地说着,而Saber在内心摇头
不对
刚刚的刀法没有这么简单
几乎同时?怎么可能
那两刀是完全同时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两
把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什么魔术都没用,只以剑技,就达到
宝具领域的从者────」
这才是应该惊叹的
Saber因为刚刚的一击而清楚的了解到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英灵的"宝具"
他有的只是,达到神之领域的魔剑
所以───这男人才能以人类的身体,与有宝具武装的英灵匹敌
───!
「但是这立足点不好哪。归燕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
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的」
「也对呢。不然就顾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
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真是敏锐的领悟力啊。所以才能躲开我的秘剑的吗。───咕,
太好了Saber!我本来曾因被呼唤到这俗世而诅咒自己,但也到
今晚为止。如果能够实现生前做不到的决斗、尽兴地挥舞秘剑,那就
是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Assassin再度提起长刀,走下阶梯
他的目标,是Saber的头吗
Saber没有再次躲过那秘剑的自信
跟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一样,Assassin的归燕是不能使之出现
的剑技
不,穿刺死棘之枪是只要知道一定会瞄准心脏,就有办法应付。但
就算知道了Assassin的秘剑,也完全没有办法对付
要有的话,也只有不让他使出秘剑这个方法了
唯一的胜算,就是在Assassin挥出秘剑之前,以最强的一击打倒他
────
「原来如此。似乎的确不是能隐藏实力的对手」
下段姿势
Saber像是要把无形之剑刺入地下一般,盯着走近的Assassin
「喔?这样啊,妳总算要认真了吗Saber」
Assassin停止下降,再度摆出必杀的架势
而Saber
「────我也是没有不满。你能受得了我的一击吗、暗杀者
啊!」
Saber凛然地看着Assassin,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大气在震动着
无形之剑像在响应她的意志一般,吐出大量的风
「唔────!」
Assassin稍微后退
那是当然,因为Saber放出的风压不是寻常可比的
不只Assassin,连厚实坚固的山门都在摇动
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风
原本被封闭的大气被解放出来,往周围肆虐
从Saber的剑上放出的,是足以轻易吹飞人类的暴风
那是她剑上的力量
风王结界正如其名,是封印风的剑
剑上缠绕住被压缩的风,改变光的曲折角度,就可以使剑看起来是
透明的
只要将那风解放就会引起这种现象
被解放的空气像是逃跑一般地,往周围任意放射
───而在其间
她的剑上有着能自由操纵狂风的束缚魔术
以Saber的庞大魔力,恐怕能够维持住几分钟的结界吧
的确,即使放出了这么多的风,她的剑也仍是透明的
「哼。宛若台风一般呢,可是────」
狂风的势子丝毫不减
从Saber的剑放出的暴风,像是立刻就要吞没Assassin一般蓄势待
发
「───不可能只有这等程度。让我见识那狂风深处的东西吧
Saber!」
在令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Assassin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
Saber的手动了
为了迎击在不可前进的强风中,仍悠然地走近的Assassin,Saber
举起了卷着狂风的剑────
幕间完
「那是什么啊────!?」
到达柳洞寺的我,遇到的是如台风般的风声
「在那边的是────Saber吧」
在阶梯上方,山门前的是像是Saber的铠甲装束,跟另一个穿和服
的人对峙
台风是以Saber为中心放出的吧,山上的树木像是被Saber压迫一
般地发出吱轧声
「等可恶、这怎么靠近啊!」
在暴风中睁不开眼睛
虽然我压低身子想办法走到了楼梯边,但风又变得更强
「这样、不行啊────」
无法靠近Saber
尽管看到了在遥远的上方,Saber跟别人在战斗,但却什么都做不
到
不,在这风中就算靠近了Saber,我也只会碍事而已───
「唔!」
左手又在痛了
手背上刻着的令咒在发疼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只手一痛起来
就会让我想起那副景象、我也没办法啊────!
「可恶、既然这样我就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朝阶梯伸出手
为了不被风吹走的压低身体,把脚踏在石阶上
「!」
风不停变强
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溢出的魔力强大的连未熟魔术师的我都能
感觉得到
令咒在痛
风的咆啸,像是在警告我上方正要发生的"某件事"一样
「等一下。难不成,这是」
是Saber的魔力吗
如果是的话────
「那家伙、身体都那样了还在乱来什么啊────!」
不,更重要的是,她那样可以吗
Saber没办法回复魔力
那应该是不能轻易使用魔力的
如果不把战斗交给我,Saber只要协助的话,有一天就会把魔力用
光的────
「────唔」
我站了起来,跑上阶梯
现在不是慢慢爬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Saber打算干嘛,总之要去阻止她────!
「────!?」
能避开只是偶然吧
在朝着山门奔驰的我的眼前,有着某个像是短刀的东西飞过
「────是谁!?」
我看向阶梯外侧,森林茂密的山中
没错
虽然因为这强风而没注意到,但是一定有某个人潜伏在这附近!
「别开玩笑───不要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我大声叫着
原本应该被强风盖过的声音
却大声地在阶梯上回响,连我都吓一眺
「────风停住了?」
我往山门上看
那边的是
拿着长刀的和服男子,还有Saber的背影
「就到此为止吧Saber。有人想要窥探那秘剑」
和服男子轻笑着说了
他的视线和我一样,对着森林茂密的山中
「这样下去就不只是我们的决斗了。藏在那的无耻之徒可能会袭击
活下来的人,或者只想窥探妳的秘剑。无论如何,都不是很舒服
呢」
男人很无聊地说着,开始走上阶梯
「────等一下!不打算分出胜负吗、Assassin!」
「如果妳说要越过这山门的话,就来分个胜负吧。不管是什么人,
我都不允许他穿过这扇门。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工作也只有这样
如果妳要回去,那我也不打算阻止妳。不过,藏在那边的混帐就另当
别论了。不合我意的对手就算死了也不能通过,活着也不能回去」
被叫做Assassin的男人一步步地踏上石阶
「被打扰了哪Saber。不过我也一样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如果
继续的话秘剑会全被看透吧打扰的正好。这对妳来说是个侥幸吧」
「────────」
Saber好像很不甘心地低着头
杀气渐淡
不是因为Assassin的话,Saber自己也感觉到在这里战斗是很不利
的吧
「看,有人来接妳了。那边的小子是妳的主人吧。在偷窥的混帐把
那小子当成目标前快走吧」
然后Assassin就消失了
是变成灵体了吗,总之是表示只要不再前进就不会出手吧
「────────」
Sab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背对着我,呆呆地站着
「喂,Saber?」
就算叫她也没反应
「?」
当我觉得奇怪而走上去时
「什」
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虚弱地、只穿着青衣的她并没有回过头来,身体晃了一下
「────!」
我抱住朝背后的阶梯倒下的Saber
Saber一动也不动,效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回来了
我抱着Saber,从柳洞寺花了两小时跑回家里
虽然很不安,但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哈啊哈啊啊」
嘿咻一声,我把Saber放在走廊上
Saber真的好轻。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
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体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都不由得让我分
心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啊」
我看着睡着的Saber
应该不是完全断气了吧
虽然睡的像死掉一样,但又好像一叫她就会马上醒来的样子
「」
可恶
冲出家里时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吗
「算了。等妳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妳的啊,Saber」
我小声说着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嘛」
为什么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阪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阪!?」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
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
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妳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
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不过妳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当然清楚啊。Saber单独赴战的可能性很高,而从者一开始战斗
也会让主人知道。所以这样的发展是完全在可预测范围内的」
「────这样啊。那,是很好」
那个,也就是说远阪早看穿Saber会自己去战斗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不是要把Saber带到房间去?就算是从者,
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喔」
「不,就说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算了也可以。那你可以去泡茶吗?我对你们要说的话有
点兴趣」
远阪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总觉得远阪这时特别懂事地让我很在意,但既然拜托她了,我
也只能去泡茶
远阪把Saber带向我房间
而我则到厨房准备泡茶
「───她应该不是要日本茶吧。不过我家红茶也只有茶包的
喔」
算了,没有也没办法
要抱怨就随便她,我干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过来一下好吗?」
喔,远阪回来了
「啊啊,等一下。马上过去」
我把两人分的茶杯放在盘子上,往客厅走去
────然后
远阪旁边的是,换上洋服的Saber
「sa、Saber!?为什么、不是睡着了吗!?」
「是睡过啊?不过又不会一直睡下去,刚刚才醒来的。好像是因为
一口气用了大量的魔力,身体自己停止机能的样子。就跟电路上的安
全开关一样喔。因为会短路所以就强制关上电源」
「」
Saber不理会远阪的说明,只是沉默着
「妳、妳啊────」
看到跟平常一样的她,那像山一样多的话就又复活了
「Saber、妳啊!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到柳洞寺去,与暗杀者战斗了。那时,
因为注意到监视我们战斗的第三名从者,战斗就中断了」
「!不对、我不是说那个!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妳要去战斗!」
「又是这问题吗。从者要战斗是当然的。士郎才是───身为主人
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
「不、那是────」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身为主人而战,就不能避免战斗
我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战斗是种矛盾
不过,就算那样
我也不能让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问。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是你有要在圣杯战争
话下来的打算吗。如果遵照你的方针,不是只会被其它主人打倒吗」
───怎么会
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不想眼睁睁看自己
被杀掉
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
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
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身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
生。所以,与其让妳战斗,不如我自己战斗」
「什───你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让我战斗!?」
「你当真吗!?从者是要保护主人的人。我们会受伤是当然的,我
们只是为此才被叫出的人们!从者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
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请订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
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
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
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订正啊!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
不要老说些无聊话啊笨蛋」
「!老说些无聊话的不是你吗!你该不会想说不喜欢被
女性保护吧!?我这身体已经是英灵了、请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么小事啊!啊啊真是的、总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本
来让别人代替自己战斗就是错误的。我才不会────」
我不会允许,别人因为保护无力的我而受到伤害
救人是我的工作
因为要成为像老爸一样帮助别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可恶。听好了,总之Saber不要战斗。打架是男人的工作,
所以我会去战斗的。那妳就没意见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说要去战
斗了」
「什──你还真是会乱说话呢!你觉得人类能跟从者战斗吗!?
士郎应该能够实际感觉到那根本不可能吧!请想想被Lancer袭击的
时候。那时如果我没有出现,士郎会确实地被杀掉。不管对手是什么
从者都是一样的!」
「那、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时候只是没有准备罢了。不过现
在就能想出很多对策的、至少能够偷袭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御就跟纸一样」
「呜哇、妳刚刚说的很过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从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灵、你在自以为是什
么啊」
「~~~~~~!」
我跟Saber生气地互瞪
不行了。怎么说都没有共识
「不是喔Saber。士郎并不是在侮辱从者。让我插嘴一下,这部分
误解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的」
「凛?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讨厌让妳受伤喔。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但士郎是自我牺牲式的人。哪?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
对吧?」
远阪朝我看过来
「────才、才没有那种事喔!我可没有说我重视Saber」
「骗人骗人。不然你就不会说要自己战斗了。因为你也知道自己是
赢不了从者的吧。但你还是说要战斗,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视
Saber不是吗」
「咦────────?」
啊唔?
不,的确,说起来,好像也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明知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结果自
己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喔,虽然不知道
为什么」
「────」
────不
我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不过
「就是这么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这家伙是面对Rider也
要保护妳的笨蛋喔。所以才会认真地,说自己要战斗」
远阪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效果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什、什么啊Saber」
「我予许你战斗。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么啊」
「剑术的锻炼。在士郎的时间许可时,我会教你剑术。如果你同意
的话,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
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吗?
因为同意以后由我战斗的关系?
「等一下。那是多余的喔Saber。要教士郎剑术?算了吧,不可能
这么轻松地就能跟从者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至少在战斗时不
会迷惘。虽然只能赌在士郎的决心上,但实战通常就是这么回事。不
适合的人,不管怎么教都学不到什么的」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这样。打架的觉悟,不打一次
看看是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让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时间许可,要
让士郎不断体验到"战斗而死的结果",使他习惯战斗」
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没────」
「那我就来上魔术课程。Saber如果要锻炼身体,那我就来培育知
识吧。不过,一开始就是这么约定好的,明天就开始真正的锻炼
吧」
「拜托了。凛如果这么做,我也能集中在剑术上」
「没问题没问题。那事情决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
远阪摆了摆手往别栋走掉了
「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请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在道场运动了」
Saber轻轻地道别后回房间去了
「────────」
客厅只留下一口都没喝的红茶,还有呆呆站着的自己
「───不对,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当然是没人理我的
───然后
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就算想着明天后有怎样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总之得好好保存体力」
健康第一
而且
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着,只要身体还好好的,不管多么痛苦
都能渡过难关,这种虚幻的希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