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为Saber的衣服没变所以吃了一惊。我还以为
会穿那种样子来的」
因为是剑术的修行嘛,Saber战斗的服装也只有那套铠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象到那边去了
「啊。如果士郎说武装比较好的话我就去换。也对呢,我是怎
么了。就算是比赛,不穿上铠假对士郎也很失礼。非常对不起,我马
上换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个结果了
「啊───不、不是那样。只是我想错了所以不用了。要我来说的
话,现在的样子比较好」
「啊?不过,士郎不是不满意这衣服吗」
「不满意的确是没有要比试的感觉啦,不过只要Saber方便行
动就没问题吧。大白天就穿着铠甲,Saber也会累哪」
「也对,可是───穿这服装挥剑不会奇怪吗?」
「怎么说呢。因为很适合,所以不会奇怪喔。我觉得Saber穿这衣
服比铠甲好」
「?无法理解0这服装虽然的确比较轻松,但应该耐不了战
斗吧。我想以剑士来说这是不适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样去战斗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适合
这种服装,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
我把用过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两把墙边的竹刀过来
「那么。这要怎么锻炼呢Saber。方针我完全交给Saber了,随便
妳说吧」
我把竹刀丢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接下竹刀,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竹刀不行吗?该、该不会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剑吧!」
真是严厉啊!这样就真的超出想象了
「啊───不,不是那样的。难得有优良的比赛用模型刀,就用这
个吧」
Saber静静地深呼吸
然后,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还是太危险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么?要
先从空挥五百次、跑步这种培养体力的开始吗?」
「那应该没有必要。就算以我来看,士郎的运动能力也是达到一个
水平的。要再锻炼肉体方面的话,就不是一天两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虽然士郎以魔术师来说还未成熟,但我想以战士来说并不悲观。
是从小时候就很拼命地锻炼了吧」
「唔───嗯,因为我只有这个长处嘛。只有锻炼身体,是不用魔
术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种幸运吧。被Lancer袭击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并不能做为武器。人类是有极限的。士郎的身体离那极
限应该还很远,也很难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战斗」
「?只有战斗是什么意思啊。从妳的口气听来,好像不是要
教我战斗方法喔」
「当然。战斗技术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学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尽可能地让主人体会到战斗这件事。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教人,要叫
我教东西也很困扰的」
「────────喂喂?」
就算挺胸说这种话,身为学生也没办法回应吧
「这个,也就是。简单来说,就只是比试而已对吧,Saber」
「───是的。只有这样,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杀死对方为目
的的互打吧。也对,我想只要一小时你就能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
了」
Saber轻轻地握住竹刀
「?」
虽然对她的话感到疑惑,但我也学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时
世界一下子,就变黑了
简单来说,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么事
不管用什么计策
赢不了的就是赢不了,就是这个事实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这真的会断掉、绝对!」
「断掉的话就会变成更坚强的手臂。虽然是很严重的瘀伤,但以现
在的士郎来说应该马上就能恢复吧」
「唔、这样啊。好,那再继续一会吧」
「咦还要继续吗,士郎?虽然只是瘀伤,但并不是能马上活
动的」
「毫不留情地朝别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说什么啊。───很好,既然
Saber没有那意思的话、趁这空隙────」
得手了!
当然不可能啦
「请仔细听别人说话。士郎很明显地是疲倦了。以那样的身体难得
的修练也会变得白费,应该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这样明显地放水还被打个没完太难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让Saber动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来」
「要说惊讶的话,我已经够惊讶了。虽然知道你很倔强,但没想到
到这种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讨厌输啊」
「嗯,那点我已经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总之就休息吧,士郎也请放下竹刀。地板也因为汗水而变滑了。这并不是模拟极限状态,在
疲惫和立足点不定的情况下───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啊。一般来说,战斗训练都是设想在最差的情况下吧。
那么」
「那才更没有意义。听好了士郎。如果你说要跟从者战斗的话,除
非在体力万全、立足点安全、有逃脱路线的情况下,否则都是无意义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实的状态下,连跟从者战斗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况下选择战斗时,就是你的错误了」
「唔。也就是以我这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战斗吗」
「就是如此。不然无论什么奇迹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战斗,是
要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准确地掌握状况开始的」
「了解。那么,不好意思,让我休息吧」
我碰一声靠在墙壁上,就这样滑到地上坐了下来
「────────呼」
吐出胸中积郁的东西
本来应该只是空气的,但却像是要烫伤一般地发热
「好痛」
身体到处刺痛,我看了一眼时钟
时间是刚过十一点
开始时是差不多九点,所以是打了两小时吗
刚开始的一小时,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击突然飞来,让我轻微昏迷
一醒来,刚想着下次要注意时就又昏过去了
总之就是不断不断地被打倒,是身体习惯了呢,还是愤怒地产生蛮
力了呢,后来就变得有办法挡下第一击了
但是,问题是在那之后
问题来了,都让她看到那么大的战力差了,人类会这么轻易地就攻
击过来的吗
「鬼」
正确答案是,在我胆怯的那一瞬间就昏过去了
之后就只是,被猫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样
既然不管怎么防御都会受到致命伤,那就只有自暴自弃地打进去了虽然接着理所当然地被打倒了,但是习惯后就会想着『啊、糟了』,
然后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间会被杀,这也是感觉变敏锐的证明
像这种事,一般就称作顺应直觉
到这时,就只有拼命地闪避
总之,因为直觉反应到被那个打中就会昏倒,以生物的本能会闪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办法挡开Saber如暴雨般的攻击,等待反击的空隙时就会受
到致命伤
然后,站起来后就想下次要再撑更久,或是想着反正挡不住不如先
打倒对方于是就打过去
这两小时,就是在重复这些
我不知道做这些事会不会变强
我想这只是,让我习惯战斗这件事的打斗而已
就算敌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乱,但也不太过冷静
我所学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带着走错一步就会死
的紧张感吧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对没有武器的我来说,我想这紧张感,就是我最必须珍惜的东西
「辛苦了。有什么痛的地方吗,士郎」
回过神来,发现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洒到地板上了,Saber却一滴汗都没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这样单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实说吧。我是1%的不服输
「是的。虽然我配合士郎调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为
如果放水的话就不是战斗了」
「也对哪。托妳的福,我现在就算有挣脱项圈的杜柏曼犬跑出来也
能冷静对应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还不够哪。我的修行还完全
不足啊」
我老实地反省
本来以为我身体锻炼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两小时就
放弃真是太难看了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的攻击很专心、很有力道。有时热心的会
让我忘了对应」
是因为这种小事而佩服吗,Saber的眼神很文和
「唔────」
而同时,我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过去是彼此拿着竹刀,不论男女的打斗,但这个────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吗。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请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么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来的水
还是休息时间吗,Saber很有礼貌地在道场正座着
这样子的Saber,我觉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为男性而觉得异性很漂亮,而是身为人类,觉得很美
溶入凛然的道场空气,平静地丝毫不带纷乱的少女
这样的她是剑士的从者,并且参加战争,果然还是让我觉得不自然
「────────」
现在,这里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说话的好机会,这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