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来说,在受到可以把人踢飞数十公尺的那一击的时候,就
应该死了吧
「啊────啊」
我伸出手
是我还没落下吗,还是死前的错觉呢
我的身体,还留在空中
「啊────我居、然」
我像是要做些什么地,拼命地伸手
天空一片血红
校舍在咚咚地鼓动,像生物的胃一样
───我要就这样
眼看这一切发生而死吗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一个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吗────!
「我居、然────」
我不甘心地咬牙
赢不了的。连战斗都无法战斗。我明明知道的,却还做错
我没有理会身上的痛楚
只是愤怒的快要发狂
───大言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
不让Saber战斗的结果,就是这样
「────」
我是笨蛋
我一个人谁也救不了
真的要让这战争结束的话,我该做的事,是早在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的
那家伙说过了
想要不跟任何人争斗、不杀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杀吗
当注意到自己的错误时,首先应该决定要改正什么、要责备谁
───然后
在我像是要抓住天空而伸出的手臂上的是,正等待我下令的令咒
───
───>?????召唤??!
「─────来吧」
我像祈祷般地念着
我的生命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为了阻止这残酷的事情
「不───过来、Saber─────!!!!」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唤着自己的剑
令咒消失了
而空间,也同时出现扭曲
那就跟字面一样,是魔法吧
披着银色铠甲的Saber,像是冲破空间上的波纹一般出现了
「呃啊!」
我背部撞击到地面上
「啊────啊、啊───!」
呼吸停止
内脏因为落下的冲击而一起移位了
肋骨有几根断裂了吧,正好刺进去了
「啊────唔────」
即使如此
我的身体也没有报废,染满血的两手也没有碎裂
「士郎!」
Saber跑了过来
我振作起没有感觉的两手,想办法站了起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
事而站直身体
「没有说明的时间了。妳能了解状况吧Saber」
「请等一下士郎。我能了解,不过在那之前你的身体────」
「Rider就拜托妳了。只有妳能打倒那家伙」
「不行,要先治疗士郎的身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不对。还有更应该先做的事吧」
跟我比起来,现在必须尽快打倒Rider跟慎二
没有比这更应该优先的事了
「不过、这样子你会」
Saber只关心着我
要说不高兴是骗人的吧
但是我没时间争论
要是Saber不愿意的话,就只有用第二个令咒了
「唔」
是我的决心传达给Saber了吗
Saber无奈地同意了
「我知道了。主人,请指示」
「打倒Rider。我会对付慎二」
她不说话地点点头,然后就如旋风般朝校舍疾奔
───冲上楼梯
Rider跟慎二在三楼
从令咒的反应就知道慎二还留在那里
在爬上三楼的瞬间,爆开了火花
「Rider吗!?」
虽然我没看到,但好像是Saber注意到从头顶奇袭的Rider,把她
的攻击弹开了
「───士郎,我会在这打倒Rider。你去将Rider的主人!」
不用Saber来说
Saber是不会输给Rider的
这是我跟Rider战斗后,对她的力量有了些感觉而有的确信
Saber的战斗能力,超越Rider许多
「交给妳了!不过不要追Rider太紧,只要阻止慎二这就结束
了!」
我跑过Saber身旁
Rider致命的短刀间不容发地朝我而来,而Saber的一击则将Rider
本人都打了回去───!
我在走廊上跑着
视线的另一端,是慌张的慎二
「空手还是不利哪────!」
要做武器的话就需要长条状的东西,像是───这柜子里的拖把就
可以!
「────同调,开始」
我边跑边注入魔力
是因为没有杂念吗,还是因为没有做多余事情的体力了呢
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将塑料的拖把"强化"了────
黑影鼓动了起来
我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体却完全没有迟钝
再加上,我现在有武器
那么
已经连躲都没必要躲了
我用拖把将袭击而来的黑影一一打碎
虽然拖把断掉了,不过毕竟是临时造的武器,这也没办法吧
而且,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慎二────!」
「咿────!」
我从正面打向慎二
从满是伤痕的手臂上,传来了几乎要让人昏过去的痛楚
我揍向慎二的腹部,顺势把他压到墙上
「咕、你这!」
慎二想把我的手拉开
而我立刻把他的手踢开
────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把他被踢开的手压在墙上,就这样折断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
慎二的惨叫,已经听不清楚了
「────唔────」
糟糕
一放松就好像会昏倒一样
要趁手脚还能动的时候────
「咿!」
我抓住慎二的头发,压到墙上
「───要惨叫等会再说。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别───别、别开玩笑、谁要听你的」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慎二的喉咙
沾满衣服的血,染上了慎二的身体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在抓住喉咙的手加强力道
───是因为魔力在体中循环的关系吧
像这样的颈子,好像可以轻易地折断一样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
人喔。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我知道了。永别了,慎二」
我开始用力
没有犹豫
只是,有着些许同情
因为慎二没有学到,魔术师在杀害魔术师时,是不会犹豫的───
这是身为魔术师的基础
「等────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我
马上停下结界、我会停的!」
「」
我放松了加在他喉咙的力量
「───哈啊、哈啊、哈啊可恶、蛮力挺大的。喂Rider!
把鲜血神殿停下来!主人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远方的Rider叫着
「────────」
Rider没有回应
不过,Saber听到后退开了一步
Rider垂下短刀,稍微动了动嘴唇
「这样就好了吧。这结界好像是特殊的,在架过一次的地方就
不能再轻易地架起了。我不会再在这里张结界了,把手放开啊」
「怎么可以。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话。───慎二,放弃令咒
吧。这样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的话就不能
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这样你就不是主人了吧。那就到新都的教会去就好。那里好像是
保护退出战斗的主人的地方哪。不然呢。难道你说为了自保才张
结界是骗人的吗,你是为了胜过其它主人才架出这种结界的吗」
「我可没那么说喔。我只是想说,当上主人,让从者服从的话」
以为这样,就是当上魔术师了吗
不过那种东西,就算当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此为止了慎二。你不放弃令咒的话,我就把你的手切断。
这样你就没有当主人的资格了哪」
「啊?把手切断?」
慎二像是觉得很疑惑地歪着头
那不是在演戏,慎二好像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我是说────」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
是因为在道场辛苦锻炼的结果吧,我的身体对于Saber叫喊的反
应,比头脑还来得迅速
我放开抓住慎二的手向后跃
在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
「Ri、Rider!?」
「───主人请退后。我们要从这场所脱离」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
来!」
「!?解放魔力!?」
Rider的样子的确很不寻常
不管是本来应该跟Saber对峙的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从她全身
散发的寒气,都显示了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Ri、Rider!?妳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从者都赢不了还要
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