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直视着我下了断言
「你对于别人比自己还优先。虽然这是很了不起,但这样你有一天
一定会后悔。士郎,你应该更重视自己」
Saber从我身边走过
「走吧。待在这里的确会给你带来负担」
Saber朝着商业街走去
虽然想朝她出声,但结果还是没有叫住她
「────妳在」
说什么啊,虽然想这么说,但喉咙堵住了
什么不打算帮助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虽然不可能会有,但不知为何───我连一句否定的话语,都想不
出来
───我们走在夜晚的街上
时
间已经过了八点
在车站前正热闹的时间,我跟Saber望着町内的地图
「主要的建筑物都走过了呢。还有其它要去的地方吗?」
「也对,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些工厂。那边也是人们聚集的地
方,得调查一下。不过我是觉得工厂跟慎二的兴趣不合啦」
连在回答的时候我都很难去面对Saber
是因为刚才对话的影响吧
因为Saber表现的像是没说过那些话一样,让我更加在意
「那Saber怎么样?感觉到Rider的气息了吗?」
「不,没有感觉。因为曾跟她战斗过,只要接近就会有感觉,
但是────」
刺入肌肤的违和感
这魔力波动连我都感觉得到
Saber不可能毫无感觉
「士郎。我想也不用说了」
「我知道。那么,在附近吗Saber」
「不,似乎还没有那么近。不过确实是在看着我们。这个魔力,
是对我们的宣战吧」
在看着我们就是说,总算是上勾了吗
从Rider明显地放出魔力的这点看来,是在引我们过去吧
「────那。这感觉,是Rider吗」
我切换了意识
刚才的笨拙,早就丢得远远的了
「我来追寻魔力。请小心,主人」
我不出声地点头
如针般刺入肌肤的杀气,是从行人逐渐减少的商业街上放出来的
是刚好今天没有人加班吗
被称为新都象征的大楼灯火,已经几乎都消失了
人行道上人影稀疏,视野并不差
没有可疑的人,慎二应该是在另一端也就是刚才我们在的公园
吧
刺入肌肤的杀气又变得更强
这附近的确有"敌人"在
不,该说是
「────────唔」
背上一阵发寒
连我这种外行人都能感觉到杀气,我们该不是已经进入"敌人"的
攻击范围了吧
「Saber,要小心。总觉得,很诡异」
「嗯,士郎的感觉没错。虽然我不觉得会在这种有人的地方被
袭击,不过那也要看对方。小心是不会过分的」
我不说话地点头44走向公园
这时候,就先忽视掉这种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压迫感吧
商业街上看不到慎二或Rider
如果他们要来袭击的话,就应该在没有人的公园────
「士郎────!」
「?怎么了,Saber」
我朝Saber回头
她像闪电般跳了起来
在我头上,弹开了那一击
「!?」
我抬起头
眼前耸立的是直达天空的大厦
而在大厦侧面的是,如蜘蛛般贴附的"敌人"
「什────」
几乎覆盖全身的长发,还有优美白皙的四肢
把脸藏在面罩后的那人,的确是骑兵的从者没错!!
「────呼」
贴附在大厦五楼附近的那人,缓缓舔了一下嘴唇,看着我
背上结冻了
不会错的
那人刚才是从大厦的楼顶跳下,从头顶这个死角来袭击我头部的吗
────!
Saber落地
跳到我头上弹开Rider攻击的Saber,一瞬间就已经武装起来了
「Saber、那家伙!」
「我去追!士郎请待在这里!」
「咦───去追、怎么追啊!?」
Saber往地面一踢
银色的铠甲一瞬间就从眼前消失了
「什────!?」
如果说从楼顶落下的Rider很荒谬的话,那仅凭跳跃就去追击Rider
的Saber也很荒谬
不,常识对身为从者的她们本来就是不适用的吧
Saber跟Rider一样,踩着大厦的侧面,如雷电般袭向Rider───
─!
两个黑影迅速交会
在上空冲突、分开,踩着大厦又再次冲突的两人,看起来旧像战斗
机的空战一样
而我────
───>?????追?????!
「───────」
不能就这样看住了
是因为没有立足点的关系吗,Saber不像以前一样彻底压制住
Rider。
两人的战斗一点点地往上空跃进,以大楼的楼顶为目标在移动着。
「对了、楼顶——!」
如果Rider是从屋顶下来的,那慎二在那边的可能性就相当
高!
与Rider作战的条件有两个。
在Rider使出宝具前击倒她,或是先打倒身为主人的慎二。
即然Saber正在与Rider战斗,那么我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
两条人影不断往上窜升。
距离地面已经很遥远了,而战斗还在不断地增加高度。
两人都不需要立足点,仅利用踢墙的反动力就能朝更高处飞去。
在那过程。
在以顶楼为目标而飞跃的一瞬之间,战斗不停地重复着。
如果有人从地上仰望的话,应该会联想到钢珠台吧。
不过,在相斗的这两人并不是肉眼能够捕捉的。
那是只能勉强辨认战斗轨迹,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马戏。
「────啧」
这种表演并不是Saber所期望的。
就算是对从者来说,也没办法独身在空中飞行。
虽然能够奔上大厦的墙壁,但结果就只能一直奔上楼顶。
这种事跟自由落体没什么两样。
不是在上升的势子用尽之前继续上升,就是失去势子而落下。
所以,若要把这行为用「落入空中」来描写也没错吧。
从一开始,就只以楼顶为目标。
在那过程、这一瞬间中,如果受到对方的一击,就只有凄惨地往地
面坠落了。
───但是。
这个规则,不适用于那Saber必须打倒的敌人。
狩猎着奔驰在大厦侧面,不断上升的Saber的,紫色轨迹。
Rider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袭击Saber,像是不会
被重力束缚一般。
她的长发如慧星般流动,那个样子就像是缠住大树的蛇。
「啧!」
Saber的脚碰到墙壁。
她将身体向旁倾斜,以大楼角落为目标踢着墙壁。
Saber原本以屋顶为目标直线上升的轨迹,突然产生了直角的变化。
───逃离了像流水一般的追击。
说到瞬间的爆发力,Rider还是不如Saber。
Saber在这么一踢之后大大地甩开了Rider,跃到大厦最边缘的突出
部分,再度跳跃,
这次是向上。
如果Rider是缠绕住大楼的蛇,那Saber就近似爆裂的火花
但是,Rider也猜到Saber的行动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Rider紧跟着Saber地在大楼侧面驰骋,趁Saber需要跳跃时伸出
了獠牙────!
「咕!」
Saber将Rider弹开,朝着Rider让出的空间跳跃。
即使挡住了Rider如缠绕般的追击,但是浮在半空中能做的还是有
限。
之前压倒性的剑术,在这个战场上就变得旗鼓相当了。
两人的战斗并没有决定性的一击。
不,是Rider自已避开那决定性的一击。
当Saber奋起往Rider的方向跳跃时,Rider也只是接下Saber的
攻击,连要反击的样子都看出来。
Rider只是抓准Saber往楼顶跳跃时的缝隙,以做牵制罢了。
「咕───妳没有作战的意思吗,Rider!」
Saber骂着逃避作战的敌人。
身为一名骑士,这样子的战斗是种屈辱。
战斗是必须全力相斗、分出胜负的。
在这个信念之下,Rider的举动对她而言只是种侮辱。
「呵呵───妳似乎不擅长高处呢,Saber」
Rider用冰冷的声音响应。
Rider说的没错,Saber不习惯空中战。
这样的战斗,今晚可说是头一回。
本来骑士就是奔驰于地表的战士。
并不是像她眼前的女子一般附着于墙壁的类型
「妳自豪的剑在这也无用武之地了吧?不过请放心,我马上就让
妳轻松。」
Rider像是在引诱Saber一般慢慢增加高度。
她是故意制造这种状况的。
「───────」
Saber也知道。
这个游戏的终点。
在那等待她的,肯定是Rider的必杀一击不会错。
Rider的王牌,不是能轻易使用的。
所以她才打算把猎物引来这个毫无障碍的地方,以最强的一击分出
胜负。
只要上到这楼顶,就会被逼到死地
如果Rider的宝具和Saber所想的一样,那就不可能有防御的方法。
但是,事到如今已不能回头了。
就算不管Rider,Saber也不可能放着Rider的主人不管。
并不是因为,打倒敌人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她为了保护她的主人,必须在这个地方将Rider打倒。
因为没有办法啊
虽然连她本人也觉得错愕。
但这都是因为,她曾想过,不要再勉强那老实的主人了
───两个人的离地高度渐渐上升。
一边持续剎那间的攻防,一边往战斗的终点前进。
「可恶,怎么会只到四十楼啊。」
我一边骂一边跑上楼梯。
虽然从后门进了大楼,但是电梯却没有到顶楼。
到楼顶前的十层楼,只能用自已的脚跑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