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
那真的是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那就是妳的宝具吗,Rider。」
「嗯,不过这非我本愿。这孩子因为太温柔了,不适合战斗。所以
得用这种东西才能让牠认真起来喔」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
「───消失吧,Saber。就算妳能活下来,妳的主人也没办法躲过
我的攻击。只要主人一死,即使坚强如妳也倒此为止了对吧?」
───那是不争的事实。
Rider的宝具,真的可以将整个屋顶摧毁。
虽然只要动作快点就能抓着主人从楼顶逃出,但也无法阻止Rider
破坏楼顶的一击
她的主人可没有强壮到能在崩塌的建筑物中存活下来
所以,为了守护她的主人。
她只能打倒那个敌人、那匹天马。
「────────」
她并没有时间思考这样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只是再度看了,在远方的主人一眼。
他正咬着牙,贯彻着他的义务。
「────风啊」
就这样,她的迷惘消失了。
之后的事也全抛诸脑后了。
现在的她,是为其主之剑,只为讨敌而生。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
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飞翔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星急落。
Rider一边让天马成为光箭,一边更加快了速度。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孤立在天空的庭院一起歼灭────!
「骑英────」
真名。
如果说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的话───
「────之缰绳!!!!!」
那这确确实实,是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落雷乍现。
而Saber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妳说过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吧,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把地上毁灭殆尽
了——!」
封印解除。
好几层的风被释放出来。
Saber的剑,现出其原型了。
───暴风,在我面前卷起。
白色的光芒急冲直下。
而Saber即使被白光狙击仍一动也不动。
「Saber─────?」
这强大的风,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不,不是从Saber身上,而是从她手上的剑发出来的。
「────咦?」
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看到了,本来应该无形的剑。
慢慢地,就像解开绷带一样,Saber的剑开始现出原型────
「黄金的────剑?」
狂风吹拂着。
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
束缚的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Saber架起现形的剑,对准了落下的天马。
Rider如光之洪流般逼近。
"骑英之缰绳"已经膨大到整个楼顶都在它光芒之下,Rider
还像是不只要摧毁我们,连整栋大厦都要一起破坏地加速
"骑英之缰绳"的白光照亮了楼顶。
「────────」
时间停了下来。
无法逃避的破灭就在眼前,让我的思考停止了
不过。
那绝不是,因为"骑英之缰绳"而停止的。
集结的光线。
Rider徒有巨大的天马,光芒的纯度与那不可同日而语。
Saber手上的东西是。
集结了星辰之光的,最强的圣剑。
「────誓约胜利之剑────!!!」
───那就跟字面上一样,是一道光线。
光之刃,将接触到的东西毫无例外地切断。
将Rider一刀两断后持续往空中而去,划开云层而逐渐消失。
如果
把这招在地上使用的话,会在町内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大断层吧。
Saber的剑并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被看到"而已。
夺人心魄的黄金之剑,那太过为人所知的真名是
────誓约胜利之剑。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所有从者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顶楼又回归了寂静。
风已经不吹了,也没有人出声。
「────────」
我没办法接近Saber,就这样呆呆站着。
我是整个人混乱了呢,还是被那把剑夺走心魄了呢。
狂乱的思考,尽想着些奇怪的事。
为什么Saber会有那把剑。
那把黄金之剑,谁都知道是骑士王的东西。
我注意到了,我正拼命地想着她是怎么得到那把剑地,想藉此否定
一个简单的结论
没必要多做猜测。
那把剑从一开始就是Saber所有。
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说。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圣剑,那她的本
名就只有一个。
「」
Saber一直维持挥剑之后的姿势不动。
我应该要到她那边去的,但是我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前进。
我到目前为止,一直对Saber是英灵的这件事没有着真实感
而她就在我面前地,清楚地让我知道了她是过去的英雄、了解了我
们之间的"不同"───我是因此而犹豫该不该靠近的吗
「咿!」
我听到了悲鸣声。
在隐蔽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是谁!」
我转移了视线。
那里有着火的,逐渐变成灰烬的书,还有
「啊───啊、啊啊啊!烧起来了、令咒烧起来了!」
一边抽蓄一边看着的慎二。
「────慎二」
「咿!啊、啊啊────」
是因为Rider被打倒,才明白自已的不利吗。
慎二像是要逃避我的视线一般转过身,就这样往楼顶的屋口跑去。
「!」
慎二跑进了往下层楼梯的门。
「等一下、慎二────!」
可不能在这时候让你跑了
但是,就在我急着要去追慎二的瞬间。
在视线的角落。
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来。
「────」
我的思路又停下来了。
逃跑的慎二,和力竭倒下的Saber。
我应该要────
───>?????驱?寄?
───不能不管Saber
Rider消失了,原本是慎二令咒的书也烧掉了
慎二已经没有从者,也失去令咒
可以当成分出胜负了
那么,现在就必须先照顾Saber!
「Saber!」
我跑近Saber
Saber的手中,已经没有了那黄金之剑
剑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倒在地上的Saber,可是────
「咦?」
Saber的样子很不寻常
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呼吸虽然微弱但很激烈,就像在发烧做恶
梦一样
「怎么会。喂、Saber───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我惶恐地叫着Saber,但她什么都没回答
完全失去意识了
「────Saber?」
我伸手触摸她的额头
「好烫!」
我不由得把手缩回来
这、这不是一般的热度!
这样可是有四十度以上喔!?
「Saber!喂、振作点!」
再怎么叫她,回应的也只有痛苦的呼吸声
「────」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事,绝对不可以这样下去
「我带妳回家!有意见的话等会在说!」
我抱起倒下的Saber
好轻
虽然以前就很轻了,但现在比那时更轻
不,更重要的是,该怎么说────
「好热。她是确实地,活着的」
Saber,果然还是Saber
我对刚才迷惑的自己感到生气
不管Saber是什么,她是确实地在这里,让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但我刚才却对Saber感到隔阂,真是愚蠢
「───马上就回到家了啊。在那之要乖乖的喔Saber!」
我抱着Saber开始跑着
完全没有感到什么胜利的余韵
有的只是,我手臂中抱着的,痛苦地呼吸着的Saber而已
「结束了喔。我让她睡在和室,不过看样子大概暂时不会醒来吧」
「是吗。有远阪在真是太好了。我的话,就没办法照顾Saber
哪」
「。算了,我也只是脱掉铠甲让她轻松点而已,用不着道谢。
Saber的身体没有变好,我也什么都没做」
即使如此,有远阪在还是帮了很大的忙
对着刚回到家,不知如何是好地混乱着的我怒吼的人,就是远阪
远阪一眼就看出Saber处在什么状态,建议我先把铠甲脱掉,再让
她躺下来
之后过了一小时
远阪想办法对没有意识的Saber说了话,把铠甲解除了
「那么,出了什么事。你们说要找慎二,Saber回来后又是那样。
虽然知道大概是有一场骚动,不过可以说明一下吗」
「────」
我说不出口
Saber宝具的真身
我应该尽力避免说出她的真名
那并不是以我的判断就能说出口的事情
「我们打倒了Rider。慎二失去令咒退出战场了。只是,Saber
在那时用了宝具,然后就倒下来了」
「哼─嗯。Saber的宝具呢」
远阪意味深长地闭上了嘴
以这家伙的个性来说,是因为感到这件事不单纯才会这样的吧
「算了,我就不追问你了。对现在你们来说,也不是能被追问的时
候嘛」
「?不是时候,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你也应该稍微注意到了对吧。再这样
下去Saber是会消失的」
「什────」
远阪淡然地
把我回避着去想的事情说出了口
「消失。妳是说Saber会消失吗」
「当然啊。Saber的魔力几乎都空了喔。虽然不知道Saber的宝具
是怎么样的东西,但应该是很消耗魔力的吧。Saber几乎用完了自己
体内的魔力。她现在会痛苦,就是因为她拼命地要将正在消失的自己
留下来喔」
「因为没有魔力而消失Saber明明没有受伤,却还是会消失吗」
「嗯。对从者来说,魔力用尽是比外部的伤害更严重的问题喔。因
为赋予身为灵体的从者肉体的就是魔力嘛。魔力用完了就只有消失」
「本来主人为了不发生这种事,而会输送魔力给从者,但你做
不到吧。所以Saber只能用自己的魔力来战斗。用完了就到此为止了
喔。这种事,在一开始就说明过了吧」
────的确
Saber有说过这件事
「───可是,之前不是都没问题吗。Saber也说了,只要睡觉就
能恢复────」
「那是因为Saber有着超人的魔力喔。也对,Saber的确还有
些魔力。如果是她的话,我想应该能回复些魔力,至少能保住肉体不
消失」
「可是,结果也只是如此喔。Saber必须一直以现在的状态战斗。
完全不能使用造成她现在这样的宝具。要是再使用宝具,Saber就绝
对会消失的」
「再使用宝具,就会消失」
不,我本来就不可能让这种状态的Saber去战斗
我不想再看到,痛苦地缩着背的Saber
「了解了吗?结果,要让Saber恢复到以前状态的方法只有两个
喔。由主人提供从者魔力,或是从者自己去补充魔力」
从者自己去补充
就是像Rider一样,杀害毫无关系的人们吗
「怎么可能。Saber不会做那种事。Saber自己说过不会去做的」
「也对。如果要牺牲一般人的话,Saber宁愿干脆地消失吧。那么
方法只剩一个。不想让Saber消失的话,就只能从你身上提供魔力了」
「───要是做得到的话我早做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提供魔力的方
法。很不巧,我可不像远阪什么都做得到」
「也对。就算教你共有魔术也来不及。因为士郎不适合魔术,
光学就得学上一年,而且就算学会了也帮不上忙。不过,你在召
唤时应该跟Saber交换过认证了,说不定还有其它办法,可是───
─」
远阪喃喃自语地沉思
然后很快地停止
远阪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听好了。想要救Saber的话,就只有让Saber自己去攻击人类,
吃下灵魂才行。我想这你也该知道了」
「────────」
这是最实际的方法
可是,那样────
「Saber当然会不愿意吧。可是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消失,你也会被
其它主人盯上」
「────────」
Saber会消失?
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的手上,还留着刚才抱过的,她的体温
「那就只剩一个答案了。───卫宫同学,用令咒吧。这样就能避
免最坏的结果」
那也就是
要我命令Saber,去杀害毫无关系的人们吗
「────────」
我什么都没办法说
既对远阪所说的话感到愤怒,但在愤怒的背后,也承认那是唯一的
解决方法
「这就由你决定吧。虽然Saber只要睡着,身体就能平静下来,可
是也快到极限了吧。要做决定的话,就得在下次被袭击前做好喔」
远阪离开了客厅
我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