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没想到会被甩掉吧。
伊莉亚吓到后,不安地看着我。
「────────」
糟糕。
比起甩开手,应该还有好几个温柔的方法才对。
「抱歉,伊莉亚,刚刚我太粗暴了。但是剑的锻练不能停止。虽然放妳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里面等?」
「」
伊莉亚什么都没说地行走。
没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边的墙壁。
「?」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面。
那么就没话说了吧!?」
伊莉亚倔强地看着我。
「咦───那虽然没关系,但是这边很冷喔?起居室的话有热茶,点心也很多喔」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哼,我才不会让士郎和Saber两人独处」
说了奇怪的话,伊莉亚撇过头。
「好吧。无聊的话回到起居室也没关系喔」
伊莉亚说的话我不太懂。
但总之就这样子。
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两根竹刀,转身面对Saber。
「开始吧。隔了三天感觉似乎都迟钝了Saber?怎么了,居然在发呆。发烧了吗?」
「咦───阿,没有,没那回事」
Saber背对伊莉亚摇头。
「身体没问题吗?那开始吧。竹刀」
「阿丢过来就好了!那,那个忽然靠过来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我们是来锻炼的!」
「那又如何。妳在说什么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丢过去。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Saber那边拿到一分。
以前也没有试过冲进去Saber的怀里偷袭,忽然靠过去的一次都没有吧。
「────────」
Saber接住丢过去的竹刀,夸张地深呼吸一下。
「开始吧。和以前相比会让你吓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静,士郎」
视线扫了一下伊莉亚,Saber这么说。
「没问题。你把我当成谁了,既然开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着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发少女。
只是这样子,视线就只有她存在。
两个小时后锻炼结束,到平常的休息时间。
停下和Saber的对打,把竹刀放在墙壁边。
「哈阿───哈───又体验到了───Saber,果然很厉害」
一边点头,一边把口就装水的罐子。
润润干燥的喉咙,用毛巾擦擦满是汗的膀子,身体终于静下来。
「刚刚的就是锻炼吗?怎么看都像士郎单方面被解决而已」
「呜────」
伊莉亚一口气说出我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有差喔,伊莉亚。现在一样还是会被解决掉没错,但是以前还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没晕倒,已经可以说是做的很好了」
「是这样吗。但那是因为士郎有进步吗?Saber,士郎好几次都失去平衡,为什么我感觉妳特意放过呢」
恩-,伊莉亚陷入思考。
好敏感。
关于那个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吗,还是Saber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
不管是哪边,Saber并没有认真。
不对,关于锻炼的话她平常都没有认真,但是一让Saber发现一点空隙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是,今天的Saber并没有这样做。
平常的话会当场踏入,啪!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一次也没有。
「伊莉亚也这样想吗。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议地没那种感觉喔。
Saber有想要追击士郎所以会把竹刀的架势摆正,但是却立刻停住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其说是放水,还不如说是害怕,或者是客气」
「哈阿?Saber怎么可能会客气。
那么有情的话,我第一天就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关于锻炼Saber一点都不会客气。
就是了解这点,我才能如临大敌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么了Saber。这样子算不上是锻炼喔。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妳没有放水吧?」
「没有,我没放水。
我和平常一样,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级的剑士,但」
好像很难说清楚。
Saber本人也觉得今天的锻炼哪里怪怪的。
「阿阿。当然无法想象Saber会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认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会太消极了吗?不好好从正面对打的话锻炼是派不上用场的喔」
「正,正面?但这样的话就会和Master太接近。这样一开战不就会冲撞到身体───」
「?互相对打的话多少会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会在接近战的时候有机可称就把我撞飞吗。接近战不是Saber最厉害的地方吗?」
「咦──我有做过那种事吗!?」
「做过的还相当多呢。
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飞到墙壁吗。
我说只是女孩子却还这么有力的时候,说出以剑士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人不是Saber妳吗」
「阿────────」
Saber呆呆站着。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万一Saber的身体有问题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该和远商量一下吗────
总之现在还是跟身体怪怪的Saber再次展开锻炼。
虽然说再度开始,还没过几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训方法吧?
先让我大意,想要在我靠近时用力回击吧。
「───哈───哈,阿────」
一边用肩呼吸,一边小心盯着Saber。
Saber稍微认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来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来吃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时钟指着十二点前一点点。
虽然说时间是没错,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个提案。
在道场对打的时候我和Saber都会忘记时间。
稍微休息一下,觉得肚子饿了,看看时钟发现到中午了,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业。
「────恩」
虽然这是正确的提案,乖乖地点头也没关系────
也好,不过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急?
「好吧。伊莉亚也在,今天早点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赞成Saber的意见。
───这个时候。
Saber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肩。
「????」
越来越奇怪。
或许应该要多少问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么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准备还是要花时间的」
「?觉得做午餐的时间浪费掉了吗?
阿阿,那样的话每天做便当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么时间。不必每次都要回厨房」
那么喜欢我的午餐让我有点感谢她,但是既然Saber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
「士郎?你在做什么。赶快到起居室吧」
「??没有,就是说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墙上,放着三人份的坐垫。
「对,午餐!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厨房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到起居室也没事情做,没有那么急的必要吧。
───不过。妳困扰的是什么?」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发条的样子,忽然整个呆住。
「而且,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赶时间?
有什么很急的理由吗?」
「没,没有,是没有很急」
「没有很急的话慢慢来就好了阿。时间还很充分」
「没有,那个,也是这样子没错」
Saber不知道该怎么做,视线到处飘移。
「不,不要问了到起居室吧!不吃午餐的话会妨碍下午的锻炼!」
「所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空的话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当拿过来」
「哈?便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开窗户通风。
忽然。
无言的声音响起,告知该吃午餐了。
「阿阿,对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饿虫来确定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Saber转过头来。
「?怎么了Saber,打开窗户会冷吗?」
不,因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风的话空气会很不好。
「没,没什么!起,起居室里面有准备午餐吧!」
Saber有如脱兔地离开道场。
「?」
不管是消极的互打,还是刚刚的样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发烧吧?
到了中午,三人开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丰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当。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
Saber感动地吃着三明治。
优雅地用纸巾包着三明治不用弄脏的地方也能让这个便当觉得很高级。
「恩恩。虽然早上也想过,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
我阿,觉得饭很好吃是好事喔。」
另外一边,伊莉亚很有元气地用三明治塞满嘴吧。
是不顾形象吗,还是单纯地在模仿我而已。
看起来比Saber还要礼仪端正的伊莉亚并没有拘束在餐桌礼仪上。
「等一下,伊莉亚斯法尔。头发会脏掉的」
Saber用纸巾擦伊莉亚的嘴唇。
是沾到奶油吧。Saber无奈地帮伊莉亚擦嘴巴。
「谢谢。不过妳有什么用意。Saber很讨厌我吧」
「恩,现在还是警戒着妳。但我还是了解人心。
妳并没有敌意,士郎把妳当成客人。所以我也要尽最低限度的礼仪,而且───」
「而且?」
「妳的头发很美。在我眼前脏掉也会让我看的很难过吧」
那是真心的吧。
Saber的声音跟平常一样。而且也没有关心伊莉亚的样子。
「────────」
伊莉亚不安地看着Saber。
我也注意到了。
伊莉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看Saber。
对伊莉亚而言Saber只是我的servent,不是一个要当人类看的对手。
「哼,就算这样子说是士郎还是我的东西。
算了,稍微替Saber着想也没关系。虽然我能让士郎胜利,但是我无法保护他」
伊莉亚耸耸肩说,继续塞三明治到嘴巴里。
「这不用说。成为Master的盾是servent的责任」
Saber淡淡地回答伊莉亚。
虽然那个回话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两人的声音相当平稳。
结束午餐休息时,远过来了。
「士郎,在吗?我准备好了,赶快来露面」
远简洁地说明来事,又回到别栋去了。
「对,我忘记了。下午远要教我魔术的」
对没有一个明确老师的我而言,远的魔术讲座并不是有没有用而已。
远还有意教我的话,就要早早收拾到别栋去。
「抱歉,我要去远的房间。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Saber和伊莉亚先到房间休息吧」
「好。我也觉得有点想睡,稍微睡个午觉」
伊莉亚想睡地擦着眼,离开道场。
太好了。
伊莉亚乖乖睡的话,去远房间就没问题了。
「士郎。要去远的房间吗?」
「恩?阿阿,以前说过吧。远不教我魔术的基本不行的」
「没那个必要吧。已经打倒Berserker,没有可以挑战我们的敌人了。
那么的话,?就没有要教给士郎的东西不是吗」.
恩,或许是这样。
原本远教给我的东西是为了对抗Berserker。
Berserker已经消失的现在是没有向远学习的必要,但────
「不,和Berserker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学的。
我还未成熟,不早点独当一面不行」
「是吗。士郎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
Saber一脸消沉,自言自语说着那句话。
「开始吧,不过先问一下。妳的身体有没有坏掉的地方」
就这样。
一到房间,远就问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坏掉的」
「就是你身体有没有动不了的地方。
你那么的乱来,我知道神经一定有烧断的地方。
算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身体那里有异状的话就无法授课」
远话里的意思似乎说我身体哪里麻痹掉。
但那远搞错了,当事人的我最清楚。
「───没有动不了的地方阿。
睡了一个晚上头痛和发烧都消退了,我还是很健康」
「哈阿?不可能吧,你投影了Saber的剑喔?那就算手腕坏死也不奇怪的技术才对!」
「我说动的了啦。
而且如果动不了的话不可能背伊莉亚回来吧,虽然那时候的头痛和发烧很奇怪」
「那一定是骗人的!士郎,手腕让我看一下!」
没有等我回答,远就抓着我的手不安地盯着。
「───────」
呼吸停住。
不管有多认识,远靠这么进还是让我很紧张。
再加上,这────这个距离,不用说会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虽然一想起就无法冷静下来,但只要不样子也不会让我回想。
所以只要远跟平常一样的话,我就能跟平常一样说话。
但是这么靠近,会让我警张而忘记呼吸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真的没有异状。
大概是烧伤的痕迹吧,有像痣一样的黑色地方,其它的完全修复好了不,与其说是治好,还不如说是替代吧」
远小声说话的吐息吹在手腕上。
「───────等」
只是这样子脸就红通通,现在还变本加厉。
「真是开玩笑的身体。这个不是平常自然治愈的恢复。虽然治郎的自然治愈有外在的力量推动,但这怎么会是你自己的自然治愈」
一边把袖子卷起来,拍拍我的手腕,一边那么说。
「等,stop!够了吧远,没事的话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