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早已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入手。
「咦——?」
那是,太过于意外的话。
老实说,无法理解就好了。
并不是真的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而是她内心根本没有那个选择肢。
「怎么了?这不用考虑吧。现在的小鬼的话,可以在还没察觉到死前杀掉喔。
第一,他已经没救了。这里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
神父让开路。
她的前面,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门,和在里面蹲着的少年。
「阿——阿」
像是被吸进去一样。
通过神父,走到湿湿的室内。
「——」
室内,是地狱。
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还有——他,被神父的话所伤。
「——」
手拿起剑。
脚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
「——」
长长的旅途结束了。
以自己为代偿的希望的圣杯。
只要把剑落下就能得到。
原本,Master和servent只是为得到圣杯的协力关系。
即使这样子就可以结束了,但——
「怎么了,妳在犹豫什么。这可是用圣杯交易的喔?以交换条件而言的话这可是很好喔」
神父的话我早知道。
在这里犹豫太奇怪了。
但是,即使如此。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那句话离不开脑袋。
「我——我」
虽然很悔恨,但是士郎是不同的。
她想当做没这回事。
那天。从岩石上拔起剑的人,是比自己还适合王的其它人、
那个人的话,一定可以建立长久和平的国家——
想这那样国家的她的心。
握住剑时,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的犹豫。
那天。
从岩石上拔起剑时,永远放弃的自己的心。
「——」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为了被自己放弃的东西,而扭曲自己——"
那是思念国家的她的心。在变成王之前,一个少女的心。
但是,那并非身为王的她的心。
成为王的她,只相信身为王的自己。
如果否定的话,就是否定她夺走的多样东西——
消失的东西回不来。
一边忍受痛苦,她的主人这样说。
「——」
那的姿态让我的心如此的痛。
那样的他是怎么说的。
无法新的生活。
自己则是用王的责任,顽固抗拒着。
自己要的是什么。
复活灭掉的国家吗。
还是从选比自己还适合的王。
还是——我只是要把灭亡的事实消失。
「——那,不对」
没错,那是错的。
被当作王的教育,被当作王的生长。
那并没有错。
所以——结果是灭亡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呢。
并没有后悔。
自己一生所能夸耀的,只有没有追求再来一次而已。
「——就是如此、士郎」
士郎的恸哭在胸中响起。
那个眼泪消失。
那个痛也消失。
挖深伤口的残酷沉重也是。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没有比这还好的救赎。
但是。
如果把全部当作没有这一回事的话,那么被夺走的思念到底会去哪里。
我夺走许多东西,负担许多的死。
忍受那痛苦,后悔无法成为失去东西的镇魂曲。
所以,要追求从新再来一次的话,那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吧。
有留下来的东西的话。
那并不是要回到过去,从那瞬间开始,步将自己没有完成的愿望完成不行。
「——」
但是失去国家的她已经没有王的资格。
那么,从现在开始的愿望,正如他所说的是要为了自己——
不。
那愿望并不存在。
成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并没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为,绝非就此低头。
即使只有一点点。
就是有这个觉悟,她才拿起剑——
答案。
和他一样,挺起胸膛,只有一个。
「阿阿——」
响起久远的誓言。
挖着胸口的只有一句话。
决定要战斗。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厌恶。
「——我,真愚蠢」
决定战斗的王的誓言。
王要保护国家。
但是无法保护国家。
就只是如此。虽然结果让人伤心,只要过程一点污点都没有的话,那——
「——没有要的必要」
她以王的责务发誓。
即使最后是被毁灭,还是要守护那个誓言。
那么——自己没有更加需要的东西了——
没错。
我不可能全部都要。
从一开始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一个。
虽然为了入手而失去许多东西,但是还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最少要那放在心中。
希望没有实现的梦,能看到最后。
「——我想要圣杯。但是,我不能杀死士郎」
把剑指向敌人,没有虚伪的心说着。
「什——么?」
「听不懂吗,畜牲。我在说比起那东西,我比较想要士郎」
所以,我的使命已经决定了。
成为他的剑,成为他的盾。
因此——不需再迷惑。
「——妳不要圣杯吗,Saber」
「圣杯会使我玷污的话我不要。因为我想要的,全部已经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
骑士的骄傲,和王的誓言。
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梦。
我的的确确听到了。
追求圣杯的她的告白。
没有迷惑地说出不需要那东西的话。
「——Sa、ber」
调整序乱的呼吸,叫着她的名子。
即使看不见,也知道Saber在身旁。
伤口的痛逐渐停下。
是因为Saber靠近吗,那么大的伤逐渐缩小。
「站的起来吗,士郎。可以动的话请摸摸我的手」
「呜——阿阿,勉强——」
小声地说,握住Saber的手。
视线开始回复。
因为失血而朦胧的脑袋,逐渐恢复活力。
「呜——Saber,这是」
「是的。即使是Gaybolg的诅咒,也对现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只要在我的身边很快就能治好。
比起那件小事,现在」
Saber的视线看向圣堂。
门的对面。
在这个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后的Master言峰绮礼和Lancer。
「是吗」
他好像第一次见面地观察我和Saber后。
「你们真无聊」
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果然圣杯还是只能交给我——
但是,这样就只能粗鲁了。
要达成我的愿望的话,圣杯非得完全不行。卫宫士郎。抱歉了,你一定要在这里死」
「——」
虽然立刻展开架式,但是身体还不能如心所意。
只有Saber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来的程度而已。
这样根本无法战斗,不管怎样都不能成为Saber的拖油瓶——
「不用担心,士郎。请你在这里就好了。那个Master和Lancer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喔。口气还真大。这样子要逃跑就很累了,Lancer」
「——」
Lancer没有回答。
而且,言峰所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他怕我们的只有嘴巴说说而已。
「叫做言峰吧。打倒你之前我先问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什么。身为圣杯选定者的你希望什么」
「——恩。硬要说的话是为了"娱乐"吧,不过也没有很认真。
老实说,Saber。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圣杯。那只是我的兴趣。如果没有比我更适合圣杯的主人的话,那我也只好为了这世界来接受」
「不要开玩笑。杀了Master而自己成为Master的男人说什么鬼话。你打从开始就是想要圣杯」
「——什么,我只不过是刚好捡到而已。会收拾掉Lancer的Master只是因为从外面来的Master会带来麻烦而以。不想让圣杯那东西被协会的人知道。虽然早点让他退场,但是好不容易才出现的servent消失也不好。
刚好有可以对决的手下,所以就稍微借了Lancer的Master权而已」
什——那么言峰是杀了Lancer的Master而变成Master的话!?
「——好。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了。但是你要好好尽选定者的责任。这次的容器,魂之杯在哪里」
「什么?不会吧,妳不知道还藏匿她」
因为累了吧,言峰叹了一口气。
但是也只有一瞬。
他愉快地看我们一眼后,弹一下手指,招唤最后的人。
「什——」
两人的身体僵硬。
从头上传来坚硬的脚步声。
「——那么。虽然我不要你们了,但还是稍微介绍一下。他是servent的Archer。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我搭档的英灵」
黄金骑士出现。
不会怀疑,那是叫做Gilgamesh的英雄王——
空气一瞬间改变。
Gilgamesh悠然地出现,彷佛没发生什么事情地穿过圣堂,到言峰的旁边。
「——那么勒?该怎么做,言峰。要在这种鸟地方决胜负吗?对你来说称不上是什么好的演出」
「别这样说。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会再抱怨,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
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废了吗。还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
「——怎么回事,言峰。那个男人是你的servent?」
「阿阿,没有跟妳说明。他是上次我的servent。圣杯战争结束后,意见和我一样。
他跟从我,我准备可以将他留下的食物,变成这样的协力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个祭品房间的关系吧。那为什么你不说」
「没有说的必要吧?还是妳想积极和他合作吗」
「——开玩笑。和那种家伙合作,我死也不要」
「——」
于是,三个人。
Lancer挡在往上面去的楼梯,Gilgamesh则挡在圣堂里。
「——」
没有胜机。
Gilgamesh一个人都打不赢了,Lancer加入的话连逃都逃不掉。
「言峰,你——你说过不知道他的事情」
「真是不听人说话。我还是神父喔?才不会说谎呢」
「!有那种事情吗!你上次的确说过不能不管上次留下来的servent!」
「阿阿,我也很惊讶。我明明命令Archer待机,却还打破指令袭击你们。
只要稍微调查Archer的话总有一天会找到我头上。所以好好地想未来的对策来回答。如何,我一次都没有骗你们喔?」
「!」
阿,火冒三丈!
跟这种家伙吵架,还闯入敌人的根据地!
「——你说你是Archer的Master吗」
「没错。又回到十年前了Saber。
原本我那时候已经被切嗣打倒,最后没有相遇。妳和我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回答我。为什么Archer会留下来。那场火灾为什么会发生。既然被切嗣打倒,为什么还活下来!」
Saber带着厌恶的声音激昂地说。
长年的疑问。
彷佛在问十年前的罪。
「那种事情用不着说吧。
十年前——虽然不完全但是圣杯也降临了,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
我只是摸到而已。切嗣和妳那么强,所以许了能够让你们炫目我好逃跑的愿望,可是那么耀眼连我也惊讶」
「——」
等一下。
莫非。
「——那。那场火灾,是你用圣杯的力量引起的吗!」
「谁知道。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即使没有我圣杯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它就是那样的东西。虽然说是万能的杯,但是里面只有血和诅咒而已。
妳也看过吧?破坏圣杯后所留出来的黑暗。Archer只是浸在里面而已。妳没破坏圣杯的话,Archer就不会那么迷惑」
「说什么鬼话。圣杯是实现拥有的人的魔法之釜。那么,那场火灾不是你的愿望吗!」
「只是结果一样而已。但是过程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土地的人不在就好了。
而且你们的想象力就很贫乏。
实现愿望?那么愿望要怎样实现?该不会认为只要一许愿世界就会瞬间变化吧?」
「——」
「不管原本的圣杯是怎样,现在的圣杯只是"力量漩涡"。不是靠着精密的计算和相互作用修正矛盾。那只不过是单纯的力量。
和巨大兵器一样。只要持有主强力许愿的话,周围的人都会被杀害,给予主人幸福」
「了解吗。那个无底的魔力之釜阿,只会用『破谨z这种手段来实现主人愿望的缺陷品」
「什——那不对阿!
万能的力量,因为主人许愿而改变世界的不是圣杯吗!」
「不对。圣杯的手段实际上也是依循道理。
有人活着,那也有人被杀吧。
这个世界上全部依循等价交换而成立。如果许了什么例外的愿望的话,就只会被某种东西啃掉。
平和地许愿是实现不了的。
换句话说就是从弱者掠夺的变动才是最有效率的变革吧」
「——」
我知道Saber吞了一口气。
言峰所说的是真实的话,那就和她所求的圣杯差太远了。
实现主人愿望的力量。
也是实现主人愿望而夺走其它全部的篡夺者。
那就是——给予Master和servent万能力量的正体。
「那么——叫做圣杯的东西到底是」
「排除持有主以外的东西,就只是这样子的毒壶。
你也知道吧。那只是无穷无尽的诅咒之块」
「——然后那对我而言实在让我很高兴。
摸到圣杯是圣职者的梦想。存在只为了杀人的圣杯,而且居然还能使用它——这好像看到天上之梦一样」
神父笑着,。
不是以前那样殷懃的笑容。
而是打从心里感谢,没有邪气的圣者笑容——
看着那微笑,我了解了。
这个男人,不是人类。
不管给谁,都不能把圣杯给这个男人。
「——那永别了。
收拾垃圾吧。Lancer对付小鬼,Archer对付Saber」
神父往后转,一次都没有回头地登上阶梯。
留下两个servent,和因为受伤而无法动的自己。
还有,像是为了保护我而站着,决死地看着敌人的Saber——
时间经过。
为了回到地上,不排除Lancer和Gilgamesh不行。
打倒二人怎样看都不可能。
但是这里不突破又不行——
「——士郎」
看着敌人的Saber说。
「我知道这很无礼。但是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握着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量——
只是这样,我就知道她已经觉悟了。
「——我知道了。就算靠志气我也会跟过去,不用在意我」
点点头。
现在的我,就算要走路也很勉强。
我知道,Saber也是。
虽然如此——她还是说要突破这里。
那么我不点头还能怎样。
「是的。我信你」
小声地这样回答。
「——准备——!」
手相连着,Saber跃出圣堂。
随着Saber的跳跃而反应的二个影子。
「——!?」
「——!?」
惊讶的是我和Saber而已——
发生什么了。
应该要袭击我的Lancer的枪指向Gilgamesh
应该要挥过来的Gilgamesh的长剑,彷佛事先读出而弹开Lancer的枪——
「真抱歉阿。手滑了一下」
「是吗。还真是轻的枪呀」
没有感觉到敌意地,两人稍微取了点距离。
「话先说在前面,你的目标是那个杂种。Saber则是我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阿阿,是阿——只不过,我改变心意了。反正又不是用令命令我」
这样说。
Lancer彷佛要保护我们和Gilgamesh对峙。
「什么——Lancer,你」
「别乱说话。并不是想要帮妳。我阿,只是要保护我的信条」
Lancer的枪指向Gilgamesh。
那家伙,真的——想让我们逃走。
「忍耐也是有界线的。我又不是可以被看轻到这种程度,还能乖乖听命令的滥好人。和言峰那家伙,在这里断绝关系」
「喔——那也就是要切断契约吗。圣杯都已经在眼前了。你这样消失也无妨吗」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原本阿,我就不对第二次的人生感到兴趣。不。英雄这些家伙们原本就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我们并非固执这个世界。只是要实现还没有实现的遗憾而已。
算了,像你这种包着欲望的怨灵不懂吧」
「——原来如此。死的精采的男人说的东西果然不一样。这次被判也是英雄的骄傲吗。
真是的,你还真是严格贯彻自己的信念,Lancer」
他的背后歪斜。
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出现无数的武器——
「——」
「Lancer。他是拥有所有宝具的原型,在我们之中最古老的英雄王。即使你一对一也——」
「是吗。原来如此,所以才这么臭屁。因为任性所以让自己国家灭亡的浑蛋品行果然也很糟糕阿」
「Lancer,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快点给我消失。不要还用伙伴的角度给我建言。
真是的,所以才讨厌严格教育的骑士大人」
Lancer催促Saber逃走。
「——」
Saber痛苦地低头之后、
「祝你武运昌隆。这个恩惠我一定会回报」
抓住我的手,往阶梯走去。
「——阿呀。要逃走了」
根本不想追过来,Gilgamesh冷眼看着我们逃走。
「什么阿。Saber不是妳的猎物吗」
??????????
「没有呀。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决斗。你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吧」
走上阶梯。
大概是在意无法用跑的我吧,Saber的脚步并不快。
慢慢地走到地上时,地下的两人对峙还没停止。
充满圣堂的杀气,无穷无尽地越浓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