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虽然姑且是个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
到。我记得有规定当上主人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己订
的规则,这次就遵守吧」
「那很好。原来如此,那得要感谢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么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神父有着能让肩膀上的空气变重的威压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教会的言峰绮礼。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
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还不记得有当上什么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劲,不输给这重压地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变成寒气
神父静静地,像是遇到什么可喜的东西一样笑了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还真能把凛带过来。如果没有你在,她到
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表情很无聊似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没错吧?」
「那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
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
的,那重新选其它的主人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很严重哪。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是外行人了不是吗。这部分要从头教他。你很擅常
这种补救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很好,你会拜托我这可是第
一次。对卫宫士郎就算感谢也不够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该怎么说,听着这对话好像让我更不安了
「首先矫正你的错误吧。听好了卫宫士郎。主人是不能让给其它人
的,既然当了也不能辞退。手上刻着令咒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办
法辞退。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没办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是给与主人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的。
那痛楚,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消失的」
「如果你说想退出当主人的话,就没有比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更好的了。这样一切都能跟原来一样喔,卫宫士郎。你的愿望,就算
是要把里面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一开始
重来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来,你会感谢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哪。
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见的烧伤的话,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了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越听越让我混乱罢了
但是,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着───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说向他说明规则喔。没人叫你去撕开伤
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哪,想说至少让他继续错
误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
得期待着了吗」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因为帮助别人,有一天也会是帮助自己啊。不过,
现在再对妳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
争』。是七名主人用七名从者进进行的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
了吗?」
「听说了。七名主人互相残杀的,荒唐事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这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的人的仪式。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
者是需要几个考验的」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你总不会
说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数几个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广为流传的,是有圣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
有却无"的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出现
不过也只有这样
因为圣杯是就算实际存在,也没听说过能再现的架空技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这个町内出现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从者
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已经接近让死者苏醒的这奇迹
可以说是魔法了。有着这种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人无限的力量。
物品的真伪,在这事实前是无价值的」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那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
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
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能得到圣杯的只有
一个人。那不是我们决定的,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主人,还是叫出七名从者,全部都是圣杯自己进
行的事。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
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
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淡地说着
我没有反对的话,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既然有了这刻印,就没办法放弃当主人吗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选出一人,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还是让
我不高兴」
「?等一下。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
定要杀掉主人的」
「哈啊?可是不是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町内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
物品形态拥有,玵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这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
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从者
吗!」
「就是那样。坦白说,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从者以外的从者
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主人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就放心了
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那么卫宫士郎,问你一件事,你觉得
你能打倒自己的从者吗?」
「?」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为魔术对那家伙根本没用,剑术她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问一件事。虽然是无聊的问题,1你觉得你比自己的从者优
秀吗?」
「??」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Saber优秀
刚刚的不管哪个问题,都是要回答说主人的我比从者来得弱
────
「────啊」
「就是那样。从者是就算用从者也很难打倒的。那么要怎么做呢。
看,其实很单纯吧?从者如果没有主人就无法存在。就算从者很强,
如果主人被打倒那从者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那是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地获胜的话,杀掉主人而不是从者,是杀掉从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从者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从者的话,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能碰触圣杯
的只有从者吧。那么,失去从者的主人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权力就会留下。主人是指能跟从者订
契约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几个从者订契约都办得到」
「失去主人的从者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的魔力用完前会停
留在现世。如果有这种"失去主人的从者"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
从者的主人"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了。所以主人才要杀掉主人。
因为做得不好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就不能跟其它的从者订契约,自由
的从者也会去者别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没错。连令咒都用完的话,也能从主人的义务中解放
了哪」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用,我不觉得有这种
魔术师在。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菜鸟,而是单纯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就一直把我当笨蛋当到只能觉得是在挑拨我的程
度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到此为止。───接下来,那就回到一开始
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当主人,现在也是那样吗」
「如果你说要放弃当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刚刚想的,用光令咒切
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那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
束」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的身体我
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闲到要去管你。但这是规定了的哪。我是为了监督重复
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
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那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喔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这种人来吗?这教会是有着回收
圣遗物的任务,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
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这样哪」
「七百二十六圣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东西就是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町内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记录
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以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主人们
的战斗。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现在为止最
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当真吗,过去这种事重复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
喔。───没错。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是惨烈的。主人们
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第一罪
恶。因为魔术师是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但是,过去的
主人们打破了这规定。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了监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哪。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
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哪里很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主人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那就算有圣
杯,如果到最后获胜的人,是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要怎么办。
就这样把那种东西交给会杀人的家伙会很糟吧。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
会的工作,那你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不是吗」
我含着些许的期待而问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客气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么会。没有魔术师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
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
圣杯,协会都不会管的」
「怎么会这样!那如果得到圣杯的是个大坏蛋要怎么办!」
「很困扰哪。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人的是圣杯。而我
们没有能阻止被圣杯选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0───只不过,如果你说不想
要那样的话只要你获胜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确
实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以无法接受身为主人的我的悲惨模样为娱乐一样
「怎么了少年。刚刚的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
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
兴趣吗」
「那────」
这么说我就没办法反对了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你对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
哪?」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