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远坂

作者:Dr缘星 更新时间:2024/3/25 22:44:37 字数:4107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那晚,月亮很美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并不是很低

回廊上只是有点寒冷,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好夜晚

那时候,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不太出门,闲闲地待在家的时间变多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悔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跟知道自己死期的动物是很类似的呢

「小时候,我曾经憧憬着正义的一方」

突然

在我看来就是正义一方的父亲,像是很怀念地说了

「什么意思啊。曾经憧憬,是放弃了吗」

我有点不满地响应

切嗣很抱歉似地笑了,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就很难这么自称了。

我如果,早点注意到这种事就好了」

他这样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切嗣说的就不会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配合着我

所以当然地,我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

「嗯,既然没办法就由我来做吧。老爸虽然因为是大人所以没办法,

但我就没问题吧。交给我,老爸的梦」

"────我会,确实地完成的"

在我这么说完之前,父亲笑了

那是不用再听我说下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了声这样啊,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结束了他的人生

那安稳的就像是早上就会醒来一样,小时候的我并没有不安

也是因为我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抬头看着月亮,以及进入长眠的,曾是父亲的

庭院里没有虫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在明亮的夜晚中,记得只有两眼是热的

我没有发出哭声,也不觉得悲伤

只是在月亮落下以前,我不停地流泪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因为已经把未来十年分的泪水都哭完了的关系,之后我完全没哭过

让藤姐的爸爸规划丧葬事宜后,我变成一个人住在卫宫家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像老爸一样成为正义的一方,所以没有什么闲暇的

时间

────没错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样子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滨临死亡的小孩,高兴地像是要

流下泪来,把我带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就憧憬着他

谁都没有来救

谁都没有得救

其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和唯一来救我的人在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每个人,成为让每个人都不会死的正义的一方

而他本身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眼前安稳地拉

下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的道路是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必须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帮助像过去的自己一样的某人

小时候,我这么发誓了

发示要代替我最憧憬的那男人,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老实说我不太懂

切嗣所说的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怎么早点成为独当一面

的魔术师、要怎么实现切嗣所说的让大家幸福这种像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成为了主人、金发的少女也一起跟了过来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真的是────

「」

睁开眼睛,我在已经看惯的房间里

「怎么。这里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感觉就变得非常差

「呜嘴里、好恶心」

浓浓的血味

嘴里是积了很多血吗,只是呼吸就有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到浴室洗脸吧

「────嘿咻」

撑起身体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我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一活动就更想吐

不,与其说是想吐,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沉重,一活动身体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回转。一定是胃里被灌

进了熔化的铅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好热一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我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离开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洗了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什么原因,先留着吧

「肚子好饿哪。有什么做好放着的东西吗」

虽然胃里还是咕噜咕噜的想吐,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咕」

我打起精神撑着墙壁开始走

头又晕了起来,而且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前进

我到底,是在睡前做什么了啊

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客厅

樱跟藤姐今天都直接去学校吧

客厅里没有准备早饭,也没有吵闹的藤姐在喧哗

安静的客厅,就跟平常礼拜日的景象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在坐垫上的是远阪凛

她冷静地就像我才是客人一样

嗯,这又让我吓了一跳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我深呼吸后说了

「远阪,妳为什么」

「等一下。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作天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

休」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非常生气的视线盯着我

虽然好像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天那件事到底────

「────等一下」

想起来了

对啊,我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啊

我是要去救Saber,然后───被Berserker劈开了腹部

「呜」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想起那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虽然感觉恶心到极点,但那同时也是活着的证明

呃,这很奇怪喔

我不是应该立刻死掉的吗?

「───好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想起来了?知道自己昨天做了多笨的事了吧。那就请稍微反省一

下」

远阪哼了一声责备着我

呣,总觉得不爽

因为远阪在我家太不可思议而僵硬的头脑,总算开始运转

「妳在说什么啊,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吧!啊不,虽然从结果

来看是很笨,但我本来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没有做错」

我用视线跟远阪抗议我不是笨蛋

「呣」

什、什么啊

干嘛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气啊

「我说过如果主人死了从者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去保护从者干

什么啊」

「听好了,你如果死了Saber也会消失。想要救Saber的话,就请

在更安全的地方思考你做得到的方法。真是,居然挺身去保护从

者,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懂了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只是想帮助她才变成那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发

生那种事」

虽然有想过靠近那怪物就会死,但那是另一回事

「这样。看起来,你好像搞错了呢」

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吗,远阪变得更不高兴了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得干脆点,我带你到教会不是为了让你赢的。

那是我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一个人也能活下来而思考出来的结

果。你好像不了解呢」

「为了让我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战败就会死掉的话,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因

为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散步的样子。我本来

想吓吓你让你不会做危险事,顺利的话就能活到最后的」

「这样啊。这我没注意到」

所以才要对没注意到这点而自己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

「?可是为什么远阪要生气啊。我做蠢事跟远阪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让我担心了一晚啊!」

远阪发火了

不过,是这样啊

让她担心1老实说我很高兴

这样看来,治疗我的好像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麻烦了。谢谢」

我带着感谢跟道歉地垂下头

「────」

「哼,懂就好。这次得到教训的话,下次就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远阪把脸摆过去

虽然动作本身还是很不满,但感觉心情好像变好了

「那昨天的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要进入正题了,你要从认真的话还

是跟昨天有关的话开始?」

「?」

远阪像是理所当然似地说着

虽然对她干脆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想想远阪就是因为有话要说才

会在这里的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要在敌人根据地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那有着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也不能不问吧,现在要────

───>???予感???。????闻???

「」

嗯总觉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沉默什么。不是要那么烦恼的事吧」

「这样吗。总觉得,不管问哪边远阪都会生气,不太想问是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盘起手臂老实地说出感想

「────────」

糟糕,这危机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样

「远、远阪?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很恐怖啊?」

这是、触了逆鳞?

「哎呀。很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姑且问一下,卫宫同学

是觉得我看起来在生气吗?」

怎、怎么感觉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啊、不是是我多心了吧,好像看到远阪的太阳穴上浮出青筋

来了,希望是我看错了哪」

在具有强大迫力的笑容下,我乱七八糟地回答

「嘿─。看起来是这样啊。那,卫宫同学是觉得我在生气啰?」

「唔那个、生气了吗,远阪?」

「当然啊!!!!!!!该说的话不说,说什么两边都不想问!?

你这没脑袋的,真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远阪如怪兽般地咆哮

「呜、呣────」

我虽然被那迫力逼的夹起尾巴要跑

「别逃!你给我正坐在那里!」

「────!」

却像这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正坐着

「啊。不对啊远阪,为什么要正坐啊」

「当然是我要对你训话啊!因为你好像还没睡醒,醒来前就给我坐

在那里!」

「」

远阪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在这时反抗她会被从头吞掉的,我点点头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怪兽啊

在血气上充的动物面前,装死是最好的

「哼。首先是确认状况。我来跟你说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然后,远阪就简短地对我说明昨天的事

在我失去意识之后,Berserker好像就马上离开了

在那之后,远阪仔细看了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

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了

她把虽然治好伤口但还没恢复意识的我运到这里,然后就到现在

「重点在于,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

但完全治好那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搞错了喔」

「听妳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但是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会。让将死的人复活这种把戏,我是做不到的。卫宫士郎是

靠自己补救被打飞的内部的喔」

「────呣」

就算妳这么说

的确我的腹部是跟原来一样,但老实说,我对远阪说的话是半信半

因为不用说复活了,我连治疗的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的原因是从者吧。是因为你的从者很强呢,还是因为召唤

时出了什么差错呢。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是有什么联机吧」

「联机?联机是说,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很有使魔的知识嘛。那就简单了。主要就是说,卫宫同学

跟Saber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从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那能力流

到你身上了吧。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会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

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呣。简单来说,就是河水由下往上流吗?」

「很好的比喻呢。虽然本来是不可能的,但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

改变河川的流向吧。不然很难想象居然能用那体格跟Berserker对抗」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跟Archer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

系吗」

「对啊。虽然他是个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家伙,也算是那种关系」

「主人跟从者的联系,就是像汽油跟引擎一样。由我们提供魔力,

他们只是吸收就好。不过好像也有主人是在肉体上跟从者融合,

得到拟似不死的喔。就是只要从者不死自己也不会死的家伙卫宫

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啊啊,在听啊。那远阪,也就是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

伤都能治好啰?」

「要消耗你的从者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

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当然。我可没有从老爸身上学到那么难的事」

「不是那样,那样我就不用烦恼了。算了,这事跟你无关」

「?」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的话有点复杂的难以理解

「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虽然这次得救就算了,下次再受

那种伤应该就没救了。还是抛掉什么伤都能治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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