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闭嘴。这个、Saber?我在问妳喔」
Saber沉默着
当然啊,Saber又不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她也没有灵敏到能配
合我说的谎───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话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给妳?」
「是的。他说,请保护士郎免于各种敌人的侵害」
平稳地
Saber这么说了,带着无与伦比的纯净
谁能够反对的了呢
就算那是骗人的───但对这么说着的Saber本身,那是绝对的真
实
「」
就算是藤姐也没办法反对刚刚的话
───不过
藤姐皱着眉,表情很不满地站了起来,尖锐地瞪着Saber
「很好。既然妳这么说,就让我看看妳的本事吧」
像这样,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
藤姐带着如同宣告风雨欲来的效果声,把我们带了出去
「」
藤姐拿下墙壁上横挂的竹刀,直盯着Saber
接下来
我们的藤姐,到底在想什么呢
「妳说了要保护士郎了吧。那应该有点觉悟对吧」
「────要让我拿剑吗」
「没错。如果妳比我强的话我就承认妳。不过要是比我弱的话就要
回家喔」
「没关系。不过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保护士郎的是我嘛!在士郎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要一直
守在他身边啊!」
「────────」
Saber好像不是很了解藤姐想说什么
当然,周围的人也不太懂
「就─是─说,这里不需要比我弱的家伙!如果妳比我强的话,
就比我可靠吧。那暂时把士郎交给妳也可以」
藤姐像是闹着别扭地挥着竹刀
「───我了解了。只要让妳同意就可以了吧」
「对啊。不过要让我同意可是很难的!」
还没说完,藤姐咚地跨出一大步,用竹刀往Saber打去!
「呜哇、藤姐妳乱来啊─!」
不只是偷袭还连竹刀都没给Saber,老虎妳这样还算是教师吗!
「?」
是被藤姐的奇袭吓呆了吗,Saber呆呆地站着
藤姐得意的身体攻击往Saber身上爆发────!
「啊咧?」
藤姐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那也是啦
从旁看着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当事人藤姐应该就像看到巴比伦
的空中庭园一样不可思议吧
「────────」
Saber仍然直立着
不一样的地方,只有她手上的是刚才藤姐拿着的竹刀
「啊真的?」
虽然不知道藤姐在问什么,但这的确是真实的
Saber并没有架起抢下的竹刀
在毫无架势的Saber面前,藤姐像被定住一样动也不动
藤姐也是可被称做无敌的剑道家
她的经验,应该可以让她了解到眼前的对手是与她不同层次的吧
「如果妳叫我提起剑来我会的。不过以妳的本事应该不用做到
那样就能了解吧」
「呜────呜呜、啊呜啊呜、啊呜~~」
藤姐摇摇晃晃地后退,软软地跪了下来
「分出胜负了。可以承认我了吗」
「────呜。呜、呜」
藤姐肩膀无力地垂下头来
当我正想着藤姐这样应该就会乖乖的了,的瞬间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奇怪的家伙把士郎抢走了
────!」
藤姐发出大的足以使周围的我们头晕的声音,嚎啕大哭了起来
结果,我们在那两小时之后才说服藤姐
藤姐说她有话想跟Saber说,就把Saber跟自己关在老爸房里两小
时,出来时带着无法同意的表情承认只能同意了
另一边,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夜也深了,藤姐送樱回去时,樱到最后也没说半句话,只是道别后
就回家了
「那我也回别栋去了喔」
远阪则是一直这个样子
「抱歉哪。反正妳一定觉得我在做笨事吧」
「没有。只是,你做的事是多余的喔。老是做这种多余的事,有一
天会变得动弹不得的」
远阪说了声晚安,摆了摆手后就到别栋去了
「────唉」
总觉得好累
我今天也早点休息吧
「请等一下士郎。我也有要问你的事」
「嗯?好啊,是什么」
「为什么要向大家介绍我呢。我也觉得凛说的对,士郎的行为是没
有必要的」
「没为什么。只是讨厌那样才介绍的」
「士郎,那不是回答。可以说你是在讨厌什么吗」
Saber追问着
对她来说,今晚这件事有这么不可思议吗?
「我怎么知道,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想到Saber是一个人就觉得很
讨厌而已。勉强要说的话,就是如果让藤姐和樱认识Saber的话,对
她们隐瞒的事就可以少一点」
「那并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更应该说如果让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是
不好的。这个房屋大的足以隐藏我的存在,所以应该让我待命比较好」
「────」
什么事比较好了
这家伙是在说大家吃饭的时候,放她一个人比较好吗
「───才不会。就算Saber觉得好我也不喜欢,所以也没办法吧。
我觉得这不是理由」
我这么断言后,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
「我到仓库去,妳先回房间吧。我事情做完会回去的」
「────────」
没有回应
背对着似乎无法理解的Saber,我走向了仓库
到了外头
青色的月光照着寂静的庭院
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来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星座
「────唉」
我不自觉地叹息
远阪是对的
的确,我很矛盾
自己回避着Saber睡觉的房间,朝仓库走去
另一方面,刚刚的自己却又对放Saber一个人这件事觉得讨厌的无
法忍受
虽然以异性来说不擅长与Saber相处,但以一个人来说却又无法不
管她,是这样的吗
像这种矛盾的自己,会让远阪错愕也是当然的
「真是败了啊。本来以为不成熟的只有魔术,看来精神修行也不够吗」
我呆呆地,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自言自语
───夜深了
才正因为自己未成熟,所以不能停止锻炼
我只能相信,只要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达到某处,然后不停堆积着渺小的自己。
天亮后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
况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远阪学姊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那学姊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
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
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
「才、才没有那种事!远阪学姐跟Saber还有我,大家都是两
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么样」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阪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
凛」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我不参加她们的对话,只是吃着吐司
不过,也真的是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好像,是白担心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