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女人本来是没有弱点的喔?───你看,不觉得这是打倒她
的绝好机会吗?」
慎二这么说着,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来
「────────」
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是不能听他的话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只跟我,应该也会跟远阪
说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圣杯战争的家伙吗」
「啊啊,教会的神父啊。听说是上一次活下来的,但好像很啰嗦就
没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术师,被强迫遵守魔术师的规则不是很麻烦
吗」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最应该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吗
「────慎二。你知道学校里布的结界吗」
「知道啊。虽然我察觉不到,但Rider告诉我了。怎么了吗」
「那不是你干的吗。远阪说那是在学校里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干的喔。学校里记得还有一个主人在,不是那家
伙干的吗」
「?远阪说过只有一个人喔」
「你太信任远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样也是那家伙搞错了喔。
远阪在找的是魔术回路吧?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觉到的主人。因为我本
来就没有魔术回路。从一开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达上显示不出
来的存在喔」
原来如此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主人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远阪说的,找寻带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这样的主
人,连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为慎二根本没有远阪在找的主人气息
「这样啊。那远阪之前感觉到的主人,是别人吧」
回去后应该提醒一下远阪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喂卫宫,合作那件事怎样啊」
「我拒绝。我可不会跟你商量怎么打倒远阪。首先,那家伙什么都
没做吧。虽然我跟那家伙有一天必须战斗,但现在能够信赖她,
我也想信赖她」
「哼。我是觉得等发生什么就太迟了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
就随便。我也跟你一样看看情况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这样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离开的我,也没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这家伙真是复杂啊
虽然态度很那个,但那家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谓的公平
「哪慎二。虽然有点啰嗦,不过樱知道你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间桐家的继承人是我啊。我会让樱
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当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樱能继续那个样子」
「啊────。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担心樱,身为哥哥得表示一下
谢意呢。好,告诉你件好事喔卫宫。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庙筑巢喔」
「────!?寺庙、难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据我的从者说,那山中好像潜伏着魔女。因为她好像在大
规模地收集灵魂,不早点打倒她会很麻烦」
「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说她在大规模收集灵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闻的
元凶
「话就说到这里了喔。那么Rider,送他走吧。听好了,卫宫
是我们这边的。不可以伤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过来
「不、不用」
「别客气。送你到家门前是我的责任哪,让你受伤就麻烦了。啊啊
Rider,送到玄关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没关系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进里面的房间了
「」
我不说话地看着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时也发现那是
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对地看着也很不好意思,但这
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从者,就是如此地充
满矛盾
「话说回来」
英灵之中,有这么多美人吗
当我带着恐惧地抬头看着Rider的脸时,就不由得这么想
───咦,以女性说好高啊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吗
「呣」
现在不是冷静观察的时候
跟Rider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赶快离开间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关
该怎么办呢
虽然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但如果跟她说话,她说不定会
回答些什么
───>?????话???
「Rider。刚刚慎二说的是真的吗」
我姑且问了一下
「────────」
Rider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长发被风吹动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敌人还问这种无聊事」
我跟Rider道谢后,摆摆手出了明关
────突然
「不是说谎。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栖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话请小心。因为那魔女,对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说着
听呆了的自己一回过神来,就用力甩了甩头
「啊、那个谢谢妳的忠告。───还有慎二就拜托妳了。因为
那家伙就是那样,妳要保护他」
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会想要拉拢你了」
Rider轻轻笑了之后,就消失在间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从这里往另一边的住宅区上去的话,就能够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吗」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
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几乎跟学校一样
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
敢轻易进入
「对了,最近都没去过柳洞寺哪」
是从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边住过以后就没去过了吧
因为觉得寺庙生活真正严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来打算寒假再去打搅的───
「呣?翘掉下午课程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继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现了
「唷。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正是放学了。我因为学生会里没事做就要回家的,不过有什么事
吗。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事。只是总觉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这样就不去上课,把老师当演员了啊。───那。我是在问
你为什么要眺望山上喔」
「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妳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咬咬)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了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妳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妳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被La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愈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