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过,那样的确就能夺取町上人们
的生命呢」
「简单来说柳洞寺就是灵力优秀的土地吧?那是当然的啊。不然就
不会在那里盖寺庙了啊」
「呜────那、那是当然的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
「也对啦。寺庙跟神社之类的,从以前就是盖在接近神的地方来保
护町内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祷来赐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门驱除祸
害的。照这道理来说,柳洞寺所在的山当然也是神圣场所吧」
「唔────」
「喂───虽然我觉得不会。不过妳该不会,把柳洞寺当成装饰用
的寺庙吧?」
「对啊、不可以吗!?我以前都只把那当成虚有其表的寺喔、因为
那寺里没有实践派的法术师啊!」
「实践派的法术师?那是什么啊」
「以念经或信心、祈祷以外的方法使灵魂成佛的人。虽然得道者只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为修行浅的僧侣无法接触神佛,所以就像
我们一样创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术。那些人有像是组织一般的东西,
但在这国家因为跟我们的魔术协会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对,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庙喔。如果那寺庙是灵脉的话,主人们
应该会抢先占据吧?为什么其它人会放过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吗」
「不,就是因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着灵脉不被坏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侣全都是纯粹的修行僧不是吗。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
非人的家伙,如果是主人,要拉拢他们一点也不费事」
「不对,凛。的确,如果是主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压制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布下了对主人很不方便的结界」
「?对我们不方便的结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设下了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的法术。虽然对活
着的人类没有影响,但对我们就像鬼门一样」
「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那是说从者无法进入那座山啰!?」
「虽然不是无法进入,但能力会降低吧。因为只要一踏入,就会像
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样」
「───那么,柳洞寺的主人是怎么维持住从者的啊」
「不,寺院内部没有结界。听说那结界原本就是守护寺院的境界线。
结界是只能阻挡外来者的东西,没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只要想办法进去的话,就没有那约束从者的法术?不
过好奇怪哪。像那样封闭寺院的话会挡住地脉不是吗。至少得开一条
道路,才能做成地脉的中心点啊?」
「是的。寺院的规则是,不会拒绝从正门来访的人。因为这规则,
我听说只有连接寺庙的参道上没有布下结界。那寺院只有正门,没有
约束我们从者的力量」
「原来如此。那也是呢,如果关上全部的门空气会变沉重
的。哼嗯,只有一个的正门吗」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事。───那么请说出结论。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在诉说着,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只有打进去
可是────
「我不去。怎么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实说情报只有这些还不够。既
然要去对方的根据地,至少该等到知道对方有什么从者的时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来以为凛会赴战的」
「轻视我也没关系喔。我的Archer还没到万全状态,暂时就旁观吧」
「我知道了。那么士郎,就我们去那寺院吧」
「────────」
Saber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
───>战???
「───不,我也跟远阪一样。还是先不要对那边出手比较好」
「什连你也说不要战斗吗!?愚蠢、过去休养生息是为了
什么!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击才是战斗吧!」
「───我知道。不过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么
小心的家伙,就绝对会布下陷阱。一点策略都没有就冲进去是自杀行
为。远阪说的对,我想至少该等到Archer恢复才行」
「那种危险是当然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不受伤地赢得胜利。
就算落入陷阱,只有没有失去生命就能战斗。就算受了重伤,只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吗!」
「什────别乱说、受伤怎么会没关系!知道危险而去是没关
系。不过像那种特攻行为是在做蠢事。我身为主人,不能让Saber
做那种危险的事」
没错,到柳洞寺去的行动,绝对是特攻行为
在通往寺庙的唯一道路上,一定会有着什么阻碍
了解到这点还要去是可以,但是没有解决策略地就挑起战斗,只不
过是自杀罢了
就算Saber很强,但她有我这缺陷在
如果勉强战斗,那结果就是────
我绝对不会让那景象再现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听好了主人,从者就是负责受伤的。居
然因害怕从者受伤而避免战斗,我不会容许我的主人这么做」
「───啊啊,不容许也没关系。如果Saber要乱来的话不管几次
我都会阻止妳的哪。不喜欢的话就赶快把身体治好。你的伤还没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战斗上不会有问题。不需要因为在意伤势就延后战斗」
Saber的战斗意志不曾稍减
「────」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都说这么多了这家伙还不懂呢!
「啊啊这样啊。不过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么说,然后被Rider打倒了吗!?妳还打算勉强战斗、让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吗!?别开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么惨
了!」
「────────」
然后
本来以为会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说这种话不是有点卑鄙吗,士郎」
Saber像在谢罪一般,说出了这些话
「真是不好意思哪。总之,还不能由我们出击喔。我也不
想放过柳洞寺里的主人。不过我们还不是能战斗的状态。就这样去战
斗,要是被打倒了,那谁要去阻止柳洞寺里的主人啊」
「听好了,要由我们出击得等妳的伤治好、万全状况下才行。有意
见的话,就赶快去找别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这么说的话」
Saber用平稳的声音回答,然后就陷入沉默
谈话结束了
远阪回到房间,Saber也是
我一个人留在客间,非常地后悔
不,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明还有其它说法的,为什么我
就只能用,使她露出那种表情的话来说服她呢───
─幕间─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起风了哪」
是听到不可能听到的风声了吗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抬起头小声说了
凝视天空,不初声地伫立在庭院的是名为Saber的少女
金发在黑夜中变得更美,澄澈的绿色瞳孔看着忽隐忽现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是仓库,她的主人就睡在里面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
卡恰一声
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
月亮隐没,又出现
在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少女的样子突然一变
沉重坚硬的银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样,已经不能称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编织而成,如铁壁般的防具
还有用凌驾人类的魔力隐藏的,无形之剑
在战场上不败的模样,在现代,更决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
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
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
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
士
「────────」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
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
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
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
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
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
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
月亮隐没了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
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
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
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
而被消灭吧
不过,无法通个这种常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
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
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
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
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
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
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穿过山道,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
过了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
「这里,的确是」
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空气是沉重的
风已死了
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
───这里是死地
只要一踏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
「────」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犹豫
Saber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低地,冲上漫长的石阶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
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
那是,漫长的阶梯
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袭
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
但是,不过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到了顶点
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
Saber停下了脚步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无形的剑
背对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
「────是武士、吗」
虽然有听说过,但是仍然对没见过的对手种类而困惑吧
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
对见过许多英灵的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从者
「────────」
Saber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过去,并不是没有跟这男人一样奇怪的从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来说,上次的弓兵应该无人可比吧
与他比起来,眼前的从者并没有让人惧怕的地方,也没有让人惊讶
的武装
所以,才是异常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从者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
───别轻视他
这从者身上,有着必杀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