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方面来说,我是第一次正式学习剑术
虽然Saber的剑术跟剑道好像差很多,但应该还是有相通的地方,
不会是什么跟不上的东西吧
开门声响起
是Saber按时间来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时间正好
「久等了。今后就要在这里让妳教导了────」
「?怎么了吗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为Saber的衣服没变所以吃了一惊。我还以为
会穿那种样子来的」
因为是剑术的修行嘛,Saber战斗的服装也只有那套铠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象到那边去了
「啊。如果士郎说武装比较好的话我就去换。也对呢,我是怎
么了。就算是比赛,不穿上铠假对士郎也很失礼。非常对不起,我马
上换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个结果了
「啊───不、不是那样。只是我想错了所以不用了。要我来说的
话,现在的样子比较好」
「啊?不过,士郎不是不满意这衣服吗」
「不满意的确是没有要比试的感觉啦,不过只要Saber方便行
动就没问题吧。大白天就穿着铠甲,Saber也会累哪」
「也对,可是───穿这服装挥剑不会奇怪吗?」
「怎么说呢。因为很适合,所以不会奇怪喔。我觉得Saber穿这衣
服比铠甲好」
「?无法理解0这服装虽然的确比较轻松,但应该耐不了战
斗吧。我想以剑士来说这是不适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样去战斗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适合
这种服装,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
我把用过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两把墙边的竹刀过来
「那么。这要怎么锻炼呢Saber。方针我完全交给Saber了,随便
妳说吧」
我把竹刀丢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接下竹刀,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竹刀不行吗?该、该不会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剑吧!」
真是严厉啊!这样就真的超出想象了
「啊───不,不是那样的。难得有优良的比赛用模型刀,就用这
个吧」
Saber静静地深呼吸
然后,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还是太危险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么?要
先从空挥五百次、跑步这种培养体力的开始吗?」
「那应该没有必要。就算以我来看,士郎的运动能力也是达到一个
水平的。要再锻炼肉体方面的话,就不是一天两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虽然士郎以魔术师来说还未成熟,但我想以战士来说并不悲观。
是从小时候就很拼命地锻炼了吧」
「唔───嗯,因为我只有这个长处嘛。只有锻炼身体,是不用魔
术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种幸运吧。被Lancer袭击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并不能做为武器。人类是有极限的。士郎的身体离那极
限应该还很远,也很难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战斗」
「?只有战斗是什么意思啊。从妳的口气听来,好像不是要
教我战斗方法喔」
「当然。战斗技术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学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尽可能地让主人体会到战斗这件事。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教人,要叫
我教东西也很困扰的」
「────────喂喂?」
就算挺胸说这种话,身为学生也没办法回应吧
「这个,也就是。简单来说,就只是比试而已对吧,Saber」
「───是的。只有这样,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杀死对方为目
的的互打吧。也对,我想只要一小时你就能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
了」
Saber轻轻地握住竹刀
「?」
虽然对她的话感到疑惑,但我也学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时
世界一下子,就变黑了
简单来说,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么事
不管用什么计策
赢不了的就是赢不了,就是这个事实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这真的会断掉、绝对!」
「断掉的话就会变成更坚强的手臂。虽然是很严重的瘀伤,但以现
在的士郎来说应该马上就能恢复吧」
「唔、这样啊。好,那再继续一会吧」
「咦还要继续吗,士郎?虽然只是瘀伤,但并不是能马上活
动的」
「毫不留情地朝别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说什么啊。───很好,既然
Saber没有那意思的话、趁这空隙────」
得手了!
当然不可能啦
「请仔细听别人说话。士郎很明显地是疲倦了。以那样的身体难得
的修练也会变得白费,应该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这样明显地放水还被打个没完太难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让Saber动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来」
「要说惊讶的话,我已经够惊讶了。虽然知道你很倔强,但没想到
到这种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讨厌输啊」
「嗯,那点我已经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总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请放下竹刀。地板也因为汗水而变滑了。这并不是模拟极限状态,在
疲惫和立足点不定的情况下───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啊。一般来说,战斗训练都是设想在最差的情况下吧。
那么」
「那才更没有意义。听好了士郎。如果你说要跟从者战斗的话,除
非在体力万全、立足点安全、有逃脱路线的情况下,否则都是无意义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实的状态下,连跟从者战斗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况下选择战斗时,就是你的错误了」
「唔。也就是以我这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战斗吗」
「就是如此。不然无论什么奇迹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战斗,是
要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准确地掌握状况开始的」
「了解。那么,不好意思,让我休息吧」
我碰一声靠在墙壁上,就这样滑到地上坐了下来
「────────呼」
吐出胸中积郁的东西
本来应该只是空气的,但却像是要烫伤一般地发热
「好痛」
身体到处刺痛,我看了一眼时钟
时间是刚过十一点
开始时是差不多九点,所以是打了两小时吗
刚开始的一小时,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击突然飞来,让我轻微昏迷
一醒来,刚想着下次要注意时就又昏过去了
总之就是不断不断地被打倒,是身体习惯了呢,还是愤怒地产生蛮
力了呢,后来就变得有办法挡下第一击了
但是,问题是在那之后
问题来了,都让她看到那么大的战力差了,人类会这么轻易地就攻
击过来的吗
「鬼」
正确答案是,在我胆怯的那一瞬间就昏过去了
之后就只是,被猫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样
既然不管怎么防御都会受到致命伤,那就只有自暴自弃地打进去了
虽然接着理所当然地被打倒了,但是习惯后就会想着『啊、糟了』,
然后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间会被杀,这也是感觉变敏锐的证明
像这种事,一般就称作顺应直觉
到这时,就只有拼命地闪避
总之,因为直觉反应到被那个打中就会昏倒,以生物的本能会闪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办法挡开Saber如暴雨般的攻击,等待反击的空隙时就会受
到致命伤
然后,站起来后就想下次要再撑更久,或是想着反正挡不住不如先
打倒对方于是就打过去
这两小时,就是在重复这些
我不知道做这些事会不会变强
我想这只是,让我习惯战斗这件事的打斗而已
就算敌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乱,但也不太过冷静
我所学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带着走错一步就会死
的紧张感吧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对没有武器的我来说,我想这紧张感,就是我最必须珍惜的东西
「辛苦了。有什么痛的地方吗,士郎」
回过神来,发现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洒到地板上了,Saber却一滴汗都没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这样单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实说吧。我是1。%的不服输
「是的。虽然我配合士郎调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为
如果放水的话就不是战斗了」
「也对哪。托妳的福,我现在就算有挣脱项圈的杜柏曼犬跑出来也
能冷静对应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还不够哪。我的修行还完全
不足啊」
我老实地反省
本来以为我身体锻炼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两小时就
放弃真是太难看了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的攻击很专心、很有力道。有时热心的会
让我忘了对应」
是因为这种小事而佩服吗,Saber的眼神很文和
「唔────」
而同时,我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过去是彼此拿着竹刀,不论男女的打斗,但这个────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吗。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请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么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来的水
还是休息时间吗,Saber很有礼貌地在道场正座着
这样子的Saber,我觉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为男性而觉得异性很漂亮,而是身为人类,觉得很美
溶入凛然的道场空气,平静地丝毫不带纷乱的少女
这样的她是剑士的从者,并且参加战争,果然还是让我觉得不自然
「────────」
现在,这里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说话的好机会,这时候就────
───>战?理由。圣杯?求??理由?知???
她为什么这么希望战斗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圣杯战争的报酬.圣杯的理由,说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随便问的问题吗
「Saber。问妳一件事,可以吗」
「是的。什么事,士郎」
「那个,是不怎么重要的事啦。Saber会帮助我,是因为Saber自
己也想要圣杯吧。那么────Saber到底,想向圣杯求什么」
「追求圣杯的理由,是吗?不能只是想要而已吗。圣杯是万能的
道具。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追求圣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对。我不是问那个。Saber,妳是故意要蒙混过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个,我想知道Saber想实现什么愿望。
不过如果Saber不想说就不说也没关系。自己的愿望也不都是可以说
给别人听的嘛」
「────────」
Saber好像很尴尬地闭上了嘴
这也是当然的
Saber并不是为了帮我才订下契约的
只是因为能得到圣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来帮助我的
所以在说出那最重要的愿望时就会踌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从Saber的口中,听到自私的愿望
所以,我应该停下这话题吗
再说没有明确愿望的我,去问别人的愿望本来就是种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吗」
突然地
带着认真的眼神,她这么说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问了无聊的事了」
「不会。身为从者,的确必须对主人说出自己的愿望。士郎,
我追求圣杯的理由,是为了完成一件义务。我为了完成生前没有完成
的责任,而想要圣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无虚伪的瞳孔,她的确这么说了
「完成责任.?生前,是成为从者之前吗?」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实是如何。我说不定,只是想要
重来而已」
Saber静静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间
那看起来,就像在忏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吗。总之,那我就放心了。我还在担心如果Saber
跟远阪一样梦想征服世界要怎么办呢」
「.呵呵。凛听到的话会生气的呢。她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虽
然她应该只会将圣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绝对不会使世界陷入混乱吧」
「是吗?我觉得以另一方面来说,绝对不能把圣杯交给她呢」
我嗯嗯地点头
Saber表情温和地看着这样的我
话就说到这里
刚刚的是不能深入的话题
既然已经用远阪的事缓和气氛了,就不要再继续这话题了吧
「────────」
可是,胸中还留下小小的刺
虽然知道Saber的愿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总觉
得,她的愿望里,有着什么地方搞错了
接下来
说着说着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来,差不多再开始打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