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干脆地说着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只是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
的吗。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
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更白痴的回答了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我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有规矩的
「────────」
少女Saber还是没办,眉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主人吧」
「咦?」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主人。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
叛你。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
我知道的,只是她把我叫做主人,这种奇怪的字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主人喔」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
在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了
因为一般来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
吗!?
「等一下、为什么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在发热
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是被称为令咒的东西士郎。是约束我们从者的三个命令权,也
是主人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妳、妳────」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出来时,她的感觉突然转变
「───士郎,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了
她的意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她是说要我做吗?
「等一下,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
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眉
感觉好像,我说了什么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覆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战斗
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说出口的同时,我了解了那是什么样的事
「等一下,妳是说妳还要战斗吗!」
身体动了
我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忙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在哪里!?」
我在黑暗的夜晚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闭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看过的红色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色男子突进,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
Saber轻易地把红色男子斩倒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色男子在被断头之前,与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同时地消失了
Saber没有停住
就这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疾奔
然后───把敌人放出的大魔术,不当回事地消灭了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涉魔术
虽然以威力来说切嗣也不会输,但在瞬间就做出那么大的自然干
涉,就算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样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吗,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不留情地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地躲开Saber的一击,但然后就动不了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用那看不见的剑刺出
「────」
意识冻结了
一瞬间,月亮好像出来了吧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瞬间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
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某样物品",朝对手的喉咙贯穿───
「住手Saber────────!!!!!!」
我拼命地、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一瞬间止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对精神上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的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住手,Saber」
我盯着Saber说了
我有觉悟,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弓兵的主人。必须在这里收拾掉她」
不对,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的,马上就会再把剑挥下去!
「就、就叫妳等一下的吧!虽然妳叫我主人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
了解啊。既然要叫我主人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吧,Saber。我还不知道妳是什么人。不过我会听妳说的,
不要做那种事」
「」
Saber沉默
仍然把剑指着倒下的对手,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那种事,是指什么是。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这种理想论的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当然的,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
的对象
「也就是,你是想说不要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不能遵从这种话。
敌人是必须打倒的。如果你还是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约束」
「?不,那种事指的是妳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了就
更不用说了。呃,对了,还朱道妳拿的其实是不是剑呢───啊
啊不对,总之妳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我说完的同时,Saber像一下失去气势一样,呆呆地张开嘴
这状态下,过了多久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剑士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
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用力
「请死心。没有一把剑是敌人在面前还能放下的」
「尽管妳的主人叫妳放下也是?嘿,就算是剑士,从者还是会反抗
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
然后放下剑,手松开了
这样就是把剑收起来了吧,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地抱怨着的人、那个、绝对是─────!?
「妳、妳是远阪!?」
「嗯。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唔?」
我败了
被这样轻松地招呼,感觉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像是假的一样,啊啊
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让她爆掉有多轻松啊
────!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的,
所以────」
「魔术师吗?算了,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呢」
「咕────」
就说妳讲的那么干脆会显得我很白痴不是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妳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真是笨蛋呢,我想了很多事喔。所以才要跟你说话的不是吗。卫
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认同有时也会丧命
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那种时候,懂吗?」
远阪含有敌意的盯着我
「────唔」
「懂就好。那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喔」
不,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再怎么说都是刚才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那样」
好像,觉得跟学校的远阪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顺畅地走着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不说话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从者的Saber
「」
啊
好像,有着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的感觉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菜鸟但也是魔术师
好像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大牌了,我不振作一点会被当成笨
蛋的
虽然这么说,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主人、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帮忙魔术师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分身
来役使的
这种情况下,当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而已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
类的魔力
但是,时常使用能支配一名人类的魔力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大半
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倒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
魔术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类似使魔又不同的东西
她说自己是从者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
的红色男子也是同样的东西
既然这样,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主人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菜鸟,那远阪就是老老老鸟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
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那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町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没错
在这个町内,有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的话,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
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客厅?」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客厅
「」
想事情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什么嘛,窗玻璃全破了不是吗」
「没办法啊,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来不及在乎外观了」
「啊,是这样。那在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那家伙的?」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在奇怪的地方虚张声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
学真的跟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边
「?」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译注:这段没有日文解释,
不巧我也看不懂拉丁文(?))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么魔术吗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不到数秒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吧,不过这样是浪费魔力对吧?
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不用说地,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以外的
「───不,好厉害啊远阪。这种事我做不到哪。谢谢妳修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