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想的秦澜姑且管不着，但她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左手边，东方璃梦马上就要把四剑中最强的那把，连系统都忌惮的剑拔出来；右手边，七海樱绘已经把代表着鬼神本源的符文画了出来，还有正前方，身后有着大量法阵的维多利亚。
什么三面包夹芝士。
秦澜这辈子都没这么急过。
上一次，还是东方璃梦和七海樱绘打起来的那次。
这次在人数上还加了个倍。
“别闹。”秦澜先是按住了东方璃梦的手，避免她把那把无法控制的剑拔出来，然后又看向七海樱绘，“把符文撤掉，你是想把我们都炸死吗？”
“可是姐姐！她……她非礼你！”七海樱绘一脸倔强，东方璃梦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两棵白菜这个时候怎么反而这么团结了？
秦澜头疼地思索着破局的方法。
“什么非礼？只是亲一下而已，在我的故乡，这是表达友谊的方式。”维多利亚又露出了招牌的得体微笑，但脚下的法阵却也没有收起来。
“友谊？”七海樱绘可不蠢，“你都说是情债了！”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啊？”秦澜却品味出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意味，就像她说的，这两丫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有没有一种可能……】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秦澜的错觉，秦澜总觉得系统一向冷漠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宿主养大的白菜想反过来把宿主拱了？】
秦澜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系统的意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澜反驳道，“我又什么好的？就连维多利亚喜欢我，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更遑论这两个自己从小陪到大，当妹妹养的丫头呢？”
【那也只是宿主你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罢了】系统说道。
“我不明白……”秦澜的视线扫过在场剑拔弩张的三人，其实她也想过这些丫头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但除了维多利亚，她也只能把这些不对劲归根于这两个丫头对自己的仰慕。
现在听系统这么一说……
“不对啊，系统，你怎么这么懂？”秦澜一边安抚七海樱绘和东方璃梦，一边在心底质疑道。
系统沉默了。
秦澜松了口气，果然，系统在骗……
【有没有一种可能，本系统本来就是负责这个的？】
秦澜：“？？？”
“你特喵不是主角养成系统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本系统养成的主角，就是宿主你？】
“那你要我养她们做什么？”秦澜绷不住了，“而且，我陷入绝境的时候也没见系统你帮我啊！”
【本系统不是废物养成系统，只有能自己打破死境的宿主才是好主角】
【至于为什么要宿主养她们……从小培养的女主角才更好攻略不是吗？】
“那维多利亚……”
【谁会拒绝一个在黑暗中向自己伸出手的人呢？更何况宿主你还用自己的生命帮她们走上了世界的巅峰不是吗？】
“原来你给我布置那些任务是为了这个？”秦澜气得牙痒痒，“我死了整整五次啊混蛋！”
【这是宿主你自己的选择，本系统也没想到宿主你会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我白死了？”
【……是的】
“你犹豫什么？”
而这边，三女看见秦澜的表情一会茫然，一会震惊，然后是变成了代表极端愤怒的咬牙切齿。
秦澜与系统的交谈全部发生在脑海中，她们自然不清楚发生在秦澜身上的事，但也大概可以猜出，不是什么好事。
“额，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七海樱绘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符文，以为秦澜不满自己的行为。
话音落下，却见秦澜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樱绘，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面对秦澜的提问，七海樱绘下意识地想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说实话，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秦澜的语气慢慢严肃了起来。
“这个……这个……”七海樱绘有些慌了手脚，目光瞟向东方璃梦，东方璃梦面无表情没有回应（其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瞟向维多利亚，维多利亚也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再对上秦澜那严肃的金色双眸……
“我、我喜欢姐姐。”七海樱绘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发出自己的心声。
这下轮到秦澜凌乱了。
“你呢？”抱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希望，秦澜看向东方璃梦。
东方璃梦歪着头想了想，“师姐，道侣。”
【明白了吧？宿主？】系统的声音这下不掩饰了，突出的就是一个幸灾乐祸。
“那些记忆也是你……”
【对，本系统故意的】
“……”秦澜疲惫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好嘛，系统和她们装都不装了。
“你们让我静一下……”秦澜捂着头，结果系统又开始喋喋不休。
【宿主啊，有些东西，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系统，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澜察觉到，现在这个在“规劝”自己的系统，应该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系统了。
【如宿主所知，主角养成系统】系统正面回答道。
“你骗鬼咧。”一个可怕的猜想在秦澜脑海中一闪而过，“系统，你不会……是神吧？”
【宿主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之前说过，神难以插手灵魂层次，但不是不能。”秦澜觉得自己已经抓住系统的小尾巴了，“而且你提供的一些信息，也不像是系统该知道的东西。”
【这一点宿主就错了】
【既然是系统，那么自然就有编纂系统的人】
【本系统并非是神，但却是神亲手编纂的】
“你的神不会累死？”
【如果没有系统的话，会】
“什么意思？”
【畸变，九幽，鬼怪，厄兽……这些不正常的事物，其实是无尽虚空中常见的一种现象，名为深渊】
【本系统的编纂者，便是抗击深渊的主要成员之一】
【在遥远的过去，一位神明曾因执念掀起了一场叛乱，叛乱的结果，便是时至今日，无尽虚空依旧难以回归最辉煌的时候】
【本系统的编纂者，正是为了振兴无尽虚空，才不厌其烦地编纂着有着各种功能的系统，并散发出去，这也是为了培养抗击深渊的中坚力量】
【这就是本系统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