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下去的那个血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点想要笑。
那笑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嘲讽我自己的无知,以及运气的爆表
——总之就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运气真的是强得不行了。
「开……开什么玩笑?我自己现在连饭都吃不起,怎么又出现一个伤员?」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
虽然这个时候我大可以选择转头就走,继续寻找可以食用的东西,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吧,却让我不得不将视线留在那个人身上。
一种充满懊悔以及自责的情绪在我的胸口酝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情,但就是对这种事情感觉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漠视。
——好想,重新来过。
「至少现在救下他的话,说不定还有一条重新成为好人的路。」
如果以前我能多做一些好事的话,说不定那个白痴就不会死了。
——就算不行,也能让他在死之前不必受到那么多的痛苦与折磨。
「现在的我真是懦弱呢。」
居然还没看清现实呢!唐,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
腹中传来的阵阵空腹感,确实让我的大脑不断的颤抖,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在那个小巷里面短暂的经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之后,我的身体状况却在缓缓恢复。
感觉就像在慢慢的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一样。这种状况十分怪异,原本被那把疑似枪的道具的后坐力给震裂了手骨也在后来淡化了疼痛,似乎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十分可怕!」
这大概是我目前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仔细这么一想,慎思极恐!我居然现在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了!
「这具身体果然有古怪!」
不过这些东西现在得先缓一缓。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见倒在地上的那个血人,他有着金色的头发,不过现在萎糜就如同枯黄的树叶一样,身上穿着灰色的类似于军装的制服,不过现在破破烂烂的被血给浸湿成了难看的黑色。
「看样子你惹上了大麻烦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了,但有时候又必须去解决麻烦或者制造麻烦。
我走上前去,看着昏迷倒地的那个人,用手在他的鼻孔轻靠,发现呼吸急促而混乱。
「看样子还是内伤啊!」
我又不是什么神医华佗啊之类的东西,这我怎么治?我顶多给他包扎一下外面被什么东西给震裂的伤口!
「话说回来该怎么包扎?」
这又是一个我不得不思考的问题了,一般来说,我完全可以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撕成条来包扎伤口,但当我试图撕她衣服,却发现那衣服超乎想象的强韧质感之后我决定放弃。
「现在你叫我哪里去找包扎的东西?」
我有些无力的一垂首,余光突然瞟见了我被绷带给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
「……」
迷之尴尬。
没想到连智商也跟着变低了吗?!
一般来说,包扎伤口,用干净的绷带,但我手臂和腿上这明显被我蹭上灰尘的绷带是没法再次使用了,而我身上确实有大量这种绷带。
但这所处的位置就很龌龊了——秉承的男性思想,我还是用绷带非常保守的将自己某些重要部位给包裹起来了。(请注意哦~是男性思想!)
「反正这人都要死了,他一定不会在意这些就是了!」
有些自暴自弃的大呼,然后当起掀起袍子,做一些不可直视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本来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但脸上却如同烧了火炭一样发烫。
很短的时间之后,我手上多了一卷干净的绷带。
这时好死不死刮来一阵凉风,让我感觉下面一阵清爽。
「FU♂K!」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这个地上躺着的病员已经被我给杀死无数次了。
但最终我还是屈服下来了,拿着绷带帮他细细的包裹伤口。
不包不知道,一包吓一跳!这家伙身上的伤口简直有人用打桩机往他身上狠锤了几下一样,特别是背部的骨头那里,摸一摸竟然直接塌下去了!
「我的天哪!都这样了,这家伙居然刚刚还能走两步!」
不由得看他的眼色,我带上了一丝敬畏!
将伤口包扎好之后,阻止了他继续流出的血液,我开始想办法怎么把他带走了?
「这家伙的伤明显很多都是内伤,必须找到正规的治疗机构!」
但问题是这么大一坨金属玩意儿该怎么解决?
我不由得飘向旁边那巨大的黑色机械巨兽,此刻它的胸口裂开了一个大口,但不但没让他显得滑稽,反而更加吓人。
「居然让我对一个机甲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不得不说,设计这个机甲的人其实是蛮强的,居然能够在不影响机甲活动的范围内设计出这种看上去就跟铁处女一样的玩意儿!
如果地上趴着的某人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一点权势都没有的臭丫头,居然将他完美的机甲评价为铁处女,一定会跳起来跟她拼命!
「不过嘛,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是不是应该走进去看一看?
「不过这是别人的东西,动动应该……」
会不好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大概。」
轻轻的摇晃了头,头上杂乱的头发让我一阵不舒适,但人家没有打搅我观察这个机甲的兴趣。
我记得以前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机甲才是男人的浪漫!
这么想着,我上那个机甲伸出了魔爪,却丝毫没有看见地上的那人稍稍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