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牲还敢叫唤!给我狠狠的使劲的打!”
“是,长官。哦,你们几个给我打呀?!打!”
此时那个长官正在翘着二郎腿坐到监狱跟前,里头的就是正在被毒打的乔。
“啊啊——”随着一声声惨叫的传出,就连对面的犯人也于心不忍,相继告谤,到底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在那里!我看见乔了!你们这些货!还不赶快住手!”众人急忙转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只见马修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监狱,领头的人也正是马修。
“哟呵,什么人大胆造次?竟然都搞到我头上了。”
“你放不放?这里面的人,你到底放还是不放?”贾维斯怒吼道。
“哎呦喂,我头一次见这么胆大的人,拉屎都拉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城里魔法二把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只见那翘二郎腿的长官坐了起来,然后又站了起来,手里握住一个蓝色的雷电法球,正要向众人发射过去。其他狱卒赶忙跑出去,然而,最恨每一个一个惊恐不安。“至少放我们出去啊!”罪犯们大喊着。
“这就是你们惹爷爷的下场!”随着他的嘴巴停止了张开,他终于把那个法球射出去了,正当他得意洋洋大笑之时,有一个人把他的法球接住了。
“你是何人?!怎么可能……你是何人?!”那个神官惊讶住了,两眼目视前方瞪的老大,不知道那人是谁。
“本人免贵姓杜马,你可以叫我杜马先生,我担待的起。”杜马拿着那个法球,并且这个法球不断减小。“竟有如此力量…”那神官心里暗自想着“你们这些刁民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不想怎么样,我们只不过是想接走,我们没有犯错的朋友。”杜马平静的说。
“哦,是吗?让我考虑考虑……”那神官边走边说,然后走到了乔的监狱门前,命令躲在墙后面的狱卒给乔开门,于是那个神官和他的狱卒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众人将乔也背回了饭店。
“乔,一定要撑住呀!你一定要撑住啊,你孩子和妻子都在店里啊,你撑住呀,我已经找库兰了,你撑住呀!”杜马此时背着乔,眼里止不住的泪水,但是已经和乔的血水混在了一起了。
回到店里,焦急不安的母女,两个看到了乔,即使做好了心理暗示,但依旧招架不住。母女两个看到伤痕累累的乔崩溃的哭了出来,众人也止不住的流泪。“乔老弟,你一定要坚持住呀!你还有母亲!你还有妻女!”贾维斯不停的在他耳边喊着,但是乔依旧没有回应。
就这样随行的众人一直喊着,他的家人也一直喊着,企图用声音感化乔,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了……
“我说…”一个狱卒问那个神官说“大人呀,你怎么怕那个杜马什么的?他看起来也没多强啊,就是一个吸收器罢了吧?”“嗯哼?就你娘的话多!”那神官非常气愤的给了狱卒一个巴掌。“哎哟哟哟哟……大人饶了小的,大人饶了小的,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真是他……唉,不说了,你们也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实力的。”“小人冒犯一句,那个人真是实力到底……”“嗯哼?!”那神官一瞪,威严极了,那狱卒眼神闪避的不可开交。“唉,告诉你也无所谓。”那神官表现的突然很大气了“把耳朵凑过来……我猜那人至少是一个跟大神官差不多……”“真的?”“你哪来那么多怀疑的话?老子说有就有,懂了吗?”“懂了懂了,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呀?”
乔昏睡在床上,旁边坐着马修。“我说你呀,你看看,你还跟我在这装睡呢?你不是曾经说过吗,要是你先死,你妻子先死,你是于心不忍的,怎么亲自开的下这种玩笑了?哈哈哈……不是曾经说过吗?做面包是你最快乐的事情,因为他让你感受到了天性的自由,可现在,你现在正在睡觉,在最好做面包,最好招待客人的时候,居然睡觉还跟我们在这装着!你不是又说过吗,人要诚信诚实,要坦坦荡荡的,所以你坚决不在面包里面掺假,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难道你要拿这么好的一个名声去开一个特别无聊的玩笑吗?!我无法理解……你还记得吗?你从不自绝于革命,可是你这一次……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你不当熊包的,你这回怎么给窝囊了呀?不能自绝于革命…这话你还是你给贾维斯说的……你怎么给窝囊废了?起来了呀!证明你不熊呀!起来!起来呀!”到了这,马修和外面的众人都哭了出来,而此时乔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嗯?啊哈——咳嗽了,咳嗽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库兰,库兰!快来呀,快来呀!”马修大喊着。外面的库兰也接到了命令,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房间里面。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马修?”
“乔他咳嗽了,他还活着呀!”马修开心的笑了出来,夹杂着眼泪的笑。
“好好好…先出去一下,你先出去一下,我等搞完了一系列的东西,你们再过来,好吗?”
“好的好的,当然可以了,你快点,你快点。”
“这事急不得,得等……”
“好好好,要乔没事就好,只要乔没事就好。”
遇事众人可算松了口气,气氛缓和了起来。
那这种气氛缓和没多久,库兰在晚上就看好了乔的病。正当众人满怀欣喜的询问着,库兰却低下了头。
“怎么了?说话呀,怎么了?怎么了?”一旁的马修着急的大喊大叫着。乔的妻子和女儿也在那儿开始抽泣了起来。
“他病了。”
“他病了?干嘛不治他,我看乔已经快不行了?”
“我说的不是乔。”
“你还是不是朋友了?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现在不为你的好朋友想吗?你现在正在想什么,伙计?乔没病,谁病了?!”
“你说呢?”
“我……”
“他的病已经没法医治了……我只能保证他多活一会……大概一个月吧……”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人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健壮的,强健的,勇敢的,向上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对家人充满爱戴的乔,现在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悲哀的,被啤酒灌醉的,浑身是伤的,即将要赴死的,面目全非的,恐惧未来的,失去家人朋友的乔了。
乔的眼睛开始眨了眨,这是他被打之后,第一次看见世界的样子,而此时,世界在他的眼睛中已经是充满红色的血光的样子了。
已经疼的让他没法动了,他想叫,但早已没了力气,就这样被卷入时代的洪流,被时代作为牺牲品,浪费掉的乔,面对种种悲哀之后,还要去赴死,还有尽力的难堪的不体面的去死,我想这个时态定然是变态的,悲哀的,令人不敢遐想的。
而此时的乔在别人的眼中,已然成为了一个失去了亲朋好友,失去了稳定工作,失去了稳定生活,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被三种伤寒折磨的,被一种感冒折磨的,脸上面目全非,鼻子不停出血会脓,眼睛充血,而且血液已经流到脸上了,嘴唇已经被打烂了,上嘴唇的肌肉已经脱落了,变成了一块纯黑色的血块了,下嘴唇已经被打肿了,头发已经经蓬松凌乱,脖子上还有三处刀伤,无名指指甲盖打飞了出去,中指直接被打断,面部遭受十多处创伤,左腿被打到已经发黑发肿,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白灰色的破衬衫,并且被打断的手指的血渍已经跟他的衣领染到了一起的可怜鬼,可怜虫了……
乔在血光中看着落日落下,在耳内充血的世界中,听着人们的哭声,他的心里绝望了,他已经活不下去了。
谁病了呢?
值得思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