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白忙活了!我的屁股还摔的疼的很,唉……”杜马此时在床上一直嚷嚷着,外面的嘈杂声和魔法开出来的光亮照的他眼睛疼,同时,他的耳朵也嗡嗡的。
“有刺客,有刺客!”外面的护卫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出了差错。“所有人都检查仔细了,不能放过每一处细节。此人能在我等毫不知情的情况可以瞬间使得护卫沉睡,又能进出自如的,此人绝非普通人,是一个惯用魔法伎俩的老手了。都给我查仔细了,不可在明天大会之时出了任何差错!”
“唉,是国王住的地方,难道守卫这么差吗?这的法师不见得比光明镇哪里的好啊,这就是国王的亲卫队吗?就这点能耐呀……”杜马一个劲的吐槽着,身后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啊,谁呀?!”杜马一身冷汗吓出来了,以为是那些人发现了自己。“不要紧张,使臣先生,我们并非刺客,只是一些侍从罢了,我们只不过是向您问一声平安罢了,您现在还好吗?能不能开开门?让我们进来,确保您无恙呀。”
杜马探出头来,悄悄的,胆小的开了开门,眼睛直瞄着外面是否跟来了军人。
“使者先生?使者先生?”一旁的侍从被杜马这一行为给愣了一下,贴到杜马的耳边说话,杜马却依旧是属于无视的状态,只顾着看后方是否跟来了军队和法师。“这先生在看什么呢?”大侍从旁边的小侍从贴到大侍从耳边问着。“那我哪知道嘛?使者先生?您在干什么?”可是杜马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其他的地方。
突然,杜马回过了神,面对凭空出现的几个侍从,他显得有些茫然。“唔……啊哈………嗯……哦哦……几位是干什么来的?身后没…藏着什么人吧……”杜马咽了口唾沫,神情紧绷的像一只鼹鼠似的。
“哈哈哈,使者先生说什么话呢?我们怎么可能会伤害您呢?您这真是太伤感情了呀,我们怎么可能是坏人呢?您说对不对呀?”
杜马眼神不定,立马察觉出不对,他赶快动了动脑,想了一个好点子。“哦哦,对……怎么可能呀?这几位肯定不是来…那个…捣乱的,那些个刺客…的。这我知道,只是刚才我被那声音惊倒了,出了癔症。现在多亏几位呀,实在是来的及时的很,我的烦恼不一会儿就消除了许多。那个……时候不太早了,快瞧瞧大钟吧,已经敲响了两次了,现在少说已经有三点了,我实在是困的要命,朋友们。你们去看看别的使者或者大臣吧,我现在必须要睡觉去了,这是为了明天的大会必须的事情。那么就这样了,告辞了各位。”
“嗯,好的使者先生,我们打扰了,您安全就好,告辞。”几个使者彬彬有礼的行了个礼,便将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了杜马一个人。
杜马渐渐的瘫了下来,靠着门,倒在了地上,彻底摊开了。整个人铺平在了地上,椅靠在门上,脸上的冷汗还没有落下。
“我的神主呀,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糊涂成这个样子了?明明面前就是人的,我非得要往后面看,这下倒好了,本来人家没有怀疑过我,现在好了……我怎么突然癔症了起来了,真是的……就算我刚才脑子转的快,我也感觉怎么……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评论我的呀……”
而此时,走廊的仆从也在议论纷纷的。
“老大,你说刚才那个人的行为举止是不是太怪异了?好像是在刻意躲藏什么?您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什么问题?”领头的侍从说道。
“刚才那个人好像并不是在防着刺客一样的,好像是在防着我们一样的,你不觉得刚才他那个眼神很诡异吗?按理说,受惊了之后的话不应该往往从窗外看去吗,怎么这个人老往咱们后面瞧啊?我感觉并非像是防着刺客,好像是有意防着我们的。”
“那又怎么样?正常情况嘛,突然发生这种事,一些高贵的名门望族的那群人就会突发点癔症,很正常的。别老疑神疑鬼的……哎呀,我听你这么一说呀,你怎么把矛头都指向了那个使臣呀?”
“这不是看他那疑神疑鬼的样吗?谁半夜三更那么清醒的呀?”
“所以说他犯了癔症嘛……大晚上的突然被吵醒来,惊恐万分的想着有刺客的警报声,换谁都那样……”
“我还觉着可疑的很……”
“哪有什么可疑的呀?我可是听人家说了,已经有线索了,跟这个使臣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就别老疑神疑鬼的了,好好的伺候人吧。”
“什么线索呀?能透露几句吗?”
“啊,这个我也是听那群军人说的。他们说在干草厂那边发现了脚印,都怀疑刺客是从那里进来的。这不就结束了吗?哪跟那个使臣有什么关系?我看他呀,八成就是癔症了,没别的。”
“是吗?我还是觉得可疑的很呀。”
“唉,他来的那个国家跟我们秋毫未犯,甚至于他那个国家跟周围的国家跟其他的国家都没啥关系,自己把自己搞了一个封闭。就这么说吧,他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利益关系,我们只是需要静心的伺候一下,当个平常的客人对待就可以了。”
“是吗?他哪里人?”
“看面貌,听口音,看服饰。我觉得就是斯卡拉——曼达亚那里的人。”
“原来是斯卡拉——曼达亚人,那没事了,那就没事了。这个国家是出了名的封闭,那就没事了……”
“所以说咱做好咱当仆从的任务就行了嘛,一天天想那么多干嘛?闲吃萝卜淡操心的!当心人家扣你工资喽……”
然而,侍从们并没有过分怀疑,杜马自己这一个晚上却过的提心吊胆的,根本无法睡眠。
等到第二天早上,杜马按理说应该下楼吃早饭,而他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他实在是精疲力竭了。然而昨晚过来的侍从向众人解释了之后,众人也就打消了疑虑,以为是杜马胆子太小了,所以吓到了,怕是昨晚没睡好,就让几个仆人将早饭端了上去,悄悄的打开他的门,又将早点悄悄的放在了桌上,又悄悄的关了门,离开了。
然而,等杜马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整了。杜马睡蒙圈了,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看外面的太阳,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杜马想都不想,连忙用魔法换好了衣服冲了出去,因为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国王主持大会的时候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杜马步子踏的很大,步骤很多,好像是在跑步,或者说他就是在跑着过去。他从前面的宫殿急死忙活的跑向后面的大厅,他不得不使用魔法才跑完那这一段路程。毕竟他不认识路,如果没有隐藏式导航魔法和隐藏无吟唱加速魔法的话,他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到了大厅的正大门前的拐弯口,他忽然停下来休息了一下,这一次他累坏了。
“真是累死了!不行了,我得休息休息……啊嗯……啊嗯……让我看…看时间……我的怀表呢?哦,在这……让我仔细看看……十二点五分……迟到了五分钟,就算是用魔法还是用了将近三四分钟的时间呀,但是传送魔法的动静太大了,不敢用呀……”杜马用了魔法,其实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正常人全力以赴的跑步过去的话,大概需要十分钟吧。然而,他只用了三四分钟就到了,其实已经很快了。然而,根据他所学的外交法则来说,实际上已经慢了。
外交的潜规则是很多的,他的父亲曾经给他讲过。
“我亲爱的儿子,你要明白,在斯卡拉——曼达亚你可以卡着点到场。可是一旦到了别的国家,尤其是重大的国际会议的时候,那可不一样了。所有的开会大臣和使者,必须要提前半个小时抵达现场。倘若外交的使臣在半个小时之前迟到在五分钟以内,大家会认为他睡过头了,不讲诚信,一笑了之了;倘若迟到在五分钟以外,十分钟以内,大家会认为他是有急事没处理完,所以这种人在之后会被登记上,倘若之后这个人暗示要走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给予阻拦的;倘若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别的人会默认你到来一会就会离开,在宴席进行到一会会的时候,就会有几个侍从来将你请下去;倘若是卡点进的话,这个就是不礼貌的行为了,这意味着挑衅主方的权威,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倘若在三十分钟以后迟到的话,如果此时你还要到来的话,你就只能做一件事了,那就是假装自己有事,必须要先走一步,你只需要说出这一句话就行了,因为此时他们已经默认你只是过来禀报事情了,他们现在已经默认你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需要处理了,他们不会说什么。甚至于之后,你不来了,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回忆着父亲的话,杜马又看了看怀表。“十二点六分,有点慢了,但并不算太慢。”于是杜马缓了缓跑步的疲惫,抖动着自己的服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进了大厅里面了。
“使臣杜马•斯辛格•R•西莫代表斯卡拉——曼达亚前来拜访贵国。”杜马终于进来了,一进门就行使了一个国际上必须行使的外交礼仪,他就是进来的时候在红毯前就要单膝跪着行礼并且说上专门的套词以表示自己的目的和来历,并且也算是一种自我介绍。毕竟这时候使臣之间互不相认,倘若先去搭理对方,会让人感觉到不舒适,所以固有此法。
众人听到此,立刻来了两个侍从,将杜马扶了起来。离杜马最近的几个臣子或者使者理应过来向杜马问好,这也算是一种标准礼仪。然而,对于杜马的礼仪来说,不仅是离杜马近处的几个人前来向杜马问好,站在后面的几个臣子也向杜马问好,这让杜马不知所措。因为那几个大臣实在是站的太远了,如果让那几个人迎接的话,属于一种更高级的礼仪,这是一种对待贵客的礼仪。杜马一时间不知所措。
“杜马使者好啊。您今天怎么来的稍晚了些呀?大家都等候多……啊……大家都略微等的有一点点时间了……哈哈……哦,对了,我是那个军事部部长,雷艾。幸会幸会。”
“这杜马先生来的确实有一点点晚了,不过我想雷艾部长,应该不算太晚吧。哦,对了,差点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前伯兰迪斯侯,现米布吉加侯,艾米西吉。幸会幸会。我旁边的这位五大三粗的朋友则是边境大将军尤金先生。”
“你好,我是尤金,是边境大将军,幸会杜马先生。”
三个站在后面的大臣先过来问好,旁边那几个看起来地位稍低的但是站在前面的大臣,说了几句话就灰溜溜的跑掉了,好像是故意让后面三个人来跟杜马谈话的一样。
这让杜马糊涂了,杜马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着。“哈哈哈……这…这个礼节不太合适吧?让几位这么大的官还站在那么后面的过来迎接我,我还迟到了,这…这恐怕不合时宜也不合礼仪吧。”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呀?什么叫不合时宜呀?您说的对,这确实不合礼仪,但是很合时宜。”一旁的侯爵说道。
“各位到底有什么事呀?方便的话,不妨告诉我吧,好让我心里有个着落吧。”
“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是我们实在说不出口啊,的确是不方便呀。现在我们只能以我们三个人的身份,郑重的告诉你,我们这个国家的边境出了问题了……”一旁的部长插话说。
“什么问题啊?不妨说说。”
“我们也不怕您笑。实际是这样的,我们的边境地区伯兰迪斯失守了,是被圣教联国和吉亚拉国两国联合攻打下的,其中还夹杂着其他四国对此的纵容,以及其他两国的默许,还有米诺琪国的背叛。希望您能仔细琢磨出这个味道来,仔细点,杜马使者,希望你能够仔细的理解准我们现在对您说的每一句话。”一旁的大将军也开口说道。
“这……这怎么搞呀……什么跟什么呀,你们说的……”杜马已经被绕了进去,而此时,三个人又向杜马告辞了。
“啊,就这么草……好吧,我知道了,今天三位是诚心想考验杜马先生的智商啊……哈哈哈……”
“啊?啊哈哈哈……”听了杜马这句话,三个人又笑了起来。
“三位又何故发笑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三位为什么不把话点明了呀?不是三位的谜语过于高深,而是杜马愚钝,实在是听不出所以然。”
“这话给你说,你自己体会体会吧,反正这段时间你用得上。得了,你自己体会体会吧,告辞了。”
“这也太……好吧,告辞了。”于是杜马稀里糊涂的跟三个大臣见面了又告辞了,听了一堆稀里糊涂的话,整个人都是木囊的。
“莫名其妙……”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杜马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然而,杜马还在思考那些奇怪的暗语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
国王从最中兴的高台上走了出来,看着每一个到来的嘉宾,身后就是国王的家人们了。
国王开始发表演讲起来了。
“尊敬的各位外国来的使臣,各位有功的大臣,诸位能够到来,实在是感激不尽。身为一国之王,当然不能只靠这个王来行……”面对国王在台上的滔滔不绝,杜马却没有心思听那些,杜马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解谜那几句话上面了。杜马也只不过是在停下来的片刻,跟上去鼓了几下掌,全然没有听到国王的讲话,也没有抬起头来仔细的看国王一眼。然而,此时的国王眼睛里全都是这个名字叫做杜马的使臣。
杜马并不知道,就在此刻,国王目不转睛的看着杜马。然而,此时的杜马还在想,那些像谜一样的文字呢。
“咳咳——还是希望诸君能够守世界之和平,在此基础上,保我国之无恙,保我国民之幸福,传我国之文化,实乃之本也。对于和平这一词来说,大家都有大家的见解。那么我现在请一位使臣来说说他对和平的见解怎么样?那就请那个杜马使臣来说一下,有请。”
全场的目光都开始移交到了杜马上,突然全场无声了起来。杜马还在那里思考问题呢,等到全场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向全场,但是非常的呆滞,整个人都意想不到的看着周围。
“唉………我吗?”
“对,就是你,杜马先生。请问您对和平有何见解呢?”
刚才的气氛尴尬极了,杜马的种种行为都证明了他没有认真听讲,这是在外交中,对于到访者最忌讳的一种情况。此时,杜马只有演讲的极好,才有可能转败为胜。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那我就来讲一下我对和平的见解吧。我对和平这样说它的…………”杜马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杜马的口才极好,立马俘获了众人的心。等到杜马说完的时候,众人猛烈的鼓掌,代表着杜马的胜利。
“哟哟哟,好悬呀……差点就社死了……”杜马心里暗自欢喜着。然而,大会还是开始进行了。第二天中午只有表演和美食,这一天是为了第三天的进朝做准备的。有美丽的舞女起舞,还有在内陆很少见到的鱼肉海鲜等等美食。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每个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而我们的杜马先生也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了……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还是不明白呀?或者说我有一点明白了,但还是不能完全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杜马还在思考那几句话的真正含义,这话里带话的形式,对于他这种不聪明的人来说是很不友好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嗯……嗯……嗯……嗯……嗯……嗯………诶?对了,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他们是这个意思,原来是……原来是这样呀……真是老奸巨猾呀!什么情况都想好了,什么情况都预料到了,真不愧是在朝中当了这么多年大臣的人呀……”杜马的脑子突然灵光乍现,终于想到了那些话的谜底了。然而,至于谜底是什么嘛?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我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