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的话让众人产生兴趣,纷纷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起少尘。
作为中心的少尘羞赧地低下了头,绯红的双颊娇嫩欲滴,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攥着格裙边角。
作为少数知道真相的少星错愕的盯着少尘,她又不是家里蹲,为什么表现出的害羞模样比她一个女生还女生。
“请...不要一直盯着我。”备受视线煎熬的少尘抬起头,希冀的眼神看着白纸杨饴。
“不行,忍不住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我先去一探究竟。”
“没有必要,让我来,让我来为你们开拓道路!”
在男生争碟不休的时候,白纸与少星站了起来:“你们不觉得你们讨论的声音,有点大了吗。”
说是建议,更像威胁,在场的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感受到了白纸少星的威严,嬉皮笑脸的人潮瞬间安静下来。
【好可怕。】
【但是好喜欢。】
【同学踩我!】
【嗯???】
【你不对劲。】
【我也要!】
【???】
【我先来的!】
少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拉着少尘离开了这里,白纸杨饴紧随其后。
“姐姐,我有点不舒服,麻烦帮我跟老师请个假。”仅入学第二天,少尘就引起了相当剧烈的轰动,受到太多视线的他有些手足无措,生理和心理都感到了不适。
“好,我们送你到医务室。”
少星看着面色发白的少尘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在白纸二人的帮助下少星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片刻后,唐霖揉着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少星指着少尘说。
越过挡在前面的三人,唐霖看着面色发白的少尘,了然:“好了,我会检查的,你们先回去上课。”
“那就麻烦老师了。”少尘乖乖走进医务室,少星一行人对唐霖表示过感谢后有序的离开了医务室。
“没发烧,身体那里不舒服。”
“不知道,头晕,恶心。”少尘摇摇头,具体哪里不舒服她也不知道,头昏脑胀的她感觉自己的思维就像冰箱里的冻豆腐一样,表达能力有限。
“哦,这样啊。”唐霖了然,是心理的问题,指着另一张空着的病床,“正好你们两个做个伴。”
“白鸢。”少尘的旁边就是睡得正香的白鸢,她躺下,翻身,默默注视着他的侧颜。
在一个她也不知道的时候沉沉睡去。
只是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如火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到病床上,斑驳的样子就像夜晚的蜡烛,揉了揉惺忪睡颜,少尘从病床坐起,穿好鞋子,有些懊恼睡得太久。
“醒了?”白鸢温和充斥着关切地声音从一旁传来,“还有五分钟下课,要不要提前逃课,啊。”
唐霖敲了白鸢一下:“我好歹也是个老师,当着我的面讨论逃课这件事真的可以吗。”
“老师,你好,我叫少尘。”经过一下午的休息,少尘的气色好了许多,白鸢也退下了烧。
“好,三十八度三,等把药吃了再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走吧。”看着体温计降下来的体温,唐霖甩了甩把它装起来。
“好嘞,少尘,走吧。”白鸢做了一套扩胸运动,转身邀请少尘跟他一起。
她却愣在原地,呆呆看向白鸢。
白鸢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旁边的唐霖觉察到不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波板糖。
白大褂挂上衣架,靠在柔软的真皮椅子上,懒散的动作,歪在一旁的脑袋,给人一股慵懒的感觉,炯炯有神的双眸却满怀激动与好奇,期待着他们能上演一出好戏。
“我们,我们之间,我们之间...”少尘右手放在胸口,左手握住右手,她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我们之间...怎么了?”她的样子很不对劲,白鸢担心她是不是发了高烧,不过看起来不像。
清澈的眼眸如秋水,他就像一片落叶落在那汪秋水之上,让水波不兴的秋水,荡起层层涟漪。
她主动凑上白鸢怀抱,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之间,存在着未来。”
白鸢被她的举动给震惊地手足无措,毕竟自己和她,才认识两天,进度好快。
而且,有股淡淡的香味,他觉得很熟悉,但记不清具体在哪里闻到过。
这么说起来她看起来真的好漂亮啊,单论外貌的话应该是独一档的。
“咳咳。”唐霖觉得自己年近三十还是一人难免有些不满,出声打断二人,“放学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鸢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如果在教导主任面前这样,大概率会被写检讨吧。
而此时少尘才想起医务室里还有老师看着,躲到了白鸢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老师,我走了。”
说完不给白鸢告别的时间推着他离开了医务室,望着二人的背影,唐霖叹了口气。
把门反锁,打开窗户以及空气清新剂,拿出香烟,点燃。
“白鸢,少尘!”远处,三道身影逆着人流走了过来,声音的主人不用看也知道只有白纸才会这么喊。
“她们也来了。”白鸢会心一笑,便要带着少尘过去。
少尘一把拉住他,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动作过分亲密,白鸢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看着这样的他,少尘莞尔一笑,松开十指相扣的手,主动与少星等人打起了招呼。
身后,白鸢看着少尘,记忆里没有关于少尘的记忆,反倒是做梦的时候梦到了很多次变成了女生的少月,整个人都麻了。
少尘的梦里有什么。
一个偏僻的巷子,靠在墙角浑身是血昏过去的白鸢,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她忘记了,也许是大学,也许是大学毕业之后。
她把白鸢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悉心照料,发现他因为失忆已经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少尘知道自己比起那些人来讲毫无优势,这次可能是老天垂怜。
自私一点也没关系,白鸢也没有找回记忆的想法。
所以,当她望着对面穿着白西装的白鸢时,宛如梦幻的场景让她久久无法忘怀。
随着司仪的“请新郎亲吻新娘”说完。
少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