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纸一脚踹开抱着自己的少星,“你还是小孩子吗,睡觉还要抱着我。”
被踹下床的少星猛然删除一只手在床沿,缓缓爬上来,龇牙咧嘴,“你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这么用力想做什么。”
“谁叫你像个孩子似地抱着我,还抱那么紧,我翻个身都不行。”白纸摸了摸脖子,湿哒哒的,“你还咬我?”
“我不是,我没有。”少星一个翻滚爬上了床,“我只是不小心没有克制住自己。”
“不小心没有在克制住啃我的欲望?”白纸穿好衣服下床,来到洗漱间,看到脖子上的红印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红,得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抱歉抱歉。”少星双手合十不住道歉,“就原谅我这一次怎么样。”
“再一再二,我不认为你只有这一次。”白纸毫不掩饰地目光说明对于她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事,历历在目。
“嗯,我的意思是,趁你昏迷只有这一次。”
白纸不回应,双眸静静盯着她,这句话可信度很高,她也是这么做的。
“趁我昏迷只有这一次,之后便是明目张胆了?”
“对。”
少星很干脆地承认。
“真是恶劣行径。”白纸试着用沾了水的湿毛巾擦掉脖子上的印记,搓的脖子发红也无济于事,只好抬高衣领遮住印记。
“之后要怎么办,还要继续找吗。”
少星从后面突袭抱住白纸,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我一直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使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你抱着我干什么,给我撒手。”白纸回头瞥了眼少星,掰开她的手,“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你像一个流氓。”
“现在知道了吧,我可以更加放肆一点了吗。”
“不要得寸进尺。”白纸扯扯衣领,盖住脖颈,头也不回离开洗手间,“穿好衣服,陪我下去走走。”
身后传来少星戏谑的声音,“怎么,不找那个家伙了?”
白纸听完也不恼,穿好外套才转身看她:“我不是那种呆呆地脑子不灵光只会盯着一件事钻牛角的人,劳逸结合很重要,也许我们下去闲逛的时候就恰好遇到了她呢。”
“我觉得你在含沙射影我。”少星看看傍晚的太阳,看看白纸的外套,“这几天天气很热的,你穿外套下去没问题吗。”
这话说完, 白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如果你注意的话就会记得我从一开始就穿着外套,而不是现在才发现。”
“啊,原来如此,我确实没发现。”少星仔细回想发现白纸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没注意到白纸一整天都穿着那件白色外套。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穿外套,不热吗。”
“热的话我就脱掉了,你是个笨蛋吗。”
“我记得白鸢好像有这种怪癖,你传染给他的?”
“为什么不能是他传染给我的。”
白纸扶额,叹了口气:“我们是兄妹,个性相似很正常吧。”
少星无辜地摊手:“没必要解释,这句话我听了很多遍,骗骗我就好了,我笑笑就过去了,但别把自己骗了,真的,你骗我无所谓,我笑一笑不往心里去就好,但你千万不能把自己骗了你....”
“好了,住嘴吧,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了。”
“等我换衣服。”
少星当然不会让白纸一个人在外面瞎跑。
“对了白纸。”少星锁好门,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你的外套是从哪里拿的,没见过你穿。”
“所以,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目光没有放在我身上就不要说这种无聊的话了。”白纸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明明一直都有穿的,你这个想要偷别人哥哥的笨蛋。”
少星也不甘示弱的掐回去:“你又不是星星,我为什么要看你,看你长得好看还是看你跟我抢男朋友。”
“白鸢从来都不是你男朋友。”
“也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呢?
谁的都不是,他就没有过女朋友——也许少尘算一个。
少星也算,白纸算半个。
“少尘,要不要下去走走。”傍晚,残阳如血可能不合适,但很贴切。
“哦,好啊,刚好想一下晚饭做什么。”
少尘几乎是本能的答应,目光看到白鸢身上的外套时,顿时埋怨起来。
“入秋了是该穿外套,但最近这么热,还是脱掉比较好。”
“现在热,过几天肯定就冷下来了,北方的春秋早就在几千年前就丢掉了。”
比起自己穿着外套,白鸢更担心过几天冷下来后少尘还要穿着短裙会不会受冻。
“女孩子也有应对冬天的办法,白鸢不用担心。”
“嗯,我记得白纸都会穿那种看起来很薄但很保暖的裤袜,好的我闭嘴。”
说到兴头上的白鸢看到少尘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立刻闭嘴转移话题。
“白鸢真是的。”少尘埋怨的看了白鸢一眼,“欺负人。”
“我可没有。”白鸢揉了揉她的秀发,把她温顺的秀发弄得一团糟后忍不住笑出声,“抱歉,抱歉,因为太可爱了,为了弥补,可以让我来帮你梳头发吗。”
毕竟从小自己就给白纸梳头发了,虽然现在的技能点和厨艺一样差不多掉干净了。
“...”
不用了。
她的记忆里,也有白鸢为自己梳头发的记忆,那个场面,她不想再次经历。
后面倒是把技能点点起来了,但已经晚了。
最后一次为自己梳头是在结婚前夕,白鸢为自己梳了一个他尽自己最大努力能梳的最好看的头发,然后在第二日清晨,被冲进来的白纸少星当场捅死。
雪白的婚纱沾上了他们三个人的鲜血,教堂里到处都是惨叫,少尘看着失去生机的白鸢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旁边躺着少星白纸,望着她们二人的尸体,少尘平静的内心第一次掀起波澜。
幸福就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最爱的姐姐,最好的朋友亲手毁了。
记得当时,神父看到少尘一刀一刀将刀子捅在白纸少星身上。
雪白的婚纱被鲜血染的通红,白净柔美的脸颊满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