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淡,没发生什么事,然而复中同学们的激情越日益高涨——无他,惟运动会将至尔。
作为一年一度的盛会,它对少男少女们而言并不只意味着挥洒汗水的竞技精神,还意味着蠢蠢欲动的荷尔蒙碰撞……
李士林和张凡这几天更是不见人影,他们磨拳擦脚,打算在运动会上大展风头,为班争光,分别报名了铅球和百米田径,一有空就跑到操场上去“沉淀”,导致吕敞只能和林嘉成相依为命——可这俩都是寡言少语的性格,没了中间人的调剂,反而疏远了许多。
吕敞有时走在热火朝天的学校里,感觉自己如同一滴浮在清水上的油,明明一体,却格格不入。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吕敞冷眼旁观着朝气蓬勃的男男女女,好像自己也跟着欣欣向荣起来。
某一天的午休,他依然是吃完饭慢慢地散步,忽然看见铁丝网围着的篮球场外聚集了不少人。
放先前,吕敞是不大屑于凑热闹的,但在这个时候,他觉得不凑热闹就未免太疏离了点,更何况他还看到两道熟悉的背影。
吕敞在边上一个哥们的抱怨声中挤进人群,拍了拍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肩:“喂,你们不是要训练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擦,原来是你……”李士林回过脸,“快过来,有好康的啊!”
吕敞定睛一看,在篮球场里看到了一水的、盈盈而立的大白腿。
一队的体操服妹子手拿闪闪发光的塑料花球,有些拘束地排成一列。
难怪有那么多人围着,还以男生为主。
吕敞恍然大悟。
而刘芮竟然也在里面,她披着校服外套,背着双手,正和几个女生站在边上交头接耳,颇有种老干部观摩文艺表演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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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么端着干什么呢。”
刘芮铁不成钢地批评道:“这是啦啦队操诶,就是要激情澎湃,阳光四射——结果你们几个绷着个腰,扭都扭不明白……跳舞不扭你看啥呀!”
“谁叫旁边有那么多人看着。”一个高高的女生辩解道。
“到时候正式表演看的人还要多!”刘芮一瞪眼。“校领导、家长什么的都在场——就你们这水平,清朝僵尸都比你们能跳……我看,转小品包饺子得了!”
“芮姐,消消火,消消火。”旁边的阿凌适时递来保温杯
刘芮旋开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恶狠狠地一抹嘴巴,把保温杯递了回去。
队员们好像对她的气愤没什么反应,依然是嘻嘻哈哈地互相打闹,莺声笑语,倒是给边上一群围观的兄弟们看得骨子都酥了。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刘芮扬着俏眉,又开始呵斥起外面围观的人,“没看过跳操是不是?”
“跳操是看过的……主要是没看过那么好看的人。”不知道是谁回了一句。
队员们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就算了……少吭声行不行啊。”刘芮没好气地说,“跳个操就给你们看迷瞪了?哥哥们,有点见识和定力好不好,我都觉得你们low。”
她又扭头看向队员们:“再跳一遍!”
播音器里放起一曲音质不太理想、还有点吵哄哄的歌,而队员们跳得也稀稀拉拉,最开始还有一点认真的样子,可很快就随着男生们的起哄声而脸红耳赤,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
“不要吵不要吵。”阿凌对着男生们训斥
可她柔声细语的,在一片吵闹里,也没几个人当回事。
“姑奶奶们,跳认真一点行不行。”刘芮可谓是无奈至极,“你们是舞蹈生诶!还要我这个外行人来教吗?”
“我是跳芭蕾的,又不教这个。”一个高挑的队员摊手。
另一个队员笑着说:“芮姐,你来给我们示范示范嘛。”
“之前不是示范给你们看了吗?”刘芮叉腰。
“再看一次总没问题吧。”那个队员说,“何况之前在室内现在是室外……客观条件不一样了嘛。”
“只要认真跳,室内室外有区别吗?”
“人家在外面不好意思……”那个队员有点扭捏。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不好意思呢……分明是你们这帮小妮子心神不正!”刘芮义正言辞。
“那您心神正,您给我们再示范一次嘛……总不能您也不好意思。”
外边围观的男生们跟着起哄,有人大力鼓掌,也有人轻佻地吹口哨:“欢迎刘干事示范指导!”
李士林捅了捅吕敞的腰:“诶诶,那几个小子在给你女朋友耍流氓诶。”
吕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别乱讲。”
而篮球场中,刘芮忿忿地跺了几下脚,终究是拗不过众人。
“就一次,好好看,好好学!”她把外套交给阿凌,拿起两个塑料花球。
音乐再次响了起来,可这次好像就没上次那么吵哄哄——兴许是人的原因?
刘芮一下子换上明媚的神情,随着节拍跳动,从脚尖到发梢都透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好像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起来,跟之前队员们有气无力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这回不只男生,连女生都拍掌喝彩起来,有个女生喊道:“芮姐牛逼!”
而自认为榜样的刘芮一心一意,并没有被外界干扰,可她跳着跳着,眼睛忽然瞥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羞耻的心情就忽然像烦人的蚊子一样飞了过来,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不由得脸红耳热,最后动作也被打乱掉。
“到这啦到这啦。”刘芮只好停了下来,“今天就练到这啦……真是的!”
“诶,我们还没有看完呢。”队员里有人抱怨。
“不练,再看也看不会!”刘芮凶巴巴的,把手上花球放进篮子里,“好了好了,把花球放回来!”
队员们都有点莫名其妙,但能提前休息总归是好的,就乖乖照做了,而围观者们见没戏可看了,也都一哄而散。
刘芮在收拾残局时,悄悄地抬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见了,心里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总而言之就纠结在一起,难以明说。
“她肯定是看到你了。”李士林在回去的路上,笃定地对吕敞说,“心乱了哟。”
“两者间有什么联系吗?”吕敞疑惑地问。
“唉,好白菜怎么给你这头驴拱了呢。”李士林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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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是很有点艺术情怀在的,像是平英布归来,在故乡沛县和父老乡亲们喝酒,喝醉了就一边击筑,一边唱,即兴创作了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故乡,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可以看出他是比较喜欢这种曲调大气、积极向上的歌,辞藻简单,但大气磅礴,韵味十足。
像后世朱元璋,学历也不高,但创作的诗同样带着一股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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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章有说私生子的问题,其实也有点内涵刘邦的意思……因为他在结婚前也有个私生子,能想象到吕雉嫁过去的无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