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逛了一个上午后，他们随便找了家餐馆吃饭，然后就坐着网约车，七拐八拐地出了城区，经过一大片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
刘芮趴在敞开着的车窗上，头发被吹得飘飘扬扬： “听说这里以后就都是高楼大厦了。”
“好像要建什么新区……”吕敞说。
“ZF要开发经济啦，以后什么公司、机关，就都搬到这里来了。”开车的司机操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以后还要建个大学在这呢……”
重型的工业车辆轰隆隆地从旁边开过去，屁股后面是一阵难闻的尾气。
吕敞捏住鼻子：“把车窗关上吧……这儿都是沙和大车。”
刘芮也被呛得皱着脸，她最后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升上车窗。
据她所言，轿车里总有一股古怪的味道，闻久了就想吐。
吕敞虽然闻不到，但却是相信的，因为她第一次晕车就是坐了吕敞家破破烂烂的桑塔纳，然后吐了吕敞一身……
这可给当时的小吕敞吓坏了，还以为自己的好朋友即将命绝于世——于是他在此后的几周里对刘芮都格外关怀，专门留下学校午餐里的鸡腿、里脊肉给她吃。
“那个卍达广场搞得也挺好的，现在新修起来，全是人啊……吃喝玩乐都有的哇。”司机又说道。
“我还没去过呢。”刘芮跟他聊天。
“讲玩，其实也没啥好玩的……就是个买买买。”司机点头，“不过，凑个热闹还是蛮好的……什么名牌也都有的，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喜欢的啦。”
“我就是想去凑个热闹。”刘芮坐得歪歪斜斜，又靠到吕敞肩上来了。
眼见她像烂泥似的慢慢滑下，都要躺到吕敞腿上了，吕敞就给她扶好：“能不能坐端正一点……跟没骨头一样。”
“你们是男女朋友？”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后排。
“不像吗？”刘芮抱住吕敞的手臂。
“像，像……郎才女貌啊。”司机笑。
“听到没有，郎才女貌——”刘芮戳吕敞的腰，悄悄地耳语，“郎才女貌诶。”
吕敞不说话。
等到了目的地，他们从车上下来，看着拥挤的人群，刘芮衷心地感叹一声：“哇，丧尸围城。”
在这个有点特殊的日子，最新开业的卍达广场诚如司机所言，人头攒动、摩肩擦踵，还有保安拿着喇叭指挥交通……
想要杀进去，没点“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还真有点难度。
“人这么多，要不换家吧……”吕敞望而生畏，“我看旁边也有一条街……”
“就是人多才有逛商场的乐趣和氛围啊！要是冷冷清清，就几个人，那我逛什么商场，看淘宝得了。”刘芮拉着吕敞，“走走走——先登者赏千金！”
……
……
总而言之，经过一段不怎么愉悦的排队以及各种加塞和争吵，吕敞和刘芮总算是磕磕绊绊地进了商场。
空调的凉风扑面而来，刘芮张开双手，舒服地呻吟：“啊——爽！”
而吕敞虽然口头上说对商场没什么兴趣，但进来后，还是好奇且惊叹地打量着内部上下。
在轻快明亮的装修风格和来往不断、打扮时尚的人流里，他不禁有种乡巴佬进城的胆怯感，只是被脸上一贯的平静掩盖了下去。
“哇噻，这可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刘芮兴奋的眼睛发亮，“走走走！先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逛上去！”
一楼以化妆品、首饰、品牌店为主，有一些女生聚在那里，而刘芮对此没什么兴趣，都是路过——可能是因为她不大化妆。
反正对吕敞来说，只要没涂显而易见的**和口红，就算是素颜。
比起那帮子高端店铺，刘芮似乎更钟情于沿大厅转圈的电动小火车，她咬着手指甲，好像是想坐。
“喂喂，这上面可都是小孩子啊……”吕敞读出了她心中所想。
“谁说我要坐了？”刘芮羞怒地走开。
吕敞跟着她，转到一家卖香水的大店铺里，看她在里面闲逛。
“你要买香水？”吕敞问。
“我不买……但我朋友的生日要到了，总得表示表示。”刘芮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在前面，目光扫过柜台，“你觉得是LUCCI的Aime - moi好，还是GIVANYA的Adultery好？”
“哈……哈？”吕敞听她嘴巴里出来的那一溜单词，恍如天书。
“就是‘爱慕’与‘偷情’，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虽然我不太懂……但后面听起来咋不像好词呢。”
“那就‘爱慕’好了……虽然我觉得这一款味道有点重。”刘芮讲得头头是道，“但送礼嘛，看牌子就好了。”
“这么贵？”吕敞看着离谱的价格牌，再对比那不知所谓的小瓶子……
顿时有点魔幻。
“小一千，洒洒水啦……反正我还有你这张饭票。”刘芮轻描淡写，“总不至于饿死。”
“我算是知道你零花钱是怎么花光的了……”吕敞嘴角抽动。
“那没办法呀，人家爹可是大官。”刘芮叹气，“我和她关系好，也不缺钱，总不能送个平价香水给她。”
“为什么感觉你的交友那么累。”吕敞虚着眼。
“朋友间，不就是人情往来嘛……今天我送她LUCCI的香水，改天我生日，她说不定就送我HERMES的包包了。”刘芮笑眯眯的，“也未必亏。”
她眼睛忽然贼兮兮地看过来：“说起来，我生日你总不会忘了吧？”
“不是六月三号吗？”
“对——那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我还在想……”吕敞老实地说。
前年，他送给刘芮的礼物是一个等身派大星玩偶，因为刘芮睡觉喜欢抱东西；去年，他送给刘芮的礼物是一只乐高霸王龙——两个人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才把它拼好，现在还放在刘芮卧室的书柜上。
“那今天正好在商场里，就由我本人亲自来挑选！”刘芮高兴地说。
“事先说好，我资金有限……”
“没事没事～”刘芮摇摇手指，“有那份心意我就很高兴啦。”
他们买好了香水，但先寄存在店里——毕竟还有那么多层没逛，所以等出来时再带走。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吕敞在出店后，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我又不是傻子。”刘芮翻了个白眼。
“哇，抓娃娃机！”她眼睛一亮，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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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二次被改……道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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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也是祖龙（确信），毕竟现在有汉族，而没有谁自称秦族
汉来自汉朝，汉朝又因为刘邦受封汉中王，汉中又得名于汉水，汉水又是银河的意思……所以汉帝国也能叫做银河帝国，我刘邦就是银河祖龙口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