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抓稳一点抓稳一点！”刘芮趴在娃娃机的玻璃上，“就讲究一个快抓慢走……”
吕敞不听她的瞎指挥，小心翼翼地操纵摇杆，抓起一个熊猫玩偶，眼见这次顺顺利利，都要成功了——却忽然掉来下去。
刘芮的表情由喜转忧，她鼓起脸，像是个河豚，埋怨道：“你行不行啊，都六次了，还没抓上来。”
“那你来啊……”吕敞苦笑，“你非要我去玩……我哪会玩这个……”
刘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寡人特地给你表现的机会，好待会奖赏奖赏你……哪知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她兴奋地搓着手，一把挤开吕敞：“让开让开……我人称娃娃机圣手，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吕敞让开身子，嘴上还在说：“这个机器就是已经设置好，有猫腻的……”
话音未落，刘芮就惊喜地叫出声来，跳着拍吕敞的肩膀：“出货了出货了！”
“啊？”
“嘿嘿嘿～”刘芮抱着一个熊猫玩偶，朝吕敞得意地眨眨眼，“看到没有？寡人出马，直接斩于马下！”
吕敞咳嗽一声：“咳咳……这个娃娃机也是有概率的，你懂吧……商家专门让你失败几次，再给你成功一次，尝点甜头……你这是捡了我的便宜。”
“实力就是实力。”刘芮做了个鬼脸。
一对小情侣在玩旁边的机器，但看起来几次都没有中，有点失望地走开了，刘芮见缝插针地接替他们的位置——
片刻后，刘芮的怀里除了黑白色的胖熊猫又多了一只蓝色的海豚玩偶。
“还是运气吗？”她笑嘻嘻地问。
“别人已经垫好了……”
抱着香蕉的猴子也出现在刘芮的怀里。
“还是吗？”
“不能排除……”
然后是粉红色的小**。
“还是？”
“带一点……”
过了一会，刘芮抱着满怀玩偶，在旁人侧目中，走出了抓娃娃机厅。
“现在呢？”刘芮故意问道，“还是运气？”
“嗯，大概……也许……应该……”吕敞嘴硬不下去了，“……不是运气。”
他问：“你要把这些全带回家去？”
“我家里的玩偶快塞满一个柜子了”刘芮摇头。
“那怎么处理这些？”
“我自有办法。”刘芮露齿一笑。
她蹲在抓娃娃厅的门口，一看里面有人空着手出来，就捧着玩偶上去，一桶话语下来，对方是又惊又喜地收下了。
没用多久，那堆玩偶就被送完了，刘芮甩着手回来，却还提着一个粉红小猪。
“这个猪没人要？”吕敞问。
“送给你这个大猪头！”刘芮把玩偶砸过来。
吕敞接住玩偶，愁眉苦脸地看了一下：“能不能换一个啊？我不想要这个吹风机头。”
刘芮扑哧一下笑了：“什么吹风机头，那叫小猪佩奇！”
她细细看着小猪玩偶：“嘿，你别说，还真有点像吹风机——”
在他们接着逛商城的时候，刘芮自己摆弄着小猪玩偶，越看越好笑：“吹风机……呼呼呼……吹风机……”
她咯咯地笑起来。
“这很好笑吗？”吕敞不理解。
“这不好笑吗？”刘芮举着小猪玩偶，“头像个吹风机诶，我竟然没发现过——哈哈哈……”
吕敞忽然有点紧张地站住了。
“小芮？”前面有人问。
刘芮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疑惑地看向前面，表情一下子从傻乎乎变得明媚起来，并手忙脚乱地把玩偶丢到吕敞手里。
“玉姐姐？”她夹着嗓子，甜丝丝地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逛卍达？”
来者正是吕敞好久没见的项玉，她戴着鸭舌帽，穿着吊脖上衣与一条喇叭裤，显得腿长无比……还挽着一个男生的手。
“听说这刚开门，挺热闹的，我来看看。”项玉风轻云淡。
“你好。”在两女客套时，那个男生礼貌地朝吕敞伸出手。
他手腕白净，戴着一根红绳。
吕敞还不习惯这种见面礼仪，犹豫一会，才去握上。
“我叫虞书哲。”男生微笑。
他的眼眸幽黑，吕敞只能想到一个成语来形容他的长相：“剑眉星目”。
“我叫吕敞。”吕敞低声说。
“去那坐会聊聊天？正好走累了。”项玉朝一家咖啡店打了个手势。
“嗯嗯。”刘芮点点头。
她取代了虞书哲的位子，笑眯眯地挽上项玉的手，将两个男生抛在后面。
“你是复兴中学的吗？”虞书哲问吕敞。
“我是……你也是吗？”
“我？我还在读初三。”虞书哲笑。
这可给吕敞惊到了——看他那成熟的打扮，吕敞还以为他起码高二……想不到连高中都还没上。
“不过我马上就是了。”虞书哲补充道，“我是艺术特招生。”
“艺术特招生吗……”吕敞想到戚子晨——从那次仓库苦力事件后，他们间也产生了联系，算是朋友关系。
而戚子晨也是艺术特招生，所以吕敞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他。
他们在咖啡店里落座，位子自然是刘芮吕敞一边，项玉虞书哲一边。
“请问，几位要点什么？”服务员站在桌边。
“两杯冰美式，一杯无糖一杯加糖。”项玉看也不看菜单。
她看向刘芮和吕敞：“你们要什么？”
“我一杯卡布奇诺——”刘芮给吕敞看菜单，“你要啥？”
“啥不苦？”吕敞有点尴尬地压低声音。
“那就卡布奇诺好了——两杯卡布奇诺。”刘芮对服务员说，“再来一个黑巧蛋糕！”
刚吃那么饱，这就饿了？
吕敞傻眼。
“你们要不要？”刘芮问对面。
虞书哲笑着摇头，项玉则摇着一根手指，表示不必。
“他是你男朋友？”项玉慵懒地托腮，眼睛盯着吕敞。
被一个漂亮女生这样盯着，理应是羞涩、尴尬、兴奋……但吕敞却感觉一股莫名的压力升了起来。
“还不是啦，是我的好朋友。”刘芮笑着说。
“今天都出来约会了，总该是了吧。”项玉懒懒一笑，“前几天，还有人向我要你的VX呢……”
“你可别把我推给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刘芮吐舌。
“几个我都看不上的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把你推给他。”项玉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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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复阳了，头昏脑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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