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瞬间占据了大多数人的大脑,突如其来的异变让人防不胜防,让原本热情高涨的人们不由得呆愣在原地,痴呆的望着,望着那异变的源头。
三人皆停下来手,看向山贼们,只见他们望向身后,随即也跟着望了过去。
“不对,不对,都他娘的不对!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但我害死了一位弟兄……虎子,对不起……”那不断被肉瘤吞噬他兄弟的头颅,那眼神之中饱含怨恨之色,痛苦的神清同血红的眼睛显露出来。映在了那领头之人的脑海之中久久不能够消散。他痴呆着望着,就只是抱着头望着。
“道爷是不会害我们的,一定一定!他一定是个躲在我们中间的怪物,被道爷的神水显出原形了,一定是这样的,没错!”领头之人陷入癫狂,双手抱着头,情不自禁的撕扯着头发,好像要将头皮也狠狠的扯下来。血红的眼睛包含热泪,仿佛下一秒要滴出红色液体来一般。
领头人却没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少许的沉默过后,不顾身边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弹的人,自顾自地丢掉了武器,卸下了沉重的藤甲,转身往树林里冲去。
尚且没有缓过神来的众人正望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切,只见那圆形“人”的身上不断由内而外地涌现出肿胀肉瘤,不断扩散至全身,时不时往外散发出浓烈刺鼻的气味。
“切,又是这种从世界之外来的怪物。”陈奕不由得咋了咂嘴,很是不屑的在心中说着,随即手中已然凭空出现了一张闪烁着金光的符咒。
面具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突然起来的变故,随即又看向陈奕那边,随后便明白了什么似的,面具之下的瞳孔中竟现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调节他的情绪一样,他变得异常的冷静,向着陈奕走了过去。
“还有这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很快面具人就来到了陈奕的身边,轻轻的询问着。
稍加思索,看来一眼陈奕手中的符咒,他又问道“你似乎有解决之法,具体怎么做,需要我的帮助吗?”
“阁下还是别碰为好。”陈奕下意识地回答道,随后还没等那肉球还未成长完全,冲了过去。
陈奕口中念念有词,但那肉瘤似乎能够听得懂,随即发动猛烈地反攻,肉球从中间撕开一条缝隙,伸出无数触手,向着陈奕冲去。
见那触须上有些锋利的骨刺,陈奕连连闪避,不进反退,心中暗自不妙,即刻便唤出一把锈蚀有点严重地铜剑向着触须砍去,而接触到触须自燃了起来,幽暗蓝火咀嚼着触须,而触须顿时间出现强烈反应,不断地挥打周边,树木被打断,甚至飞远数米之远,在这中间,还发着楞的山贼却遭了殃,被强有力地触须从腰部折断,还有甚至更惨。
但仍有几位见情况不妙,大叫嚷嚷,唤醒了而后几人,但原处的场景却已然是犹如鬼哭神嚎之景,而这里的场景不断影响着剩下的还活着的人思维,疼痛声映入在场还活着的人眼中与耳朵里。
”着了道,这鬼东西竟是拖延时间,在汲取尸体地能量,混蛋。“目前地状况由不得陈奕再加思索,继续冲过去,没有触须的阻拦,很快来到了肉瘤跟前,陈奕念着咒语,一边将符咒插入铜钱剑上,狠狠的刺了进去,但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于符咒的光也逐渐变得暗淡不少,就在这时,剧烈的声响从肉瘤之中传出,肉瘤却逐渐硬化,原本还存在的如心脏般的平稳运动的也消失不见。
见情况不妙,陈奕也没管插在上面的铜钱剑,往后一跳,远离了肉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但气氛却冷到极致,陈奕不由得冷汗直流,肉瘤轰然倒塌,从废墟之中走出一位赤色红眼的少年,赤着身子,一脸厌恶的观摩着自己的躯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不满的望着陈奕。
“[奕],这棋局,你会输给那位大人的,放弃无谓的抵抗,同我们十六夜天将一起改变这个世界难道,不好吗?”
他指了指天,又道“有天在啊,回不来的呀,有些人……。”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话语吧,你们所带来的注定就是毁灭,哪怕是说再多的话,我也不可能与你们为伍的。”陈奕有些恼怒的反击地说着。
少年见劝说无果,瞳孔之中闪出一丝凶狠之色,正当打算动手之际,仿佛接到了什么通信一样,呆愣了一会,随后笑道“算你们运气好,奕,下次就没怎么好运了。”
少年很快消失了身影,原地只剩下了呆在原地地陈奕与面面相觑地面具人。
看了一眼没有受伤的陈奕,面具人连忙问道“他似乎同你相识?”
陈奕叹了口气,继而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有些失落的自顾自的说着“他不过是我那同门师兄弟的手下罢了,十六夜天将之一,堕魔升仙果真如一念之间啊。”
“收起的过往情仇吧,这下我们怎么办,去探个究竟?还是一走了之?”面具人提出疑问,随后又抛给你陈奕。
“想走,不管,但……我的良心过不去。得管”陈奕坐起身来,望着面具人。坚毅的神色之中,仿佛如刻在心底的信念一般不容拒绝一般存在那里。
“那行,我也是,坐视不管我可做不到,我相信我家公……“
她轻声咳嗽一声,似乎说错话一般,转口又说着“不对,是我家主子应是不会怪罪于我耽搁时间的。”随即便起了程,他们带着一位山贼便上了山。
另一边…….
“这可怪不得我,这具躯体的怨念太重了,得找你消消火气啊,自私的偷跑可不太好啊。”某个山洞之中,少年往这锅炉之中添着火,一脸遗憾的望着悬挂在空中的被封住嘴的人不由得摆了摆手,随即便把绳索割下,仍由滚烫的药水侵蚀那人。
那人仍然不断挣扎着,浮出水面的就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与一张被扔进去的先前领头的脸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