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学习,在大量国语与社会(主要为日本史)科中穿插着钢琴课,学习强度不比在中国低。
娱乐时间除了游戏与漫画,还有部分花在了晴叶身上。
晴叶虽然只是个国中生,但他的漫画画得很棒,只是漫画的剧情都是为了他的自我满足服务,完全不会顺应普通读者的诉求,所以他的漫画点击量高,追读却少。
与晴叶成为朋友后,我也顺理成章地向他提了我的建议。意外的是,他居然全盘采纳,并且主动将原稿交于我审阅,这也和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相同——对陌生人毕恭毕敬但心底十分排斥,对朋友放下心防给予完全信任,就是没什么主见。
修改剧情走向后的漫画获得了一大批女性读者,我也从最初的玩闹心态转变为认真应对。即使不是自己的作品,没有任何专利,但它在我心里俨然已经成为重要的东西,连阅读漫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因为它搜集素材寻找灵感。
四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期间,花山院要人每周至少会来拜访我家一次,大部分的外出邀约都被我拒绝了。这家伙也不恼,心平气和,顺从我的决定,但同时脸皮也很厚,理所当然地以朋友的名义留下来,看我家的电视,弹我家的钢琴,吃我家的饭,还占我游戏的好友位。
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那样,毕竟是认识多年的小弟,并不讨厌,即使他对我图谋不轨——在他对我使用强迫手段之前,我不会改变对他的观感。
五月份,安倍首相的封校命令名存实亡,所有学校都陆陆续续开学,峰原中学也不例外。
我被分到了三年D班,经历了一次熟悉的自我介绍环节后,我坐到了教室的末位,左边靠窗的是一个手撑脑袋百无聊赖的漂亮萝莉。
我会注意到她并不是因为我是个萝莉控,而是她那张脸有股微妙的熟悉感,大概又是前世认识的人吧。
自此,在日本的校园生活开始咯。
如果要比较的话,在日本的生活要比之前要有趣很多。
不上补习班学习压力骤减不说,除学习以外的其它课程也多了不少,比如烘焙、器乐、游泳等。学生们之间的交往也是,只要是长相好一点或者性格开朗一点的男女,几乎都有恋人,就是纯度低了点,有些是为谈而谈。
萝莉的名字是神木瞳,在某次烘焙课上,老师把独来独往的我们俩分到了一组,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认识,并且知道了她很擅长做饼干、蛋糕之类的甜点。我们组的烘焙作业基本是靠她完成,我打打下手,毕竟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我们都不怎么说话,这种相处模式比较舒服,再有外貌与熟悉感的加成,我对她的观感很好,于是多花了一点注意在她身上。
她很喜欢拍照,尤其是自拍。我总能看见她在翻相册,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她的自拍照,各种奇怪的姿势都有,并且还会把这些照片往网上传。
人不可貌相,我算是涨见识了。如若她不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并且没发现我在偷窥她,想必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
偷拍了她一张正脸照,再拿到网上搜图,经过一番对比,最终找到了她的Twitter。粉丝数量不多,也就两万不到,但这不是福利姬,而是女菩萨啊,从前年七月就开始上传自拍照,并且越来越大胆,都是免费的不说,从她粉丝的评论来看,似乎还有视频流出。
我看她的眼神总是淡漠到仿佛看穿了红尘一般,却没想到她背地里这么yin荡,对她的好印象碎了一地。
不过,印象归印象,这样的人我可从来没遇到过,好奇心上来,于是对她的观察力度进一步上升。好在她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教室,也没有参加社团活动,我要跟踪她并不困难,并且很快有了许多喜人的新发现,足以震撼部分成年人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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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晴季视角)
无所谓是不是做梦了,我一支起身就隔着帘子使劲一脚把这个侵犯学生人面兽心的男人踢下了床,随后跳下床来到这个男人旁边,在他哀嚎着没回过神的时候迅速从他衣服的口袋里搜出了他的工作证——森屿村夫,生物教师,三年D班担任教师,好一个担任教师!
我忍不住再踢了这个禽兽一脚,随后抬头看向床上头发凌乱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少女,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温和地问道:“你没事吧?”
而等到这个女孩怯懦地看向我时,我怔住了。
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是——
“……爱?”
听到我的话,爱的眼睛瞪大了一瞬,那份不适合她的怯懦也消失了。
“啊,原来是你啊,能请不要那样称呼我吗?有点恶心。”她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雨,湿润的眼睛也好似结了霜。
居然说恶心…变化真大啊,爱。不过经历那样的事,也情有可……不,不如说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才不正常。
神木瞳(Kamiki Me),爱(eye),国小六年级时被我亲手送入精神病院的少女。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在这样的事件里。
“我明白了,神木…同学。”
突然的对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思绪在脑海中过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先报警吧,放心,在警察来之前,我会——”
“保护你”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爱满是讽刺的话打断了:
“报警?呵呵,你又想毁了我的生活吗,永远正确的待雪桑?”
我想要否定,心里却默认了过去所作所为的结果,随之哑口无言,只能干站着。
“报警?别、别报警!求求你!求求你……”
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似乎只是对“报警”有了反应,下意识抱住我的小腿开始不停地求饶,求着求着甚至不要脸地哭了出来,吸鼻涕的声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贪生怕死的禽兽!
“求求你……神木瞳,是啊神木瞳,对,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她求我专门给她订做千叶周围高中的偏差值比较和选择建议,说用身体支付代价的!不是我强迫她的,是她,是她自愿的!”
说着跪着支起上半身,一只手缠着我的右腿不放,另一只手指着爱的脸大声吼道:“你说啊!你是自愿的!”
我无言地看着爱,她只是瞥了一眼这个恶心到让我有些反胃的男人,然后冷冷地盯着我,同样一言不发。
男人的指责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的肉体关系来源于利益交换,而不是感情——要是爱也求着让我当做没看见,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虽然法定性同意年龄是13周岁,但未成年人的性同意对象不得超过21周岁。所以,无论爱……神木同学和你是否许诺过这些,犯罪就是犯罪。”
我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回应这个痛哭流涕的中年男人。
男人像是丢了魂一样闭了嘴,抱着我右腿的手臂也不再颤抖。
“所以待雪同学,无论怎样都不肯放过我吗?就算我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有一个比你还小的孩子等着我去照顾?”
“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侵犯一个年幼少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那可怜的孩子呢?
说完,我看见爱的表情一变,小嘴刚张开又闭上了。
是吗,看来她真的很痛恨我啊。
我左脚往外移一小步,双腿下蹲稳住重心,腰肢向右一扭转身瞄准男人的后颈,在他双手抱住我的右腿向上发力的同时,右手手刀闪电般挥下,眨眼间便击中他后颈的中段。
反作用力震得我的小拇指生痛,男人的哀嚎声也响彻整个保健室,同时双手失去了力量。
我向前两步挣脱男人无力的双手,以左脚为重心,回身一踢正中他的腹部,直接将跪坐的男人踢得在瓷砖上平移了一小段距离,随后上半身倒下脑袋正面砸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只顾着护住腹部,连头部都忘记保护了吧,我能看见他侧过来的鼻孔正在流血。
“精彩,看来柔弱的待雪同学再也不怕被绑架了呢。”
我回过头去,只看见爱皮笑肉不笑地给我鼓了个掌,将我脑袋里刚燃起来的兴奋浇灭了。
“适可而止吧爱,当初或许我报警不对,但不代表你强迫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你在得意什么呢!”爱终于端不住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了,“我错了?你不过是欺负我年幼无知,被你那虚伪的形象骗了罢了,装你妈的受害者呢!”
“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在国小开后宫,把那帮蠢货耍得团团转还围在你身边争风吃醋很厉害?”
她在说什么啊,我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她们。
“我不……”
“你不是?待雪晴季你到底还要自我陶醉到什么时候!”
爱跳下了床,只穿着白色的棉布袜快步向我走来,粗暴地提起我的衣领,抬头愤怒地瞪着我。
“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蠢,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吗?嗯?”
说完直接用力一推,让我失去平衡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娇弱的她根本不足以推动我的,只是我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力气,生不起反抗她的心。
这种无力感,似曾相识。
“爱……”
“我说过别用那个名字叫我了吧?你是我什么人啊?你配吗?”
我沉默地看着她寻找到自己的室内鞋穿上,然后像躲瘟神一样快步离开保健室。
“神木同学,你的胖次。”
我最后还是喊住了她,这个东西实在是……不能无视。
“哼呵呵,你喜欢就给你好了,像条狗一样对着它发情也可以哦,我允许了。”
爱背对着我,说着便开门离去了。
我依旧保持着沉默,收起了这条已经冷了的白色胖次,按了按有些疲惫的脑袋,给岁山爷爷打了个电话。
时间是下午一点,午休还有四十分钟结束,很抱歉打扰你午休了岁山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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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心情也出乎意料的好。
我躲在转角处漏出半个脑袋盯着神木瞳离开保健室,心想对手戏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回去,于是也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神木瞳和校园风云人物待雪晴季是这么特殊的关系。
另外,待雪晴季,这个名字,还有那张脸,应该是梦里和日记里的那个没错了。
这么一想,越来越好奇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了,可别这样就结束了,不然也太无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