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纳学院校长只有一位,在校长之下,有着几位分院院长。
此刻坐在卡斯克面前的就是法纳学院的院长。
法纳学院由帝国政府直接管辖,是属于帝国机构。
像里面的老师和院长,还有校长,都属于帝国的臣子。
卡斯克面前坐着的那位院长,与他有过好几次交流。
毕竟卡斯克的儿子便在他所领导的骑士院中当学生。
此人名叫柏亚,大概四十来岁,皮肤很白,穿着一袭白袍。
看这样子,与其说是骑士,到不如称其为法师。
“柏亚院长,来找本爵做什么?”
卡斯克私下里培养的手下可不少。
像安插在帝国各个地方的眼线,很多。
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知道。
对于柏亚,他有专门派人打探底细。
柏亚微笑的看着卡斯克,随后轻声说道:
“大人今天去见了皇帝,不知道,所谓何事?”
卡斯克本来是微眯着双眼的,闻此言之后,立刻便猛的瞪大了双眼。
相了一会儿,他略带嘲讽的轻轻一笑,说道:
“柏亚院长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啊!”
“你只是一个学院的院长而已,很多事情,应该不是你该问的吧!”
卡斯克平常对柏亚还是很恭敬,很尊重的,但是此刻他对柏亚只有不屑。
他上午才去见过皇帝,这中午才出宫,他柏亚一个法纳学院的分院长而已,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并且,他一个学院的老师,打探皇宫的事情做什么?
不过...若是结合最近探子打探到的消息,那就不难理解了。
既然靠着皇帝那边的眼线知道了他早上见过皇帝,那对于他见皇帝所谓何事,这一点。
他难道就没打探到吗?
当真是,明知故问啊!
“啊!我确实是不该多问的。”
柏亚毕竟只是老师,确实不该多去过问国家重臣的事情,这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卡斯克听他怎么说,便想着快点打发他走。
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问!
柏亚微微一笑,紧接着便问道:
“大人在为陛下不愿立储的事情犯愁?”
此话一出,卡斯克轻笑明显加深了一些。
搞什么啊!这不是知道他问了什么吗?
虚伪!
“所以呢!这是柏亚院长该去操心的事情?”
卡斯克此刻不耐烦极了,他真想一脚把这家伙给踹下去。
对于卡斯克公爵带着嘲讽的语气,还有不屑的态度,柏亚并不感到介意。
他只是一脸坚定的说道:
“立储之事是国事,在下身为臣民,为国分忧,这是分内的事情。”
“所以,在下觉得,这件事我该去操心。”
瞧着柏亚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倒有那么几分正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对。”
“那你就说说,你想怎么样为国家排忧解难呢?”
卡斯克给柏亚抛了个难题,只等对方答不上来,然后就可以轻易的请他滚蛋了。
不过今天柏亚是没打算没达到目的就下车的。
“其实,皇帝不想立储的原因,索文公爵应当知道。”
对卡斯克而言,这无异于在说屁话。
这点简单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吗?
卡斯克有些想要破口大骂,他最近烦心事多,性格有些暴躁了。
柏亚见卡斯克欲要说些什么,也是赶忙补充道:
“索文公爵什么都不愿意说,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恐怕是因为不能说。”
“公爵大人你想想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难道是因为,帝国很久以前的流言,确有其事吗?”
卡斯克眉头微微皱起,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你说什么流言?”
见卡斯克起来兴趣,柏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那自然是,取国...”
柏亚话没有说完,卡斯克便立刻死死瞪住了他,严厉呵斥道:
“这种话也能说??!”
“柏亚院长怕是活腻了?”
帝国在皇帝登位的时候,有流言称,取位不正。
那种流言随着皇帝渐渐杀掉与自己敌对的同父兄弟之后,慢慢就消散了。
如今,他柏亚再提起这流言,是想做什么?
柏亚被一道蕴含着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也没有害怕,反而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管流言真假,反正皇帝不立储,于国便是不好啊!”
“皇帝陛下现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为了国着想,我觉得,公爵大人该提前准备起来了。”
“而且,就算是不为国,为了自己,也该好好想想了啊!”
柏亚在这里一通暗示,卡斯克心里透的和明镜一样。
看起来,他派出的那些人对调查过柏亚的事情,已经被他给知道了。
他那些手下说,柏亚是大皇子的人。
所以说,皇宫的事情,柏亚是一清二楚。
至于过来和他谈话的举动,恐怕也是那位大皇子的命令。
这是过来当说客了?
卡斯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按照祖制,该立长。”
对于卡斯克的话,柏亚微微一笑,随后便说道:
“哎呀!这出来也好一会儿了,在下该回去处理事情了。”
“最近学院里事物不少,毕竟来了新学生,小打小闹什么的,总是不少。”
柏亚以此为借口便要抽身离去。
卡斯克点了点头,随后便目送着柏亚的离去。
公爵盯着柏亚离去的地方失神看了半晌,随后回过神来,嘴里念叨着:
“大皇子,是吧。”
...
与此同时,此刻的法纳学院,骑士院的院长柏亚已经回来了。
而魔法院中,佐言坐在教室里面,内心惶恐不安。
他暗地里向霍斯特的杯子里面下了药,这件事暂时没人知道。
他以为,经过那一事后,那霍斯特应该被公爵一家抛弃的。
但是那二人平日里形影不离的现状,丝毫没有改变。
那就是说,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用。
既然如此?那他岂不是会有被查的可能性?
若是查到了是他所为,那他可就惨了。
虽然他在地方上是位大贵族,但是在这皇都里,算不了什么。
佐言在这里犯愁,而有人则是靠近了他。
那人拍了拍佐言的肩膀,说道:
“喂!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