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头好疼啊,大概是昨天宿醉的缘故,琼用魔力加速身体代谢。
“呼,好多了。”
正当准备下床时,听到门外传来很多脚步声,随后门被一脚踢开。
“昨晚看到的就是他,抓住他。”
“?啥子情况。”
琼一下子没有理清楚状况,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吗?可他一直维持着恪守法律的好公民形象,没道理啊。
思考间,他已被一众人粗暴的绑住,带到了一处巨大宅邸。
嗯?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莫非!是我昨夜伤心过度,酒后乱姓,强坚了个良家妇女,对着曼妙的成熟肉体,假想成艾莉发泄自己的欲望,先是前面,然后是后面,最后是上面,我朝,不无可能啊。可恶,我真是做了天理难容的出生事啊,刚刚老婆没了,现在两世珍藏的第一次也没了啊,呜呜。
进入宅邸后,琼被送往一间地下室,幽暗的石制地板墙面,无比安静,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仅有一块墙上镶嵌着的光魔石散发出淡淡光辉,地上有着一滩滩未干的血迹,面前摆放着诸多刑具,比如钉椅、刀凳、锁链和各种刀具。
身后的骑士一把将他推向一把木制的椅子上,之后从一众骑士中走出一个中年大叔,留着浓密山羊胡,手拄着一根圆柱形顶上镶嵌着大颗宝石的拐杖。
琼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大叔,就是这位了吧,马上就要一边说着为什么要非礼我的老婆,一边暴揍我一顿。
可是,大叔却比我想象中要镇定不少,不会是要讹钱吧。
大叔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自上而下打量着琼,出声道。
“东西藏哪了?”
“嗯?啥东西??”
我不是对你的夫人不敬嘛,藏什么东西呀。
大叔冷哼一声,旋即背过身,向手下示意后,便走出了地下室。
待大叔离开后,骑士们纷纷拿起家伙,剪刀、烙铁、皮鞭、小刀。
“咕嘟。“
琼咽了口口水,大致知道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随后惨叫声在地下室中回荡。
几日过去,喊叫声、求饶声时断时起,因为一直囚禁在地下的关系,不知道具体过去多少时间,体感上大约是有三日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问自己“东西“的事,自己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原来,我被认为在他们家行窃了,还好,没有强坚民女,琼舒了口气,没有做实在是太好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应该你情我愿的啦。话说偷盗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啊,莫不是我醉酒跑人家家里偷了他家的祖传古董,罪过啊。虽然很抱歉,但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你不应该来抓清醒的我,偷东西的是喝醉的我啊喂。
后来,大概是觉得从自己这问不出什么。很长时间没人来问自己,只有单方面的审了。
“噫啊啊啊。“
伴随着凄厉的叫声一块烧红的铁片压上琼的后背,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以及传来淡淡的烤肉味。
随后琼便晕了过去,旋即又是一瓢冷水向他泼来。
这种情况持续着又过了数日,什么剥皮啊、拔指甲盖啊,该来的拷问手段都来了一遍,但他着实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东西在哪,大叔他们家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只得将他释放,但在临走前,自然要留下点什么。
在这个国家盗窃是重罪,一般人盗窃不死也得砍下一只手。而他惹到的好像是王国内相当的大人物。
所以要断两只手臂……
清晨
琼被两个骑士将身体压到了刑台上,随后一位骑士扭过他的一只手臂,按在木制的台座上。另一位带着银色头盔,身披银铠的骑士提着一把斧子缓缓向他走来。
琼面露惊恐,豆大的汗珠流下,即使被按住,也使劲扭动着身体,摇着头。
“不要。“
骑士走近,没有在意他的摇头求饶,高高举起斧子,随后挥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臂斩落,断面涌出大量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喷洒。另一位骑士用烧红的烙铁,往血流处按了上去,随着呲啦声,周围皮肤烧的起泡,快速凝固周边,止住了血。
接着,没有照顾双目失神,口吐白沫的他,身旁的两名骑士将他抬起,压倒在台座的另一边。
银头盔骑士再次举起斧子,随后快速挥落。
“哦啊啊啊啊啊。“
琼从失神中惊醒,再次声嘶力竭地发出惨叫,身体止不住的乱动,双眼充血,布满鲜红的血丝,泪水不自觉地淌落,之后又是用烧红的烙铁止血。然后,他就这样再次晕死过去……
睁开眼时,已是黄昏,身上披了件破布,如抹布般被仍在一片湿润的泥土上,琼想起身,但没有手支撑,只是原地扑腾了一下。失去了双臂,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想做什么事,却发现虽然有驱使的意志,但没有执行的器官。
用额头抵住地面,拱起背,他艰难的跪坐,然后维持住平衡,缓缓起身。哈,终于站起来了,没有手真是相当不方便。
“咕。”
随后,从他背后传来一阵冲击,一个男人嗤笑着踢向了他。
琼应声又倒回了泥土中,这是让自己爬着出去的意思吗。
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吐出口中有些湿润的泥土,接着如同猫猫虫一般拱起背、收平、拱起背、收平的向前挪动,好不容易才爬到门口。出去后,再用额头抵地,缓缓撑起身。
咳,回去吧。
没有理会路上的诧异、惊恐、鄙夷的视线,琼独自一人向着学院宿舍走去。
快到学院时,他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股熟悉的魔力气息,带着兜帽,被黑衣裹住,散发着兰花香味的魔力气息吗?他微微一笑。
踢开被用木板简单修补过的门,哈了一声,便直接一倒扑向柔软的床榻,真是久违了啊,虽然没有肉体上的疼痛,但是精神上的疲惫还是确实的累加着。
好想就这么大睡一觉。
这时,窗户被推开,一道倩影从窗沿降下。
琼自然知道是谁,毕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
安娜没有往常的雍容雅步,仿佛是要照看情郎的焦急女子,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撕开裹在我身上的破布,确认他的伤口,而他仍轻闭双眼,任由她摆布。
“我这就帮您治疗。”
安娜看到少年肩膀处触目惊心的断面,和烧焦的皮肤,紧咬朱唇说道。
“他们施加了诅咒魔法,三日内,单纯的治愈术是没用的。”
虽然我随便就能破除,但是因为事后会很麻烦,所以没有这么做。
我在心中补充道。
你问我从刚才开始为什么就这么平静?因为一点也不疼啊,其实从中年胡子大叔走后,我就大致知道要干啥了,于是直接用魔力断开了身上的所有痛感神经。之后的种种怎么说呢,就有种虽然自己身体在被皮鞭抽,但却事不关己一般的奇妙感觉。为了表现的逼真一点,我不定时的“啊!啊!“两声或者直接装作昏死过去。
至于之后被砍去双臂,因为这个世界有回复魔法的缘故,生死人肉白骨这话可不是盖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基本上都是有机会救回来的,更别说区区断两只手了。只是要回复到这种程度,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只能说是理论上可行,光是要找到能够有足量魔力,以及高超回复术造诣的人就相当困难,然后就是很费钱。所以,普通的盗贼被抓,砍去手,也很难接回来,你以为人家为啥去当盗贼,当然是因为没钱啊。
但我作为贵族还是可以长回来的啦,而且这种程度,我现在当场治疗也没问题,但这些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我这么做,被认为是在当众嘲讽他们怎么办啊,想想就很麻烦,还是算了。
“那至少,我帮您擦掉身上的血渍,皮肤的伤口可以治愈吧。”
“呜,是这样没错。”
可是我好困,被折腾好几天没睡了。
琼回过头,看到安娜噙满泪花的眼睛,后半句话硬是被咽了下去。
“好吧。”
于是,他扭动着身子,褪去披在身上的破布,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