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我用手指卷了卷耳边的头发，望向面前一脸迷茫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少年。
“果然，说着喜欢苍白色头发肯定是骗人的吧。”
托尔索没有回应，这也是正常，毕竟这几句话我其实都没有说出来。
。。。。
最近是不是和托尔索关系变得太近了。
窗外的繁星闪烁，我望着它们没有任何睡意。
在染完头发后，我就察觉到了，我和他开玩笑的频率比以往对别人的都要多。
“我们才刚认识几个小时，为什么我会对你感觉这么熟悉。”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之前的对话依稀还在我耳边响起，正如话里所说，我其实也有一样的感觉。
这句话似乎也解释了这种情况，但这种不知从哪来的感觉依旧是个迷。
“总不能我们以前就认识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差点把我逗笑了，窗外的星空在眼中开始逐渐朦胧了起来。
还是以后再说吧。
“又发生一起案件了。”
第二天一早，娜迦叶头也不抬就向刚进来的我说出了这句话。
“早上好，啊，什么案件？”
“一户人家十口人被杀，凶手残忍地肢解了他们，据说第一个发现的人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了。”
“那户人家全部都厌恶安卡尼亚人，其中几个还发生过肢体冲突，打伤了几个安卡尼亚妇女。”
“所以警察怀疑是我们这族的人动的手吗。”
接下来不用她说，我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在这里待久了你也变得稍微聪明了一点嘛。”
这家伙真是一天不嘲讽就浑身难受呀。
“自然没有你聪明。”
看着她眉毛微挑，我在脑中快速打好反讽稿子，不过还未等我说出口，一件事情突然地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听说你找我有事。”
嘶哑仿佛刀割般的声音，不可思议般出现在我眼前几乎可以称得上绝美的女人身上。
“是佐德先生让我把一封信交给你。”
“佐德？！”
原本平淡目光略微呆滞的艾尔思，此刻忽然目不转睛地的盯着我，同时不顾形象的往向踏了几步。
“信呢？！”
音调也高了好几度。
“在这，艾尔思大人。”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从口袋中掏出那封一直随身保管的信。
艾尔思连忙拿过来撕开封口看了起来，随着她的观看，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疑惑以及震惊等等神色。
这一幕让我都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不过这种好奇只浮现片刻就被我压了下去。
“你叫葛莉丝对吧。”
艾尔思放下了信，神色放缓，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
“是的，艾尔思大人。”
司祭听起来是不得了的职位，我不愿意得罪，朝她躬了躬身。
等一下去问娜迦叶，司祭到底是什么。
我暗暗决定。
“佐德应该没有再和你说什么吧？”
“。。。是的。”
“也是，该说的信里也说了呀。。。为什么不干脆通过传话机呢，还用两年前的通信方式，只是个老古董，还想着能听到他的声音啊。”
艾尔思的话在两句后便陷入了对某个人的碎碎念，我自觉地屏蔽了其中的内容。
“。。。葛莉丝，你就先在那里做着，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呼，终于可以回去了吗。
“如果没什么事就少去热闹的地方，最近这段时间挺乱的。”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是的，艾尔思大人。”
“你问我司祭是什么？”
娜迦叶用着看笨蛋的目光注视着我，在我有些生气的时候才说出了下一句话。
“作为新来的人你不知道也确实是。。。不正常！”
“你家没有去做礼拜的习惯吗？”
“没有。”
在我家里从来没有人做过这种事情，我的家人也包括我也没有信教的习惯，即便它遍布帝国。
我对教会的印象就是它有教堂，里面的人很有礼貌，大部分是上层人士。
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或许是安卡尼亚人的原因吧。
“。。。之前有在书上看到安卡尼亚人有属于自己的信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娜迦叶扶了扶眼镜。
“呃，这个好像也。。。”
我的话说到一半，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场景，那是母亲还有父亲拜着。。。
拜着什么呢？
我。。。
“嘿，你怎么了，葛莉丝，葛莉丝！”
这是我昏倒前听到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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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在我眼前弥漫，刚才的迷失似乎只有一瞬间，不，也不能这么说，我刚才。。。
“哔。。。”
处理系统发出了警告，异响托着长音以某种方式响彻我的脑海，嘈杂的声响带着即便是灵基难以忍受的尖利。
我于此刻透露痛苦的表情，也于此刻慢慢地说出那几个字。
“葛。。莉。。丝。”
“嘀，嘀。”
处理系统瞬间安静了下来，安全且平缓的声音告知着我一切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般。
但我依旧清晰地记录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刚才的那场梦。
作为人类在安卡城生活的梦，名叫葛莉丝的女孩记忆混乱着我此刻的意识。
我不得不用话语提醒我现在的身体。
“25798，现在需要出去。”
没错，我现在需要出去，在这片无法感知的黑雾中，我空间感甚至时间感都已经被扭曲，处理系统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停止了运行，所以也无法告诉我过去了多久。
说不定现在已经天黑了。
紧迫感促使我快速在其中穿行，同时用被削弱数十倍的感知探查，在此刻探测到一股熟悉的能量。
“指挥官？”
赶过去看到的是躺到在地的银白色人影，从中透露出我最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指挥官会在这里。”
这个由总指挥官下达的任务，应该是不关托尔索指挥官的事。。。等一下，托尔索。
一张少年的面孔在此刻浮现出来，这是属于我，不，属于葛莉丝的记忆，于我现在的记忆融合，指挥官的脸隐隐与少年的脸重合了起来。
“吼。”
远处的恶魔吼叫惊醒了我混乱的意识，很明显已经到达了夜晚，现在不是思考指挥官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我迅速背起了他，朝远离吼叫的方向冲去。
夜晚的黑雾越发的浓郁，各处也相继传来了恶魔的吼叫，我那被影响的感知也探测到不少带有恶意的波动，并且朝我移动而来。
它们也发现我了。
“哔，嘀。”
处理系统出现了异响，于此同时我的眼前，那片不断翻腾的黑雾出现一缕熟悉的白光，带着炽热的气息迅速朝我袭来。
完了。
冒出这个想法后，我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黑暗。
ps.太久没写了，手有点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