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无远到了药店,他刚进去老人就笑眯眯的说:“小远,回来了。”无远笑着点了点头说:“李爷爷,我可以在药店里修炼吗?”“你哪次问,爷爷没同意啊!”老人并未回答,声音是从柜台后传出来了。无远还在想声音是谁的,一个皮肤白皙、长相精致的少女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无远看了眼少女问:“李爷爷,这是谁啊?”老人笑着说:“这是我的孙女,她父母在外面做生意,没时间管她,便将她送到我这里,她和你一样大,叫李晓月。”晓月围着无远转来转去,仔细打量着。无远笑着说:“你好,晓月。”晓月说:“别叫得这么亲切,我们还没那么熟。”无远将笑容收了起回了句:“哦。”晓月托着下巴说:“你就是杨无远,我经常听爷爷提起你。人长得倒挺玉树临风、颜如冠玉,但看起来也没多厉害。你通了多少条经脉了?”无远说:“我……”“我可已经打通四条了,你也就别羡慕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晓月打断了无远的回答。无远看看眼前这个傲娇且自以为是的少女已经不想说话了,而晓月还在喋喋不休,无远直接坐在地上,展开了经脉。无远的左腿上有三个金点,三个金点依次连接,说明他左腿上打通了两条经脉,而右腿则打通了三条。他开始吐纳,一股无形气从他的心口进入体内,他左腿上经脉的末端上的点开始向前推进直到再次点亮一个金点,打通第六条经脉。晓月看到无远身上的经脉停了下来,她的脸立刻涨红
她心想:别人都打通六条经脉了,而我的修为一直不前,我刚才还嘲笑他,羞死人了。
晓用捂着脸不敢看无远,老人走过来笑呵呵的说:“乖孙女,爷爷说了吧。小远很厉害的。”晓月有些生气的说:“爷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强那么多啊。”这时,无远闭着眼睛念道:“拳为天,是门道;腿为钉,是精窍………”
晓月心想:他在念叨什么?难道是修炼之法!
晓月也盘腿坐下,在听着无远所念的话,晓月也打通了第五条经脉。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晓月打通到了第七条经脉进入凡胎中期,而无远则打通第九条经脉进入凡胎后期。无远睁开眼站了起来,晓月也紧跟着站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我刚才这么说你。你还愿意帮我突破……”无远这时严肃的说:“晓月,我觉得你讲礼貌的时候……”
晓月的心中小鹿乱撞,心想:“他不会准备夸我,然后向我表白吧!这么快!?”
无远笑着说完后面半句:“还挺讲礼貌的。”接着他便哈哈大笑的往家里跑。晓月在原地愣了半秒,然后立马追了出去,但等她冲到门口时连无远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她气得直跺脚,对着无远跑去的方向喊道:“杨无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晓月已经突破至凡胎后期,无远则铭记着刘先生的话,这几个月从未突破。这天无远打猎一无所获,他垂头丧气的回家,但他还未到家就看见屋外站着五个黑衣人。无远赶紧躲进草丛里观察,他看见那几个黑衣人慢慢靠近屋子,无远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于是他架起弓,抽出箭矢对着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狠狠射了一箭,刚好命中那人的脊柱,一击毙命。那黑衣人还没有完整的叫出一声“啊”就倒地不起。黑衣人倒在地上发出声响,其他人立刻转过头,当他们看见倒地不起的队友时,瞬间警惕了起来,无远走出草丛,想换个位置。风呼呼的吹着掩盖了无远的脚步声,树上的叶子挡住了月光,隐藏了他的身影。无远跑到另一个草丛后面,对着一个黑衣人又射了一箭,这一次命中了脖子。黑衣人的脖子上鲜流不止,他已经顾不上疼痛了,赶紧用手捂住以防失血过多,但这只是饮鸩止渴,他这一按正好让箭刃再次划破了动脉,他动脉里的血液流了出来,形成了内出血,伤口被黑衣人的手堵住,血液只能倒流充斥到他的脑袋里,很快他便倒在地上,七窍不断的流出红色的鲜血,其他黑衣人再次看到一个队友倒地不起。一个黑衣人愤怒的踩了一脚地面喊道:“别装神弄鬼!出来!”黑衣人的一脚形成了巨大的气浪,让地面上的树叶飞了起来,树叶四处飞舞。无远连忙用手奋力抵挡这气浪
他心想:“腿上的力量这么大,一定是凡胎境圆满。”
等到气浪的力量散开,无远放下手,他看见其他的黑衣人纹丝未动,而自己已经被气浪推开了一定距离
他心中大惊:居然纹丝未动,那说明这群人都是凡胎境圆满。不行,得在他们反应之前多干掉几人。不然,就没有胜算了。
无远从箭袋里抽出三支箭矢,箭刃上都抹有毒液。无远将箭矢架在弓上说:“给你们一件特别的礼物。”无远借着空中飞舞的树叶,奋力一跳,他在空中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无远划到黑衣人的正上方时,松开了五指,三支抹有毒液的箭矢飞向黑衣人,但三支箭矢并未射中一人,只是将刚才那人的腿擦伤插在了地上,其他的黑衣人则全都闪躲开来,那人似乎感觉并无大碍。无远向下俯冲,他重重的落在地上,掀起的气浪扬起了地面的树叶和尘土,烟尘吹进了那一群黑衣人的眼睛,他们一下子乱了阵脚。无远落在了那三个黑衣人的中间,他抬起头,拔出插在土里的箭矢,然后对着前方的黑衣人跳去,黑衣人将眼睛里的灰尘清理干净后看到手里拿着箭矢向他跳来的无远,惊恐的张大嘴巴,无远双手握住箭矢,将其举过头顶刺向黑衣人的嘴巴。箭矢从黑衣人的嘴巴一直贯穿到脊椎骨。无远又将箭矢从黑衣人的嘴里拔出来,然后架在弓上对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射去,箭矢划破空气刺进了黑衣人的大腿,那个黑衣人痛苦的哀嚎着。等到烟尘完全散去,此时只剩下三人,一人是无远。另外两人,一个人倒在地上,看着大腿上的箭矢不停叫唤着。另外一人已经是站都站不稳了。
无远看着那人心想:看来药性发作了
“啪”的一声,中毒的黑衣人倒在地上。在月光的衬托下,无远犹如一位狩猎的猎人。无远慢慢走向那个大腿受伤黑衣人,那人看见无远正在走向自己,惊慌的大喊:“你别过来!别靠近我!”无远并没有听他的话,接着向前走。无远每走一步,那人就用手托着身体向后挪一步,就在无远要走到那人跟前时,那人直接晕了过去。无远疑惑的挠挠头说:“我就想问你们是哪的人,有那么紧张吗?”
突然,一人闪身到无远面前,无完立刻将身子往后扬,翻了个跟头与此人拉开身位。无远拉满弓直接一箭射了过去,箭矢射得极快,但此人竟抬手抓住了箭矢,箭尖与眼睛之间只有肉眼不见的距离,那人将箭矢一捏,箭矢一下段成三段。那人将手放下,三段箭矢落在了地上,无远问:“你是何人?”那人抱拳说:“铁血门,修罗。”无远抽出箭矢架在弓上说:“那你有何事?”修罗怒视着无远说:“阁下,灭我铁血门弟子,反倒问我有何事!?”无远半蹲着身子,拉满弓说:“所以……”“当然是为我铁血门弟子讨回公道!”修罗喊道,他一下子来到了无远面前。
无远大惊:好快!
修罗直接一拳打在无远的腹部,无远被重重的打飞到树上,扬起烟尘比森林里的树还高。无远落了下来趴在了地上,接着那棵树慢慢的倒了下来。
屋内沉睡的男人终于被外面的声响给惊醒了,他立马撑起身体准备下床,但虚弱的身体却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想: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铁血门的人,来“讨债”了。可我如今却让自己的孩子在外承受因果。
男人闭上眼睛,眼角慢慢的流出泪水。
无远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背靠在木桩上,他左手捂着腹部,吐了一大滩鲜血说:“你…你是出…出世初期……”修罗笑着说:“哈哈哈!现在知道也没用了!”修罗看了看周围,从受伤的黑衣人大腿上将箭矢拔了出来,只听“啊!”的一声,受伤的黑衣人被疼醒了,但又马上被剧烈的疼痛感弄晕了过去。修罗捏住箭尾,转了一圈然后向着无远甩去,箭矢立马飞了出去,就在箭矢快飞到无远面前时,一层金色的屏障帮无远挡住了箭矢,之前修罗的那一次重击让无远沉淀在体内的真气喷涌而出,腿上的经脉也全部打通。修罗气争败坏的怒吼道:“突破到凡胎大圆满又如何!每提升一个境界,提升的都不止是实力!还有一道无法轻易跨越的鸿沟!”修罗冲到屏障前,用力的捶打着金色的屏障。
无远心想:境界的突破虽让我的伤势恢复了一半,但我依旧无法动弹,而且这屏障是我体内多余的真气所化,撑不了多久的。
屏障在修罗的捶打下,出现了裂痕。修罗蓄力一捶,屏障如同玻璃一般碎裂。一双巨大的拳头砸了下来
无远看着拳头心想:可恶,我杨无远的修行之路。还未真正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我不甘心啊!
无远慢慢闭上眼睛,如同准备接受死神的审判。过了很久一会“巨石”还是没有砸下来,无远慢慢睁开眼睛。是刘先生来了,他仅用了两根手指就挡住了这致命的攻击,修罗立即跳开,鞠躬行礼说:“刘先生好。”刘先生右手一拂,地面上的绿叶开始飞舞,将无远整个人托了起来,然后飞到一边的空地上。刘先生说:“不必行礼了。”修罗站直身体说:“刘先生,这是我铁血门内事,希望您不要插手,我也好向上面交代一些。”刘先生笑着说:“我这人呢,一向谁诚信,我说过要护这孩子周全,希望你也不要让我难办啊!”修罗说:“要不要这样吧。若我打赢了刘先生,刘先生就不要插手此事。”刘先生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修罗说:“那我若是赢了呢?”修罗紧张说不出话:“这……”刘先生说:“灰飞烟灭如何?”修罗被这句话吓得直冒冷汗说:“既然刘先生这么说……”刘先生转头对无远说:“好好体悟这一场战斗,因为这也是你以后将会面临的对手,若你有兴趣,之后我能教你一招。”修罗闪到刘先生面前,准备对着他挥拳。刘先生心中默念:天眼!开!刘先生的眼睛变成金黄色。刘先生转过头,修罗的动作在他眼前慢如龟速,他蹲下身子躲过这一拳。刘先生将手放在修罗的腹部转了一圈,喊道:“破!”修罗立马飞出去了几米远,扬起了几米高的烟尘。刘先生的眼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接着他慢慢飘了起来,将食指、中指放在两眼之间喊道:“草木!”刘先生大手一抬,修罗倒下的地方的树叶依次连接起来,如同四条锁链一般立在地面上。修罗缓缓站了起来,刘先生接着喊道:“皆兵!”随着刘先生一声令下,那四条“锁链”立马将修罗牢牢的锁在地面上。修罗想爬起来,但他的四肢被四条“锁链”按在了地面上。刘先生缓缓降落到地面,捡起一片叶子举过头顶,叶子上立刻升起一道小光柱。刘先生慢慢向下指着修罗,光柱也跟随着刘先生的手,像利剑一样劈向修罗。光柱劈到修罗身上,修罗大声惨叫:“啊!!!!!!!”烟尘散去以后,修罗化作了灰烬随风飘散。
无远被震惊得一动不动,刘先生看见无远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招中,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样?想学哪一招?”无远回过神来,想了一会说:“我想学第一招,那一招刘先生的眼睛变得金光闪闪,感觉很厉害!”刘先生问:“为什么?其它两招威力不大吗?”无远连忙摆摆手说:“不不不,其它两招威力都十分了得,我只是觉得第一招对目前的我益处是最大的。”刘先生说:“这招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无远自信的说:“我一定可以的!”刘先生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明天就教你。”这时,无远严肃的问:“刘先生,经这件事后,我爹是不是就安全了?”刘先生停止大笑,蹲下来抚摸着无远的头说:“你的父亲承受了太多的因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和想象的。好孩子,孝敬父母是好事,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也不要被束缚了手脚!”刘先生打理着无远的衣服说:“是想做快快乐乐的笼中鸟,还是展翅高飞的白雄鹰。这一切的选择……都由你自己来决定。”说着他便将无远的手摊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镶嵌着金边的木质令牌在他手中,令牌上写着一个“扇”字。刘先生将他的手指卷了回去,让他稳稳的抓住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