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播报声后,南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女孩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随着一阵刺眼的白光在大厅里闪耀,南霄的意识归于混沌之中。
他之前还想着找那个女生要名字呢.....
嗯...只是单纯地想找人当个照应,绝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
古朴陈旧的房间里,隐隐有檀木的香气在空气中盘绕,七支蜡烛绕着血红长桌上依次排开,隐隐有微风从窗户处吹来,火光随风摇曳着,照亮着各自所在的一隅,七支蜡烛十分勉强地支撑着整个空旷而又昏暗的房间,墙上的报纸在火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这里是....?”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南霄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坐在了这么个看起来只有有钱人或贵族才坐得起的长桌上,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之前在“小黑屋”里看到的几个候选者。
所有来到这个房间的人都围绕着长桌坐着。
火光很微弱,但离每个人都很近,在火光的照射下南霄只能勉强看清所有人的样貌。
一个留着过肩长头发的男人把双脚放到椅子上,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带着礼帽穿着西装的男人十指交织,眼神明暗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还有的人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其他人。
与此同时,南霄也看到了之前在大厅里见过的女孩,他向着那女孩友好地笑了笑,女孩也注意到了他,挥手向他示意。
一个女的,五个男的,总共六个人。
大家坐在这么个长桌上,却都埋头干着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穿着西装的男人率先开口了。
“我说,在座的各位,我们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先自我介绍一下”男人站起来,环顾了一下长桌上的所有人,道“我的名字叫任真源。”
他顿了一下,看着众人仿佛示意他“继续说啊”的目光,忍不住道
“各位都是从娘胎里出来的,名字总得有吧?”
“我都已经自报姓名了,各位呢?”
“礼尚往来好不好?更何况是在现在这种场合。”
听到此话,有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也有人脸上露出了看戏一样的表情。
但既然有人愿意抛砖引玉,自然会有人接。
“我叫滕子昭”坐在任真源旁的那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开口了,他淡淡地道“就这。”
“我叫南霄”
南霄坐在滕子昭旁边,他看出了报名是以任真源为中心的顺时针进行,于是他很识趣地喊了一声。在喊完了的同时,他还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
女孩眯着眼看着周围人注视她的目光,淡淡地道
“叫我食返就行,真名就算了。”
听到她这句话,有人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但也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要是现在挑事的话,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厌恶。
在还不知道这个考核内容是什么的情况下,这么做是很愚蠢的。
“我叫房织锦”一个看起来干瘦的男人道
“我叫陆擎”一个留着黄毛,穿着鼻环,看起来很像混混的男人道
就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按着顺序报上了自己名号,虽然有人有所保留,但这并不影响考核的进行。
“讨论一下吧。”任真源率先道“说一下自己都发现了什么。”
“我先来吧。我在进入这个地方后,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扭曲力场被压制了,现在的我就和普通人一般无二...”
“你是傻子吗?”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滕子昭斥责道“你难道就不害怕只有你一个人的扭曲力场被压制了吗?”
此话一出,有人脸上惊觉顿悟之色,有人则一副看戏的表情。
“唉”
谁知,任真源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我当然知道,但若是我不出来带个正确的头的话,这个考核就进行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会勾心斗角着,谁还会认真地跟你玩啊?”
滕子昭“啧”了一声,扭过头去,没说些什么。
任真源说的在理,自然就不会有人反对。
看到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些什么,任真源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每个人的实力都被压制了。
不仅任真源,南霄也在内心里庆幸着,他之前听食返说过考核不会考验个人的实力,目前看来所言不假。
要是真考验个人实力的话,南霄觉得自己活不过第一天晚上。
哦不,可能一个小时都活不过。
“还有一件事...”
得知所有人在某种程度上平等后,任真源的语气都变得有些自信起来
“我醒来后,在自己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不知各位是否和我一样?”
说着,他从口袋里将一张揉搓成一团的纸条拿了出来,平展开来放在桌面上。
见状,坐在南霄旁边的食返忽然道
“我这里也有一张。”
说着,她把纸条扔到了任真源面前。
其他人见状,知道自己的秘密瞒不住了,只好老老实实地把纸条扔给了任真源。
南霄同样也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但是是经过任真源提醒才发现的,他匆匆地看了一眼后就把纸条扔给了任真源。
任真源快速地把所有被扔过来的纸条依次展开,他满脸笑容地道
“感谢各位的信任,在各位的共同努力下,我发现这的确是本次考核的规则。”
“需要我把纸条上的内容念一遍让大家确认吗?”
“不用。”食返指了指他的身后“你把纸条上的内容写到那黑板上便行。”
唉?
南霄有些愕然地看向任真源身后,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向他身后看了过去,但好像是因为过于黑暗的原因,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任真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头看了身后一眼,又奇怪地看了食返一眼,却发现食返的眼神十分肯定,他只好拿起了放在他面前的蜡烛,转过身走了几步,在火光的照射下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陈旧的黑板,以及放在黑板架上和旁边的蜡烛。
他感激地扭头看了食返一眼,把黑板上放的蜡烛点燃,左手拿着纸条,右手拿起在黑板架上放置的满是灰尘的粉笔,在黑板上慢慢地写着。
在任真源在黑板上写纸条上的内容的同时,其他人有些奇怪地看了食返一眼。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是怎么看到任真源身后的黑板的。
食返则抱着双臂,靠着椅背,眯着双眼,没有解释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粉笔书写的声音停止了,所有人的视线都一同看向了黑板。
“内脏游戏
1.本游戏截止时间为七天。
2.本游戏默认所有玩家拥有6个内脏,分别为心肝脾肺肾,外加一个胃。
3.你每天都会有一个内脏变成假的,当所有的内脏都变成假的时,你便会死亡。
4.放在每个人桌上的是一个动物的真内脏,吃掉它后你可以获得一个真的内脏,但若在你内脏并没有变成假的情况时吃掉放在盘子上和你内脏相对应的动物内脏,你便会拥有两个此内脏。
5.人被杀,就会死,但不会流血。
6.游戏胜利的条件为消除自身的假内脏。
7.以上所有规则内有一个是不全的。”
纸条被任真源贴心地放在黑板架上,在火光的照射下,纸条的影子被无限拉长,黑板上苍白的粉笔字徒添阴影,看起来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