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昭的眼睛紧盯着他盘子上的内脏,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拾起了刀叉。
没时间了!
若是每一天的时间都是这么短的话,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很快会死!
周围早已没有可以信任的家伙,若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内脏被别人偷了该怎么办?
趁现在还来得及,必须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存放!
对,胃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正规则上也没有说有两个内脏会死不是吗?
可是...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肾脏,滕子昭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啊!
食返看着滕子昭的脸色变化,口罩下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抹阴险的微笑。
真蠢啊...
该说是人类只愿去相信自己所想要相信的东西吗?
还是说侥幸心理使他们过于盲从于自己的内心里所期待的事实?
既然这样的话.....
食返微微眯眼,眼里流露出莫名的意味。
那就再加一把火吧...
“怎么了?”
食返看向众人,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觉得我在撒谎吗?”
这一句话直接点破了所有人的顾忌,这也是众人为什么迟迟没有动刀的原因。
不得不说,滕子昭之前的话还是有一定煽动性的,他们虽然表面上没有公开支持滕子昭,但心里还是对滕子昭的话起了一定的注意。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对事实的一定的分辨能力,在事实不清楚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跟着滕子昭起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对食返百分百的放心,相反地对食返更加的警惕了。
流言蜚语是一粒种子,它传播进人心的时候悄无声息,但在一定的时候它会发芽。
就比如说,它有时候在人的心里碰见雨水,它就生长;它有时候在人的心里见到了阳光,他也生长;它有时候在人的心里被翻了翻土,它还生长,而且生长的更加旺盛了。
它不知道的是,这些只不过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睡前喝了点伏特加,打开了电脑,打开了空间,打开了首页,打开了热点,打开了键盘。
然后就发酒疯了。
尤其是当他自认为自己知道了真相的时候,他就欣喜若狂,高呼“我中了!我中了!”,连衣服都不记得穿光着身子闯出门外,把键盘当成手风琴一样敲击着,弹出所谓的真理的乐章,却被一堆观众围着当猴子一样看着,第二天首页有你不谢!
但你说将来这些看戏的观众们哪一个会变得和他一样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扯远了,真不是在水字数...)
现在的他们便是这种有种子但还没有发芽的状态。
他们并不相信食返的话,但他们更害怕食返说的是真的。
这女人最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她说的话真假难辨,天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冤大头,一个能够为他们检验这句话真假性的冤大头。
可是该让谁来当这个冤大头呢...
“很想吃吧?”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食返笑眯眯地对滕子昭道
“怎么,下不去口?”
食返看着滕子昭犹豫的眼神,语气极为挑衅
“还是说你是个连自己口中的该死的女人都比不上的孬种?”
此话一出,滕子昭头上的青筋顿时暴起。
“够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冲着食返吼道
“踏马的你这女人少对我用这种低劣的激将法!”
他的脸愤怒得涨得通红,似乎自我催眠一样地吼道
“我才不会中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的招!”
而食返却只是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你既然不吃的话...”
她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如给我吧!”
说着,她动作飞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走到滕子昭桌前,右手抓住滕子昭桌上的肾脏,左手欲要打开口罩将其喂进嘴里。
“反正我已经吃了一个,再吃一个说不准就赢了呢?”
她戏谑地笑着,笑声犹如清脆的铃声一样在众人的头脑中回荡着。
“你踏马地干什么!”
滕子昭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用手使劲一推食返,食返连口罩都还来不及摘下,顿时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手上的肾脏在空中飞舞着,被滕子昭抓了个正着。
滕子昭的心脏不住地跳动着,他瞳孔颤抖着看着手中的内脏,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用觊觎的眼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内脏的食返。
他冷哼一声。
既然你这家伙这么想要的话,他还偏偏就要吃了!
他不仅要吃了它,他还要当着这个该死的女人的面上吃,让她求而不得,让她感到绝望!
“不要...”
于是,在食返“绝望”的眼神中,滕子昭狞笑着把肾脏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吧唧...吧唧...”
滕子昭连吞带咽地把肾脏吞了下去,一边吃还一边忍着内心里强烈地想要将它吐出来的欲望,冲着食返得逞似的狞笑着。
“话说....”
房锦织目惊口呆地看着滕子昭的一顿操作,不自觉地说出了潜藏在自己内心里很长时间的疑问
“这是人的内脏吧?”
“不知道哦。”
就在这时,原本被滕子昭一推“不小心”瘫坐在地,此刻却早已从地上站起来的食返不合时宜地说道
“毕竟我又没吃过。”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用无辜又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滕子昭的脸色。
滕子昭此刻正嚼着口中剩余的内脏残渣,听到这句话他瞳孔一缩,剧烈地咳嗽着,差点就把口中的内脏吐了出来。
“该说你真是位勇士吗...”
食返看着滕子昭,感叹道
“还是该说你傻的可爱呢?”
滕子昭浑身愤怒地颤抖着,他双手紧攥着,手上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怒目圆睁地看着食返。
不再犹豫,他终于压不住内心的愤怒,举起放在桌上的刀子就欲要朝食返砍过去。
就当刀子即将落在食返身上的时候,滕子昭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瞳孔缩到了极点,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一股强烈到极致的疼痛感从他的肚子里朝他全身袭来,在这样一种几乎撕裂一样的疼痛感中,他的理智很快就完全浸入这疼痛的海洋中,他白眼一翻,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咣当”
刀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着。
算了,全搬过来吧
反正也没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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