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面试很水吗?连我都能合格?”
“没听面试官说吗?因面试不合格而被拒之门外的人很少,来的新人经过短期的快速训练后,就开始干活了。”天平一脸平静地解释道,“这里不像帮派。没天赋,或者运气差的就直接被淘汰掉。嗯……比如……”天平同情地看向利奥。
“我去你的吧。”
昆塔斯把二人领到酒吧的一个角落处,那里有个人趴在桌子上,旁边放了五六杯只剩下冰块的酒杯,对方似乎喝醉了。
“罗兰?”
对方没有动静。
“罗兰?嘿!醒醒……”昆塔斯的大手摇了摇对方的肩膀。罗兰从胳膊里抬起脑袋,露出疲惫的神色。
“唉……干嘛?”
昆塔斯指了一下站在身后的天平和利奥,压着嗓子:“他们两个是你的最后一波,如果他们两个挂了,你就不用带新人了,怎样?”
“………哦,那我现在把他俩毙了。”罗兰随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在昆塔斯身上,伸手去摸昆塔斯腰间的手枪。
“诶!别这样!”昆塔斯推开她,“这次的新人有潜力,而且和你差不多大,也许你们还能聊到一起去……”
“………就这?上次你也这么说。逗我?”
“最后一次,求你了好吗?我最近挺忙的,你就帮我带带新人……”
“……行吧,这俩崽子死了别怪我。”说些,她瘫坐在沙发上。
“我何时怪过你?”昆塔斯回头看向那两位新人,“这位是你们的老大,今后好好相处吧。我先走了哈。”
等昆塔斯这个庞然大物从三个人中间走开后,利奥和天平才看清楚他们的“老大”,她打扮得一副非主流的风格:黑色短发,一条发鬓被染成了蓝色,一只眼睛戴着眼罩,左臂是一条裸露在外的白色义肢,苗条的身材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着。
“诶!你猜,她男的女的?”天平对着利奥的耳朵小声道。
“女的吧?应该是个酷哥。嗯,是我喜欢的类型。”
“嘿!两崽子就坐吧……”罗兰把沉重的脑袋从胳膊里抬起。
“嗯……老大好。”
“师傅好。”
“…………”罗兰趴在桌子上,没有动静。
两人面面相觑。
“师傅?”天平轻推了一下她。
“啊?”罗兰又一次抬起脑袋,“我……你们是……啊!我想起来了。”随即她用手勉强拖住下巴,似乎她的脑袋灌了铅,“我叫罗兰Kino,从今儿起……是你们的头儿,那个……首先,你们俩,有没有窝?”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
“………好吧,follow me。”罗兰用双手支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那扇门走去,边走边含糊不清地唱:“ Heute…wo~llen wir ein…liedlein…sin~ge…”
到了门前,她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全靠在的门上,一只手不停的扭动把手,直到门被推开,她也顺着向前跌了一个踉跄。
“Trinken…wo~llen wir den kü…lren Wein!”到了密码门那一关,她几乎是用掌心按压密码盘。利奥和天平真担心如果罗兰输错了好几次密码,导致门被锁死该怎么办。所幸,她 仅 仅 重新输入5次后,门开了。
“额……该死的,又不会唱了……gegen Engelland…Engelland!”罗兰跌跌撞撞地向右走去,推开一个小门,“Ahoi!崽子们,这是……呃…你们暂时的卧室,今晚就住着吧。呃,报意思,我得去……”罗兰回头撞开二人,捂着嘴冲向门外。
二人愣在原地。
半晌,利奥先开口:“我怎么总感觉她不太靠谱呢?”
“人家只是喝高了吧?”天平看向那小的可怜的卧室,“我们先睡吧,利奥……”
“好啊,不早了。”利奥看着他面前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上下铺,“嗯……我睡觉可能不老实,会翻身,就睡下铺吧。”
“行,让给你下铺,”天平的脚刚登上梯子,床开始摇晃,发出陈旧的吱吱声,他皱了下眉,“这床多大岁数了?”他检查了几处螺丝钉,发现早已生锈。他试探性地摇晃了一下床,两颗生锈的螺丝钉伴随着“叮叮”两声掉落。
“那个……天平,你多重?”
“我……不道啊,最后一次量体重应该是70kg?”
“加上这副手臂,我估计你应该快80kg了。得,我睡上铺,以免塌了。”
“吐槽我体重?”
“嗯……算是吧。”利奥小心翼翼地爬到上铺。
“去你的,愿你早晚把床睡塌!”天平冲上铺竖中指。
“熄灯喽熄灯喽……”
“天平,你的刀。”黑暗中,利奥把刀递给下铺,“该保养了,刀拔不出来。”
“Боже мой(天呐)!谢谢你……这刀可是基兹利亚尔凤凰军刀,质量一级棒。”天平双手紧握刀鞘和刀把,猛地把刀拔出,发出“sing”的一声。那把漆黑的军刀足足有30厘米长,刀刃反射出银色微光。
“刀刃上的黑色污渍是什么?”
“嗯……我想是血渍吧?”天平说道,言语平静。
“我去……”利奥小声惊呼,“你朋友送你的?”
“对呀,帮派里的哥们。”天平从床边探出脑袋,看着上铺的利奥,“对了,你想听睡前故事吗?”
注:罗兰在设定上是性别不明,大家把她当男的女的都可,但由于她的外貌和低沉的声音偏向于女生当中的假小子类型,再加上用“ta”和“祂”这个代词比较怪,我就采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