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在前面小跑着，利奥和天平在后面跟着。
啪嗒！
“该死的……”
01又一个踉跄，她有时跑步的姿势有些奇怪，这使利奥似乎想到什么。
“等…等下……”利奥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我们休息一会吧，别给我停，要走，刚跑完步先走一会，不然……”
“不是……”利奥快步上前，突然撩起01的裤腿——小腿比较细，这不像是一个经常跑步的人的腿。
“你…你干嘛？！”01吓了一跳。
“……01姐，你……经常跑步吗？”利奥捏了捏她的小腿，表情有些严肃。
“差不多吧……你到底要干嘛？”
“你是黑客，对吧？大脑里是不是装一堆东西啊？”
“……？管的着……继续跑，休息结束。”01的有些厌烦。
“嘿！怎么了？”天平靠近利奥，轻声道。
“……说实话，不太清楚。但我觉得……预感不好……”利奥说话含糊不清，好似在沉思。
…………
“等下我们到训练场地后，我们先练习射击吧。”01缓缓地喝着保温杯里的水，说道，“晚些时候，罗兰会陪再练习一些格斗技巧之类的。以后的这几天，都是罗兰陪你们训练，毕竟你们是她的新人。”
“为什么她不带我们训练？”天平问道。
“她……”01垂下眼皮，随即略带轻蔑地笑了一下，“嘁，她治病呢。”
“什么病？”
“心病。上一波新人又挂了，她正委屈呢。已经连续挂了两波新人了。”01瞅了二人一眼，“你们是第三波，祝好运。嘿！出租车！”
…………
出租车停到了城市的偏僻处，再往前开就是荒无人烟的鬼城了。
“师傅，这里停。”
车停到了一处快递站旁边。
“一共3欧金。”
“下车吧，天平，无名氏。”01压根没理会司机，开门下了车。
“我们付钱？”天平疑惑道。
“不，不用付。”01凝视着司机的眼睛。
【记忆删除】
“好了，我们快走吧。”
“走啊，愣着干啥？”天平一把将利奥拉出来。
“可是我们还没付钱……”
天平一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行行行行行行行，你去付钱。死脑筋。”
利奥跑回去，又拦下了即将要走的出租车，然后手忙脚乱地掏出钱：“不…不好意思，我…额……这是3欧金。”
而司机却一脸懵，缓缓说道：“你……刚才坐我车了？”
这下子轮到利奥一脸懵逼了。
“不……不是，刚才我和那个白毛和那个光头妹子一起坐车……你不知…”
“对不起，这特么是我家傻子，我没管好。”天平不知从哪里追上来，一把抓住利奥的胳膊，“肘！进屋！”
“诶！不是这…到底…”
“肘！我说肘！md智障……”
…………
“看着，如果你是右撇子，就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腿与肩同宽。右手虎口对着枪把的正后方握住，左手与右手相对握住枪，像这样。”01正在教二人持手枪的姿势，“还有，你的胳膊不要伸得那么直，弯曲一点，对，就这样。”
“利奥，你是第一次打真枪吧？用.22lr子弹吧，小口径。天平，就用9mm吧。”
01从枪架上取下两支手枪，分别递给他们。
“你们先试试吧，姿势要记住了。如果觉得枪声太大，旁边有降噪耳机，可以戴上。”
天平接过手枪，摆好姿势，对着靶子开了一枪。天平混过街头，对于射击，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利奥小时候在故事书上看过，里面把枪声形容成鞭炮。现在看来，要么作者是逗小孩玩，要么作者是不了解枪械。9mm子弹击发出去的声音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
他一向厌恶噪音，尤其是在安静的环境下突然出现的噪音，这会使他从安逸的状态，瞬间被迫进入一种应激状态。
“停停停停停！停！天平！别开枪！”
天平一脸疑惑，尬笑道：“我又没打你。”
利奥没有说话，转身拿起降噪耳机，带在耳朵上。示意天平可以继续了。
可即使戴上耳机，枪声依旧震耳朵。
利奥摆好姿势，对准靶心，扣下扳机，击发了人生中的第一发子弹。那一瞬间，利奥属实吓了一跳，手枪开火时后坐力大得出奇，枪口差点就抬到了天花板，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双手持枪都打不稳，更别说像电影里那样单手开枪了。
不过他适应了几次，就差不多掌握了射击的门道。接下来每一次的开火，甚至有一种亢奋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刻在男生骨子里的兴趣之一吧。
过了一会，天平也默默地戴上了耳机。
“我是真闲的我耳朵长寿……”他嘟囔道。
…………
“晚上好啊，各位。”罗兰走进靶场，对着二人打招呼道，“Du hast hart gearbeitet（辛苦了）01，你可以走了。”
晚上，罗兰调整了一下状态，来到靶场。
几天前。吸烟、酗酒，这种恶性的疗伤方法损伤了她的元气，直到现在，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Boss：该学会放下啦…小罗兰……】
“是啊，我真该改变心态。那些不听话的新人都该死。”她自言自语道，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可不管怎样，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极下去，毕竟这座城市每天都在死人，俱乐部里死几个人，当然也不奇怪。
“来……额…我昨晚喝多了，有点断片，这位是利奥医生，白毛的是天平，对吧？对？Toll（很好），那我们开始训练吧。来，格斗训练。谁第一个打？”
利奥和天平面面相觑。
“没事，小打小闹而已，我下手不重。”罗兰说道。
利奥把天平往前推了一下。
“行，那就你和我battle吧，Straßenkinder（街头小子）。”罗兰对天平笑道。
天平回头看向利奥，皱眉，那眼神似乎在狂飙脏话。随后看向罗兰：“Fine，和你打。”
二人走进靶区，靶区很宽敞，格斗者有足够的发挥空间，唯一的缺点就是地上布满了子弹头和弹壳。
“准备好了？Straßenkinder？”
天平捏了捏拳头：“呵，当然，Ложный мальчик（假小子）。”
（预告：下一章打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