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比利一脸懵。
“哼，聋子？”【天平】冷笑道。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老…老大，警…警察，要来了……”利奥磕巴道。
“闭嘴。好，我再问一遍：5年前，你是否打死了一位老义体医生？因为他走私了斯安威斯坦并试图逃跑。”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比利装傻道。他现在必须要争取时间，等待增员！
“很好……很好……Sehr gut（非常好）！”
砰！
比利觉得自己的膝盖被石子磕了一下，随后剧烈的疼痛从那里袭来。
“……你还打断了和医生一起逃跑的小孩的左臂，对吧？”
“我……我不记得啊……”比利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砰！
这次，是另一个膝盖。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呼叫：01】
【天平：喂！特么的……01？】
【01：在】
【天平：给我用1分钟的时间查查那个条子的记忆！大概是5年前的一场枪战，是秋天，打死了一个老头，并且打断了一个小孩的左臂。】
【01：我想，你要查你被组织救的那一天，对吧？】
【天平：啊对对对！快去查啊！】
…………
友谊公寓内
01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云深潜已启用】
…………
“我……我……啊啊啊啊啊我说啊！”
【天平】把脚从他受伤的膝盖上放下来。
“对！对……我…我5年前，确实参加过一次行动，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那义体医生是个走私犯，走私了斯安威斯坦。你知道吧？那可是军用义体！”比利痛苦地说道，随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求饶！拖延时间！
“听着伙计，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但是……！我只想……找到那个女孩。就是疑似最近被拐卖的女孩，呃……艾丽丝•布雷恩？对！找到她，冲个业绩，发个奖金就辞职。求求你，我们都不容易……”
【天平：01！他刚才撒没撒谎？】
【01：你不是让我查他的记忆吗？我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天平：Scheisse（*脏话）！】
“闭嘴！吵死了！”【天平】吼道，“……算了，你继续留遗言吧。”
“对…对不起。我只求你放过我……我还有儿子，他在布莱特工作，最近他日子过得也不好，听说他还碰到一个硬茬子债主……”
【杰森警员：我们到了，警官，你的位置？】
【比利•约翰逊警官：操！忘了！我现在开启定位了。我特么拖不下去了！快来！】
“真是啰嗦……”
警笛越来越刺耳。
“老大！没时间了！”利奥几乎哭喊道。此时，他的思维和罗兰是完全相反的——如同一团白色乱麻不断地在大脑里旋转，越转越热，剪不断，理还乱，最后白色的乱麻膨胀，变成一片空白。
“闭！嘴！你特么是个雇佣兵还能怕条子？”
“我……唉！你要多少钱？我……我给你钱！”比利慌乱说道，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不要钱，我要的……”
【01：查到了。他有这段记忆。】
“BCPD！不准动！”两名警察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
“……是这个。Auf wiedersehen（永别）。”
“别…”
【天ki—/!#%*no平..：帮帮他们，01】
砰！——【天平】扣下了扳机。
枪响过后的1秒内，似乎所有都归于了死寂。
【意识已分离】
【01：收到。】
“操！开枪！”身后的一名警察破音吼道。
【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
砰！砰！
利奥下意识耸紧肩膀，紧闭眼睛。他感到背部有石子击打的感觉——似乎中枪了。但过了几秒，剧烈的疼痛却没有被感知到。
“嗯？”
他僵硬缓慢地转过头，脖子如同生锈的门轴一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警车上刺眼的警灯，他低下头，两名穿着印有“BCPD”白色大字的防弹衣的警察躺在地上，脑袋里的血慢慢流出来，在地面上摊开，逐渐形成红色地毯。其中一名警察因为特殊的子弹轨迹的缘故，额骨被打开了一个洞，能依稀看清里面被搅碎的白色固体。利奥觉得耳边的声音似乎变弱了，随后一阵晕眩，扶着墙干呕起来。
缓了缓，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原来“打中”后背的不是子弹，是溅射出的血液。
刺耳的警笛声努力使天平的意识清晰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晃晃脑袋：“嗯……啊…嘞？似乎睡着…啊啊啊卧槽！”他看到面前的比利的的尸体，惊呼道。
“……我…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天平如同被大卡车创死突然转生到了异世界一样懵圈。
“利…利…利…奥…？”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刚才……发生了甚么事？”
天平缓缓转过头，看到了刺眼的警灯，一辆警车，瘫坐在地上的利奥，两名警察的尸体，还有一地的血。
“Что ? ! черт ? ! возьми ? !（相当于：WTF）”
“………”
“………”
二人沉默。
【Kino：愣着干啥？想活命就赶紧跑啊！】
天平快速稳定了一下思绪，冲到利奥跟前，扶起他：“怎么样？！”
“…………”利奥眼神呆滞，没有回应。
天平拍拍他的后背，抓紧他的胳膊，拉着他开始狂奔：“清醒过来！快！跑起来！GO！利奥！GO！GO！！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