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空逐渐变得阴沉,风也大了起来。
“关于队伍状况……前几天还来了个新人,神土人,实力不错,我把他编入1队了。关于阿莱尔1队,目前贡献稳定,收入较高,失败率较低。但队伍内部矛盾激化,队员易情绪化。所以,我请求组织出一点钱,让他们去度度假,放松一下。”昆塔斯说道。
“暂定为“准许”。”弗瑞舒尔茨回应道。
此时,各个部门、小队的管理人坐在长桌边,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阿莱尔2队。目前那两个新人正在执行第一次任务,是……有关找人的。这傻b任务简单,至少不会再死人吧?”昆塔斯小声自言自语道。
大家发笑了一会儿。
“除此之外,01的医药费又双叒叕涨了。虽然现在她没有出大问题,不过她的地位和实力出类拔萃,所以我建议组织……”
【罗兰:昆塔斯!!!!】
“……还是重视起这件事来。”
【罗兰:老昆!昆塔斯!快回话啊!】
“唉,抱歉,失陪一下。”昆塔斯走到房间角落。
“请下一位汇报情况。”弗瑞舒尔茨说道。
【昆塔斯:怎么了?这么着急是你家厕所炸了吗?我开会呢…】
【罗兰:我需要车!现在有没有好的司机?】
昆塔斯皱眉,感觉有点不对劲。
【昆塔斯:?发生了什么?】
【罗兰:求你了。现在有没有司机?我要技术好的!】
【昆塔斯:我问问吧。】
“十分抱歉再打扰一下。交通部门的老哥,你手下人都有空吗?”
“我给他们假期了。因为这几天我开会嘛,怕管不过来,就没让他们接活。怎么?”对方回答道。
【昆塔斯:莫得司机。】
【罗兰:………】
【昆塔斯:到底怎么了?快说!】
【罗兰:我和0……我特么摊上事儿了。】
【昆塔斯:什么事?】
【罗兰:……我……我把……你看电视吧……】
上电视了?!昆塔斯一惊。什么事闹的这么大?
他出了房间。他拿起遥控器,播到了新闻频道。一时间,屏幕上“袭警”、“警官身亡”、“逃窜”等字眼首先被昆塔斯看见。
【昆塔斯:呵呵,你不会……把条子neng死了吧?】
他尬笑着,试图打趣着。
【罗兰:…………】
【昆塔斯:你没neng死条子,对吧?】
突然,天平和利奥两人逃跑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一些像“通缉”的词语出现在了屏幕上。
昆塔斯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僵住了。
“……………卧↘↗槽↓!!!”
【罗兰:………Entschuldigung(非常抱歉)!】
“什么事?这么大声……”弗瑞舒尔茨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看着昆塔斯一脸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觉得似乎出事儿了。他吸着雪茄,顺着昆塔斯的视线看向电视,结果刚吸进肺里的尼古丁突然喷了出来。
“咳咳…咳!你确定…他们的任务是找人?”弗瑞舒尔茨盯着昆塔斯的脸,冷冷地说道。
“我……对不起……我……01确实告诉我,是找人的任务。”
“这么说来,不是你的责任。”弗瑞舒尔茨点了点头,随后又看看电视,“现在……唉,你可以去帮他们,替他们擦屁股,但我想,你有可能也会摊上责任。你也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让他们 自 生 自 灭。”他猛地把雪茄摔在地上,在上面跺了几脚,然后他箭步走进会议室,喊道:“会议取消!”
昆塔斯在原地呆住。
【罗兰:老只因…呸!这作者什么毛病……老昆!说话啊!】
【昆塔斯:这回你特么自己擦屁股吧!操!】
【昆塔斯:哦对了,顺带一提,利奥和天平的抚恤金和葬礼费我会出的,你放心。】
【罗兰:?什…】
【通话结束】
【来电:“面试官”昆塔斯】
【罗兰:改主意了?】
【昆塔斯:对。】
【罗兰:那你…】
【昆塔斯:葬礼费我不出,你要愿出你出。】
【罗兰:?】
【通话结束】
…………
斯朗姆区,下午1:30。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
“等下……”天平气喘吁吁地说,然后看向马路对面的服装店,“换…换装!”
利奥只是喘着粗气,依旧没有说话。
天平拉着他走到马路对面,突然,天平猛地停下,利奥没站稳,撞到他的后背上。
“操!”天平暗骂道。
利奥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前面20米处有一名巡逻警察正迎面向他们走开。由于街道上还有一些行人遮挡住了他们,警察并没直接发现他们。
自首吧……怎么都是死,累了。利奥这样想道,随即闭上眼睛。
这距离……去服装店换装不可能了,回头跑嫌疑很大……天平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突然,他猛地把利奥推到墙上,接着他抓住利奥的手,十指相扣,脸庞逼近,利奥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初吻还在吗?”天平问道。
“……什…”
“对不起。”
还没等利奥反应过来,天平已经捧着他的脸扑了上去,脸庞之间的水的摩擦声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勾起了暧昧的氛围,一条粉红的软糖像蛇一样伸进潮湿的空间内,单方面地索取着。
警察瞟了他们一眼,接着快速走了过去,吐了吐舌头嫌弃道:“呕,死南铜。”
效果达到了。可此时利奥并不知天平这样做的用意。
“……?!?”利奥瞪大眼睛,他本来混乱的大脑又添了几分混沌。
天平皱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动。可以利奥现在的脑子,哪能想到这么多?
利奥使劲推开天平,嘴里大声骂道:“滚!神经病!变态!”
“嘘!别说…”天平把手指放在嘴唇上。
可已经晚了。
行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也包括那名巡逻警察。
警察突然怔住:这两个人上莫非不是通缉名单上的……
利奥也怔住了:原来天平是这个意思啊……
天平一副要晕倒的姿势:呆子!
警察果断拔枪,向天平和利奥的位置大致开了一枪。
没有打中。
【自我了断】
警察正准备开第二枪时,他的胳膊突然不受控制,将自己的枪口抵住了太阳穴。
砰!
警察应声倒下,血滴从开口处喷在墙上,好似滴墨画。
利奥又是一阵晕眩,倒在了天平怀里。
【天平:老大!利奥受不了了!怎么办?】
【Kino:我来接你们!】
【天平:你在哪?】
【Kino:你后方十米!】
一辆深蓝色的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他们两个的旁边。车窗摇下来,罗兰坐在驾驶位,喊道:“上车!”
天平把利奥扔到后座,自己坐在他旁边。
【Kino:不要再杀人了!01!】
【01:收到。】
“坐稳了!”罗兰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利奥,“唉!没的治!——你们已经被通缉了,很快你们的悬赏会贴满大街。”
“所以我们去哪躲着?”天平问道。
“别说话!你老实坐车就是了。”
…………
风突然大了起来,如同平原上嚎叫的鬼魂一样。“鬼魂”不断地带起马路上的杂物灰尘,又拉扯着路边的遮雨棚。
“Scheisse(*脏话)!”罗兰重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天平向前面看去——警察在那里布置了路障,一辆辆车正准备通过检查。除了警察,天平还注意到了一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防弹衣上印有大写字母“WW”——那是“战墙(War Wall)”武装势力。
战墙,保护的代名词,每个士兵都武装到牙齿,但人均使用的是轻型武器。他们在协助警方行动、镇压示威游行、在战争和灾害下保护并疏散民众当中发挥重要作用。
罗兰想倒车,好巧不巧,后面一下子来了两三辆车,堵住了唯一的逃跑道路。
“Mein Gott(我的上帝)!不是吧……”罗兰抱怨道,“听着,待会,不要出声,不要动,谈话交给我。天平,我给你发过去一段代码,如果有条子来查你们两个,就黑他!”
“这是什么代码…”
“记忆擦除的。”
前面的车通过去了,一名警察向他们挥挥手——轮到他们了。
“麻烦把车窗打开,谢谢配合。”
罗兰把车床摇下来:“怎么了?”
“请问,小哥,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两个人?”警察把利奥和天平的照片递给罗兰看。
“…唔……我想没有,呵呵,我觉得没见过。”罗兰笑道,把照片递了回去。
“嗯……好吧……”
“辛苦了,那我先走……”
“等等,你后座有人吗?”警察透过茶色的玻璃,依稀看见后座似乎坐着人。
“啊…啊……Ja(是的),有问题吗?”
警察把小半个脑袋伸进驾驶位的车窗,向后座看去,利奥和天平尽力把脑袋藏在座椅后面。这时,警察脸色一变。
“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那是…血吗?”
罗兰暗叫不好,回头看去:这个角度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是,能看见利奥白大褂的衣角,而那衣角正好不知何时染上了血。利奥后来猜测,可能是他瘫坐在地上时,染上了那两名警察的血吧。
警察把手摸向腰间:“熄火!下…”
【记忆擦除】
“…车……?”
“那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哈,辛苦了条子…警察小哥。”罗兰一脚油门,汽车轰鸣着向前奔去。
“嘿!兄弟!那车到底有没有问题?”另一名警察问道。
“……没有问题…吧,我想……”
…………
“呼!Yes!刺激不刺激?哈哈可惜啊天平,你没有实践的机会了啊,哈哈哈。”罗兰爽快地笑道,然后又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利奥,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唉,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