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老瞎子,在后面拉住刘柳,跟上那名从天而降的人 ,走出了人群。
“哎~那个人是谁呀,居然一下就打到了三级武者。”
“不知道啊。”
路边围观人群被突来的变故,惹得措不及防,低着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他你都不知道,那是金风镖局的老大,沙歌戏楼楼的武行师傅——兰天干。”
“他就是兰师傅看起来有些年轻啊。”
“人家可是宗师武者,当年克尔科什胡安入侵的时候人家还参过军嘞!”
“何止啊!我还听说他在战场上以一当百,就是面对有一些实力的修士也不在话下。”
“呵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知道的太少了,当年兰老大的部队可是军中的先锋呢!拔旗斩首,千里奔袭,人家哪样没干过,可次次都是赢,这不如今还活得滋润着呢。”
“我滴个天,怪不得能出手瞬间就杀那个三阶武者呢。”
接着道路旁的行人或走或散,还有些把今天这件事当做谈资,乐此不疲的向别人说道着,茫茫荒漠西北,如此谈资笑料不在少数,至于那具横在中间的尸骨,也早已被人拖去。或是扔出城去喂了那些野狗或是干了什么,也不得而知了,总之他是同之前那些死的人一样命运了。
“给你孩子。”
在一间房内兰天干拿出了那个匕首,上面的刀口没有沾染上一点血渍,反而透着一股淡银色的寒气,就是兰天干看了也啧啧称奇,真是一把好兵器。
刘柳接过了兵器后道了谢就又回到了老瞎子身后,老瞎子嘱咐刘柳几句,就与兰天干出了门,往偏房去了,老瞎子先走出去,兰天干紧跟在他后面,刘柳看着他们,想着爷爷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最后随着嘎吱一声,木门关上,刘柳他抛了那些念想看着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上将温暖橙黄的光线折射成嚇人的蓝银色金属光泽,他有转动手腕处处打量,竟发现这柄由浪客亲手做的(他自己这么说)匕首刀刃整齐无比,刀锋没有任何损坏,而且那刃开的极好,之前刘铁匠没死前,他有时就在一旁观看他打铁制器,有时也帮忙打下手,他知道做成如此匕首,用料与功夫绝对不浅,这也是他心中产生了疑虑,明明之前见着浪客像一个武人,可若是武人,便不可能有这般打铁的炼器功夫。
“除非,他是仙人……”
刘柳自己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对,只有仙人,只有寿命非凡的人才,才有可能又是武侠高手,又是练器的师傅。”
可这时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
“为什么要当仙人。”
在他的心里,仙人不过是活得久一些,掌握的技能多一些,可这样又怎么了,匠人农民会被盘剥而死,富商学子会被觊觎而死,连那些当官做差的,也会被另一些当官做差的扳倒,那多学了这些技能又有什么用呢?
刘铁匠与他讲的超凡自在的仙人,他并没有看到,他自记事起看到的便只有与自己一同挣扎在这茫茫西北大漠中的早已注定死亡的尸骨、凡人罢了,可县城门前那名官吏又确实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的心理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在一脸沉默中他最终放弃了思考,将这匕首放进纳具里,便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子透进来的阳光发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兰天干急忙扶起了跪在他面前的老瞎子。
“师弟,自打从宗门门跑出来后,师兄没有求过你任何一件事,今天我想求你件事,你先答应了,我再站起来。”
“哎呀,师兄你先站起来,我肯定答应你,别说一件事,就算一百件、一万件事我也答应,当年我这条命就是师兄你给的您的要求我肯定办。”
“那好。”
老瞎子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随后他周深涌现一股气流,本来打颤的双腿变得挺直,满是褶皱的松弛的皮肤,也开始收紧,干枯苍白的头发,开始变得柔顺,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二十多岁。
“师兄你这是要——”
兰天干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弟,你我从驰日宗逃至此地,已经有六十余年了 ,这些年间你我担惊受怕,恐怕那魏老儿在追上来,当时你心有不平想要在夜里杀上驰日宗中赚几条人命,可我却阻拦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咱俩被设计陷害是那魏实一手策划与其他人无关。”
“那你可知谓魏实何要陷害我们。”
“难道不是觊觎你我修炼天赋吗,当年你可是火鼎域最年轻的金丹,而我则是明灵体。”
“哈哈哈哈,此言不假,但他真正所觊觎的却是这个东西。”
老瞎子伸出右手摊开,兰天干顺势望去。
“师兄,这也什么都没有啊。”
“你用灵力再看。”
兰天干听闻此言,调动了身体中的灵力,他眼瞳中蓝光大绽,再看向那手掌时却多了一块白色残玉。
“师兄,这是?……”
“这是我的天生法宝,当年魏实就是要抢夺它。”
“天生法宝?”
“对,自我出生起,它就伴随着我,不过那时它并没有外显,而是寄宿在我的灵魂中。我能进步神速,成为火鼎域最年轻的金丹也全靠它,只因这玉中自成一片天地。”
“师兄那你为何今日才拿出来!若是是在早年,我们进入其中,休养生息,那早就杀回去了。”
“哈哈哈,不行的当年我替你挡下魏实一击金丹早已破碎,全靠了这法宝,才苟活之今而且它竟还有蕴养之效,六十年间我的修为来到了筑基,但也就只到这里了。”
老瞎子在说话中有意无意的哀叹着,这些都让兰天干看在眼里,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如今成为行将就木的老瞎子,他心里总是说不出的苦涩。
“大师兄,那你为何还要调动起全身的灵力……”
“哈哈哈,这就要跟你说那件事了。”
“大师兄,您说。”
“我想请你当刘柳的老师。”
“这……大师兄,我已六十多年没有吐纳运功了,浑身修为早已在这大漠中散的差不多了。”
“哈哈哈,那你不妨现在吐纳运功一次看看周围。”
“好!”
兰天干就地坐下,开始依照着他记忆中的功法进行吐纳,几乎是他运功的一瞬间,周遭灵力迅速涌入他的身躯,六十多年没有接触到灵力的明灵体在此刻重获新生,他的四肢百骸都在呼喊着,巨大的灵力形成漩涡,砰的一声破开了偏房的门窗,外面又突然来了大风,不知是灵力还是自然的伟力,而兰天干就正处于这漩涡之中,那些无主的灵力涌入他的七窍,钻进他的五脏六腑,最终走完全身脉络融入丹田。
“师兄,这……这西北大漠何时有了这样的灵力,虽不及火鼎域,却也比这大汉中许多地方精纯了,况且这大漠应该一丝灵力也没有来着。”
“看来你是真的想隐退人间那,前几个月就已经是这样了,这西北快要变天了。”
“这……”
突然一件事在兰天干脑海中涌出。
“难到那名平天师也是被为这而来的人……”
“是,不久前刚刚下葬。”
“究竟是谁的宗门,竟然如此大胆!”
“青云宗。”
老瞎子平静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看着兰天干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一转话题。
“怎模样,可以收刘柳了吗?”
“当然,师兄,但你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小子。”
“哈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后老瞎子的弹出一道白光,那白光迅速没入兰天干体内。
“师兄,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以后就明白了。”
说完后,老瞎子便推开偏房的门,走了出去,而兰天干紧跟在后面。
“不是师兄,你每次都这么说——”
大汉赵王府内
“赵先生,您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赵王与赵元正在一室攀谈。
“我的意思是,赵王用人要各当其位,免得受到到牵连。”
“这是……”
赵元正甩开扇子。
“岂不闻,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
“请先生指教。”
赵王恭敬说
“哈哈哈,这本是医药之理,但亦可用于用人之道,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官,有多少的才德就有多少的权,要德行才能都就其位,才能使各方各部平稳运行,刚才我看赵王您对曹福康有欣赏之意,恭敬之行,可具我所知,曹福康虽有真才实学,却是贪生怕死,沽名钓誉之辈,这样的人若是重用以后败露了风声,让别人抓了把柄,可是后患无穷。”
“先生如何知晓?”
“哈哈哈,天机所在,实不敢言。”
“那好吧,赵先生,我就先走了。”
“赵王慢走。”
说罢便站起身来送赵王至门前,等赵王走后就又回到了室内,之后左右确认没有人将门一关,径直往床上奔去,脱了鞋随意一扔,就趴在了床上。
“nnd,都穿越过来九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出去的机会啊。”
说着说着,他浑身运起功法挥手一指,地上变出一只小狐狸小声的叫着什么。
“大楚兴,陈胜王。”
“哎呀,别叫了,烦死了!”
之后他有一挥手抹去了那只狐狸。
“唉,本来以为穿越过来会有什么金手指之类的,没想到只有上天赐予的这本烂功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变个特效骗骗人,要不是当时正好碰见了赵王,我连那个县都出不来。”
“明明是穿越到书里,结果这本书我只看了百来章还没更新就进来了只知道个主角是谁,和他现在在哪儿?结果谁知道我人在上京,他在西北,这距离也太远了!还有那个赵王之前在书里看的前几章人挺聪明的,怎么到我这里好像什么都不懂了,连别人的情报来源不要随便问都不知道吗?”
“我也就只能拿着那浅薄的知识糊弄糊弄了,等到什么时候他也糊弄不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跑路了,哎~”